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像飘在一片海里,海水是温的,一直飘飘荡荡的,而眼前一直有个白色的光点在跳跃,我用手去抓它,可是却渐渐的觉得疼,然后我就醒了。
连宋在我的床边坐着,尽管我醒了却没有惊动到他,因为三殿下此情此景竟是在一场大梦中,那梦应是带着烟火色,他一脸的淡然和享受。
我想起身却发现他压住了我的被角,我无奈的去推他,可两只手竟没有丝毫的力气,我叹一口气,如此我只得施展下面的计策了,“连宋,连宋,你快醒醒,我现在可是要脱你的外衫了,然后是你的中衣,拨了之后你也应当晓得,夜深人静,黑灯瞎火,我就得逞了。”
说完我象征性的把手放在他的白衣上,他却睁开眼,看着我既不笑也不羞恼,而是悠悠的打量我的脸,烛火发出噗的声音。
他挑眉说,“还没有哪个女子得逞过,况且长依你并无此心,只是因你觉得我不好。”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也没了力气,所以索性由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衣袖上,那上面朵朵同色的雨时花开得正绚烂,我想当一个坏蛋也意识到自己不好的时候,那说明他开始明理向善了吧,三殿下的心思很难猜,否则那么多红颜为什么纷纷阵亡,他说什么,就当那是一阵风。
纵然我觉得他好,也不会阻碍他风流的本性,所以我还是坚定的保持我的立场吧,我抬眼看看,这一看不打紧,问题是我在的似乎不是我的寝殿,我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裹,眼下并不如我刚才说的,实际是连三殿下占了我的便宜啊。
我嘴巴不利索的说,“是殿下你给我换了衣服?你给我敷的药?是······是·······这样的吗?”
他笑笑,好心的将被角递给我,满足我想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心愿,“若我说不是,你信我吗?”
我一个激灵,被他说的觉得为有自断仙籍,择日跳下诛仙台来了结这件事了,是的,我一定要这么劝连宋,如今我的清白被毁,他当如此赔罪。
“殿下,这是红莲仙子的药。”一个婢女端着药碗进了房间,我说这么一点小伤,何足挂齿?我已将刚才的想法丢进了爪哇国,因为我的人生是很怕吃药的,所以没事我一定不生病,有事也只会自我催眠的淡化病痛。
三殿下十分不与人为善的端起药碗,我以为他是要喂我喝,可他却盛了一勺送进自己的嘴里,我咽咽口水只是看着已经觉得很苦了,他却在我自我调试的时候将嘴巴凑近,我没有反应过来,那药汁就进了我的嘴里。
我想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出其不意,瞬间痛苦就翻了番,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促进国民经济增长上应该是让人喜上眉梢的,只是我觉得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措手不及,难以置信的。
我能怎么办?是给他一巴掌还是冲出去,我觉得这些都是更极端的行为,连宋没有发乎情也没有止乎礼,我已经忘了我这么想有多久,但时间总是走得最快,又走得最急,想要留住它的时候已经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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