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和荔枝在一个社团聚会认识,在空地上演唱了林俊杰的一首歌,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投到老元,唯独老元发现在一角的荔枝。
他拿着杯酒走了过去。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后来和荔枝聊开了,两人便加微信。
聚会快结束时老元说,“我第一次看见那么瘦的女生,看起来,两个大眼睛都要跳出来了。”
荔枝毫不客气地回击,“有你这么损人的吗,你这么介意,那你养胖我啊!”
“好啊。”
荔枝当时真的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一时间不知所措。
自习室外雨点被风打得泼进走廊,自习室里也刚好有两人,老元和荔枝,可他们坐的位置离得挺远的,两人一个下午谁都没说话。荔枝开始收拾桌上的书,抱着书缓缓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吱呀”的难听声音。她没说什么,向教室门走去。老元依旧低着头,却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
分开之后我们都变得更爱对方了这时窗户传来敲打声音,抬头一看,是一直跃跃欲试的雨滴,终于按捺不住掉落下来。天色阴沉得很,风也开始逐渐增大,雨很快借着风势嚣张漫布开来,铺天盖地。
“等等,”老元鼓足勇气站起来,“雨这么大,过一会再走吧!”荔枝背对着老元,脚步停了片刻,没有回头地应道:“不了,我想回去。”
挠挠头,看了眼窗外,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带了伞,咱们一起回去。”
荔枝仍然站着没有动弹,也没说话。老元囫囵地收拾好东西,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抽过书装进自己的书包,然后扬了扬手中的雨伞:“一起走吧,不准逞能。”
伞不大,面对老元和荔枝就捉襟见肘。老元把大半部分倾斜给她,右肩膀淋湿了一片。
她低着头,边走边说:“把伞朝你那边挪挪吧。”
“没事,其实我特喜欢雨,小时候一下雨就兴奋,恨不得冲进去打个滚。”
“那你还带着伞?”她白了老元一眼。
而老元却是耸耸肩,没有说话,伞依然照顾着她,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一阵风吹来,隔着贴在一起的手臂,我知道她身子在发抖。转头望向又在咬着嘴唇的她,这倔女孩,一点点都不愿意示弱。
分开之后我们都变得更爱对方了“饿加捂脸表情”,发完这条朋友圈后。
老元把饥肠辘辘的荔枝叫出宿舍楼,问她:“想吃什么?”
“现在要是有份肠粉那就好了。”
老元紧皱眉头,但还是立马揪着荔枝出了校外。半天没吃东西的荔枝,在一碟飘着色香味俱全的肠粉面前现了原形。她吃着生蚝感激涕零地问:“元子,你怎么不吃啊?”老元顿了顿,抬头望天,又盯着荔枝说:“哥只有十块钱。”
荔枝差点噎住,吸了吸鼻涕,说了句:“元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长得好看。”
“这个我知道,不算。”
“你又瘦了,多吃点。”
“我很能吃的,小心被我吃穷呀!”
“没事,让你吃一辈子!”
老元眼睛一亮,笑开了花。热气腾腾中,荔枝红了眼眶,老元那张好看的脸渐渐模糊起来。杂乱的店铺,荔枝用筷子夹起个大个的蚝,蘸了蘸辣椒酱,趁热送进嘴里,那种鲜香和酥软的口感,她很多年都忘不掉。
可能是彼此都在忙碌的关系,老元少带她去吃好吃。但在一起久了,时常都会吵起来,但每次都是老元示弱。
荔枝问他,“你总这么让着我干嘛,我都感觉不到吵架的快感了?”
老元每次都会摸着头,“我家里也是我爸示弱,我愿意成为像我爸那样的人,不惹老婆生气。”
“谁是你老婆啊。”
“你啊。”然后两个人立刻滚成一团。
分开之后我们都变得更爱对方了毕业之后,两人不听父母朋友的劝阻,毅然去到深圳。后来很顺利地通过了各自的应聘,但两人工资并不高,在繁华的大都市生存没那么容易。
很幸运的是一个月后两人租上了郊区一件破旧出租屋,厕所是公共的,隔音也不行,每晚都得忍受隔壁住户的麻将声,音乐声,还有包租婆家的咒骂声。
不过当时最大的难题还是如何把200块钱撑到发工资那天。
十块钱的外卖肯定是吃不起了。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隔壁一住户要搬走顺手留下小电饭锅,拍。荔枝一激动让老元赶紧到超市扛一小口袋米回来,米香味每天飘满整个房间。
早餐就时有时无,中午吃着米饭,配着榨菜,勉强度日。晚上就喝燕麦片,但还是很饿很饿很饿啊。
那晚老元和荔枝在屋檐下闲聊,老元边挠头边笑着说:“委屈你了,等我有钱了,我要给你个大房子。”
“没事啦,有得住总比没得好!”
“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
工资涨了,日子也变好了。
荔枝真的变胖了,而老元却瘦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老元被长期调往远离深圳的公司,当时他刚刚起步,不想浪费这个机会,老元问荔枝“你能跟我一起离开吗?”而荔枝却苦苦哀求老元留下来,自己的年龄已经没办法和老元一起过苦日子了,在拉扯中老元还是选择了离开。
几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老元回到老家。一天夜里,老元一人逛着老市区,来到一家肠粉店。
“老板娘,来条肠粉。”
“好勒。”
老元看着老板娘怀里抱了一个孩子,小孩正在哇哇地哭,那个女人有点眼熟,就是变得有几分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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