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坐在回老家的路上,我心里老大个不愿意。主要的原因就是回老家的路很远,开好长时间的高速不说,下了高速还有走好一截崎岖的小道,小时候每逢回家都要晕车吐在路上,长大了不是好一些了,而是能忍住不吐一些了。
这次着急回老家的原因并不是扫墓或者祭拜,而是因为二叔。二叔比我父亲的年纪要小几岁,今年也已经四十出头了。二叔的人生很难用几个字完全概括,四十年的人生可以说被拦腰分成了截然相反的两部分。一直到二十五岁,二叔都是一个自由和热爱生活的人,在父亲所剩不多的印象里,二叔虽然在小乡村长大,却是村子里很机灵的孩子,一直到初中毕业,还是村子和附近村镇最好的一批学生,直到高二退学为止。爷爷在后排伸过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叹了口气。
“挺好的成绩考上市里的高中,高二退学有你二叔自己的问题,他贪玩误入了歧途,成绩不行不说还经常从住宿楼翻墙出来玩,学校对他本身就不看好了,当然人也是命,那时候正好赶上你二爷爷出了车祸,家里除了一个植物人之外还得供一个大概率考不上大学的学生,这笔帐谁都会算。”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生活成本也不相同,有些人可以一次一次的犯错和误入歧途,就像打游戏时候的多条命,有的人不行,只能犯一次错,还没有读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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