看医生

         

去年的今天，2016年11月25日，我去县人民医院做了CT检查，目的是试图查出五岁那年受伤的准确部位以便对症治疗。

那天早上，我吃了饭就急匆匆出门朝医院走去，我要赶在医生上班前到达，争取第一个就诊。

刚好，到医院时，医生正陆陆续续朝各自的科室走去，我挂了号，径直奔向三楼的骨科。

骨科科室内，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她也刚到还没坐下，我进去了，一个男的也跟着进来了，我上三楼时，他已经在上面站着，奇怪，他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病人——因为他没穿白大褂也没挂号也不像病人，他进来干什么?

我刚要开口说话，医生的手机响了，她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说了好长的时间，足有十分钟，而她没说一个字，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似乎电话那头的人的第一句话是“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了”，让人想起了谍战片里的镜头。

最后，通话结束时，我听到女医生说:“好，要得，嗯，我这儿还有个病人等着啊。”她说话时还瞟了我一眼，笑容有点僵硬不自然。

她为什么要说“我这儿还有个病人呢”？

除她之外，不是有两个人吗？那么，她知道他不是病人。

还有，不是对方要结束通话吗？她还需要再找个理由来结束通话吗？难道真是画蛇添足？

我开始跟医生对话

我:我五岁时被人从树上抛下，短暂失去知觉，右膝盖出血留有伤疤，后走路不方便，尾骨向右畸形能摸到，我想做CT检查。

医生:失去知觉肯定不是膝盖，应该是脊椎损伤。

我:我有点跛。

医生:你哪里跛，算不上跛。

我:但我走路吃力，从那次摔下后，右腿有点使不上劲儿，像大腿脱节了一样。

医生:那你想检查哪里?

我:骨盆，脊柱。

医生:不行，只能一个一个部位分开检查，一个部位三四百块钱。

我:脊柱分几部分?

医生:颈椎，胸椎，腰椎，尾骶骨

我:尾骶骨

于是，医生开了单子，我去交钱做CT。

到此为止，整个过程，那男的都在场，认真听着，但一个字没说。

一个小时后，我拿到CT检查的片子和结果，骶尾椎未见明显骨折及脱位。

我把结果拿给医生看，问医生有哪些可能的原因。

医生说，你到武汉去吧，我们这儿检查不出细微的损伤，你可能是肌腱损伤，也可能是韧带，还可能是神经。

于是，我就回家了。

花几百块钱，什么也没查出来，还莫名生出一些不安。

于是，当天下午，我就带着检查结果跑到中医院去找一熟人帮忙看看。

那熟人带着我找外科医生看看，但医生都开会去了，等了半天才等来一个，他也说片子上看不出什么，我就让他开个单子照右髋骨的X光片。

放射科没人，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女的，没穿白大褂。

进行X光透视，她让我躺着，双腿蹦直，双手抱头，然后她出去到玻璃窗外的电脑室操作，我说了一句，右腿蹦得下面有点痛。

隔着玻璃，我看见她接了一个电话，她没说话。

接着，她进来让我微微侧身把腿分开，她说，你不是说右腿下面痛吗？照一下。

我心里想，照下面，趴着不就行了吗？干嘛这么复杂，但我没说出来，就按她说的做了。

片子出来了，等另一个医生写结论。

医生来了，右髋骨也没问题。

我把我的情况又跟这个医生说了一遍，又把上午的CT片给他看，他说，髋骨没问题，骶尾椎也没问题，他也说，你到武汉去看吧，又冷不丁的说，腰椎增生了，我追问了一句，他再也不说了。

看来，不会有什么结果，就此作罢。

刚出医院大门，一阵钻心的疼痛撕裂了被照射的阴部……

——写于2017年11月25日23点40分

真后悔，为什么要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