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不知道起什么名好我喜欢她,像极了舒婷的诗:你在我的航程上,而我却不在你的视线里。
十七八岁的年纪,高中时的我们,我想不论男生女生都会向往一段美好的感情,哪怕轰轰烈烈,终是归于沉寂。 可是当时就是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
我觉得就是造化弄人,我们两个坐成邻座。坐在万花丛中的我(前四排只有两个男生),跟从前一样像个闷瓜。也不是天生内向,不如说是笨,连句玩笑都不会讲。只是偶尔与身边最近的她说两句不得不说的话:嘿,我出去下。日子就这样过得波澜不惊。
我成绩一直贼差,可能心思压根没在学习上。上课走神,下课发呆。偶尔集中精神,那一定是手里握着《哲思》,或者大老王(数学老师)又要找同学上讲台做题。不过从来没有因为学习而自卑,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就这样始终一个人,不爱说话,不爱笑。还好,还有一个不嫌弃我的好朋友。
据说男生女生同桌久了,一定会有感情。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我倒是深有感触。我真的喜欢上她了。恍惚之间,我俩坐在一起已经两年,从陌生到熟悉。她喜欢听人讲笑话,我就总是在前夜背好多段子,想第二天讲给她听,不过我的记性奇差,记住的,七零八落,好好的笑话会讲稀碎。她偶尔会叫我帮她去饮水机接水,都总是觉得像抢到了绣球一样,屁颠屁颠去接。她一点也不瘦,还老是喊饿,总是想把之前备好的零食送给她,不过,她总是拒绝。诡计似乎从来没有得逞。不过却习惯了她在身边,习惯了她的笑声,习惯了午睡醒来第一眼见她的温暖。
好景不长,以为故事会按照完满的剧本进行下去。有一天,我听到班里还有个男生喜欢她的话。那个男生,难道那个男生先一步向她表白了?她好像很难过。我不知道后来是什么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问,我也很难受。因为我知道喜欢她的人很多,我真的不算什么,开始怀疑自己什么资格去喜欢,去表白?一下子,觉得自己有多不堪。
从那以后再也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甚至连看也不敢再看她。一天中午,我见她脸色不好,一直趴在课桌上。感觉自己比她还着急。下课,我跑去校医室,回来时上气不接下气。“吃点药吧,一定是感冒了,按说明书吃就行。”就这样,不知道再该说些啥。低着头,回到座位。心想,她应该不会喜欢我吧。可是,我还是一如往常喜欢,只是少了从前的底气。
当两个异性好朋友突然互相闭口不说,只有两种可能,或许是各自有了男女朋友,或许一个向另一个表白被拒绝了,而我就比较尴尬?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想和她在一起啊。
农历十月二十六,是她的生日。我当天才知道。我并没有觉得有多欢喜,反而惊慌失措。变得越来越胆小,变得自己都不太喜欢自己。最后,我还是决定准备一份礼物,却迟迟不敢张口。直到晚上,才鼓起勇气。在明信片上,写了一句话印象深刻:我知道我不够优秀,如果你不嫌弃,我想留在你的生命里,无论什么角色。
转眼到了高中最后一个寒假,寒假前夕,还做了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我借了她的电话,然后偷偷把自己存到她的通讯录上,阴谋在除夕夜里说一句:除夕快乐。
以为时间久了,就会忘了,不再想了,可是我错了。还是会在班会CD上看有关她的画面;还会在同学的空间相册里翻看她的照片;还会找到她分享的每一首歌,然后听上几遍,翻出她提过的影片,然后看上几天;会关注她的微博,傻等着她更新动态,后来才知道,她早都不上了,连密码都忘了。
时间过得不痛不痒,我心乱如麻。我和她之间,永远隔着一块玻璃,她的脸是贼清晰,却永远触不可及。不过见她还好,学习状态不错,偶尔还会听听音乐,讲讲笑话。不过很久没有和她正常的说过话了,可能是时间久了,忘了怎么开口。
高中毕业了,我还是没有把我喜欢你说出口,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尴不尬。最后连张合影也没有。两个人的故事,只有一个人想念,或许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胡思乱想。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实在是怂,男生还是要主动一点。再后来,就是她找到另一半,眼里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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