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几年前的今日,母亲生下了我。人们说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对于母亲来说,是受难的另一个开始,产后有段时间母亲的腿不好,一时下不了床,奶奶对我们母女俩爱理不理,外婆心疼女儿亲自送饭过来。这是一段不快的记忆,曾有几个岁月被列入父母吵架的话题当中。往事如烟,随风而逝,所有人早已释怀。如今父母依然会带上奶奶饮茶,买衣服。那段记忆犹如突发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水被太阳晒干后像没有下过一样。
我每年过生日总离不开父母,大排筵席,唱歌庆贺一向都不是我的风格。老一辈常说:生日只提前,不能过后。定好哪天庆祝,由我发牌吃什么,老大厨父亲得忙上大半日准备一桌菜肴。这一桌菜肴由简单的三人餐渐渐变成了五人餐。
自工作后,我总觉生日那天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小事,就好像上天特意给我安排的仪式一样,渡过了,长一岁。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今早发生的事,让我有一刹那辞职的冲动。先从昨天说起,昨天某部门助理过来找我说某同事做得不好,让我跟她一起劝退,我答应了。这事说白了就是替人家搽P股。
其实她之前为了这事找过我,可她那次摆着款跟我说:我们不方便出面,老板让你去沟通。
我跟了老板做事有几年了,哪句是老板说,哪句不是老板说,自然知道,况且老板让我做事是当面安排,不会找他人代劳。我没有拆穿她,只问为什么你们部门内部的事情你们不方便处理,你说劝退总得有个理由。说着说着她才说,老板想先调他上夜班。我说,那先调他上夜班吧,看看情况再说。
而这次既然答应了就跟她一起商量好说辞,可她要那同事即辞即走,不能再给机会他,还要说他们班长的处理意见之类。这位同事与班长矛盾够多了,还把班长拖进去没必要。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好聚好散吧。体面离开不是最好的双赢结果吗?那位同事过来后,助理带来的违纪文件我没有带上,我跟那位同事客套说了几句,麻烦他特意过来一趟,还问了他要不要喝水,便开始入正题,我说看到一些记录,他最近表现不是很好,有什么想法,我们像聊家常一样,全程由我主导,最后那位同事也觉得不想做了,便提交了辞职申请。这次沟通比预期中容易很多。事后我跟助理说,有时对员工跟小朋友一样,要哄一下。快下班时助理跟我说,原来那位同事以为我们找他要升职,糊里糊涂就写了辞职信。实是好笑。
今早我找老板时提起这事,我说:助理做事很积极,她处事大方向也是好的,不过说话跟方式可能要婉转一点,你方便时提点下她。可老板立刻变脸,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处事方式,无须一样,我们公司现在很多人都想做好人。那一刻,我觉得这几年建立的信任好像无了。看了看日历,原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果然又来一个自渡仪式,还真怕过生日。
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天,风爷爷跟太阳公公比赛:谁能够让人们把穿在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风爷爷一鼓作气,吹起狂风,可人们把衣服裹得越来越紧;而太阳公公洒下了温暖的阳光,暖阳下人们自然而然地把外衣脱下,比赛结果不言而喻。我一直认为以柔待人是一种最好的沟通方式。可企业的管理班子如同国家,皇上需要纪晓岚,亦需和珅。
好吧,让助理把丑角演绎得淋漓尽致,而我继续做回自己。
工作用来生存足矣。
PS:在社会上立足容易失去自我,文字让我做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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