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S市刚出机场,苏软便瞧见了何子安,倒是也没有多么的惊讶。
接过苏软手中的行李,何子安没有说什么,苏软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有点失笑。
何子安不置一言,在苏软系好安全带之后便加大油门,车便迅速离去。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沉闷的可以。歪头打量着何子安的侧脸,当初的苏软会对何子安死心塌地,不是没有理由的。
何子安并不是那种十分英俊的人,至少,比不上江灏的俊美。只是那五官长在何子安身上,便带了些特别,让人不自觉沦陷的特别。
或是因为那笔挺的鼻梁,或是因为那略深邃的眼窝,或是因为那如丝绒黑夜的眸,这样子的何子安,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拜服。
等到车停下,何子安才看向苏软,似笑非笑,“看够了?”
苏软打量着周围,并不是她熟悉的景色,青色幽幽,瞧着着没人烟的样子。
未等苏软再反应,瞧着四处打量的苏软,何子安怒从心来。一手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一手便把苏软的副驾座位放平。
何子安整个人压在苏软身上的时候,苏软并没有想象中的挣扎或是惊慌。
何子安只是看到那张清秀小巧的脸上,一双眼睛安静地注视着他,无喜亦无悲。
怒火被慌乱代替,他径直吻向那双眼,那样子纯粹的眼神让他心慌失措,仿佛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被他不小心丢弃。
苏软伸出手抱住这个自己爱了这么些年的男人,那晚在车上的回忆,并不算多美好,她虽然说不是十分在意,但也不是并无感觉。而如今,仿佛历史重演,她却发现心中再无波澜。
可能真的是在国外待得久了,对于那一层膜,她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而何子安也没有进一步动作,他只是抱住苏软,用力抱住,不想放开。
苏软安抚地拍着他的背,许久之后,苏软方才开口,“何子安……”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何子安已经猛地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突如其来的疼,让苏软有些气结,抬腿想要踢人,可惜双方体力悬殊太大,她的挣扎就是小孩子的玩闹,在何子安那里完全不起作用。
“起开,身子都压麻了。”苏软说话再没好声气。
何子安反倒是低低地笑了,“叫一声二哥哥。”
“二哥哥!”苏软叫的干脆,何子安也放的迅速。
重新把副驾的座位调正常,何子安抓住苏软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摸过去。
“当初就有人说你天生反骨,不过一会,最好还是乖乖听话。”
苏软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压根就是无用功,她只瞧着何子安,半晌,笑的妩媚,“你会让我错觉,你爱上我了。”
“不可能吗?”何子安挑眉。
“不,很正常。”苏软趁机拿回自己的手。
捧住苏软的脸,何子安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苏软伸手勾住何子安的脖子,送上娇唇,就在何子安以为苏软要吻上他的那一刻,那小小的花瓣似的翘唇在离他一厘米出呵气如兰。
“是我给你机会。”苏软如是说道。
果断用手托住苏软的后脑勺,何子安的唇滚烫,贴合在苏软的唇上,就那样慢慢厮磨。
放开苏软后,何子安系上自己的安全带。
“乖囡,只要你听话。”
苏软没再说话,何子安亦没有。
车子最终开到了一个军戒森严的地方,苏软有些不解,何子安苦笑,“一会不要多说话,听着就好。”
瞧着面前彬彬有礼的老人,苏软有些奇怪,她不记得,S市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老人家怕是有近80岁了,头发花白,眼神却是锐利。身穿一件简单的中式马褂,但是苏软还是能看出暗花布料的高贵质感感。
佣人安静地上了茶,苏软在沙发上坐得优雅。这个老人,从一见面,便给了她来意不善的感觉。
“喝茶。”老人家指指苏软面前的茶。“是我让子安带你来给我看看。”
“多谢!” 虽说不太懂,但是端起茶杯,温润的触觉告诉苏软这瓷杯的价值连城。想到进来这里时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卫,毋庸置疑,这位是军中的人物。
何子安在车上等他,苏软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找她来此,意欲何为。
“如何?”老人开口问道。
“挺香,但我不喜欢。”苏软回答的直截了当。“相较而言,给我一杯黑咖我会更加开心。”
老人家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属于高位者特有的威压弥漫,敢这样子和他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你觉得我为何让子安带你过来?”
“那您愿意为我解惑吗?”苏软,不得不承认,老人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压,让她心中警铃大作。然而她面上仍是不动神色,这种威压还不能给让她怎么样,只是心中那种不喜欢的感觉更加凸显。
“我姓景。”老人慢悠悠地说。
如愿见到苏软脸色一白,他继续开口,“你姐姐和我很投缘,两年前我认了她作孙女儿。”
苏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三月底,已是春意融融,苏软却觉得,寒心彻骨。
“您的意思是?”
“你在国外的背景如何,我没有太大兴趣,但是老头儿的孙子辈少,所以,护短的紧。”
苏软忍不住嘴角的冷笑,“护短?” 她直面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就是现在,在国内也是只手翻云覆雨的老人。“您要护得,可是苏蕊?”
“蕊蕊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与我何干?”苏软打量着眼前这个老人,心中思绪万千。
“小娃娃,怕死吗?”
“怕!”话虽如此,却是眼中清明,毫无惧色
倒是没料到被苏软的回答,景天经也有些愣住,不过那也只是一秒钟的时间罢了。
“这世上,还有很多生不如死,小女娃儿,还是不要有机会见识到的好。”
“您若真那样对我,不怕失去陆商?”苏软没了之前那种拘束的感觉,她放松自己的身体,瞧着那热气袅袅的茶水,似笑非笑地抛出这句。
提及陆商,景天经眼中迸发浓厚的杀意,“谁都护不住你。”
“这样。”苏软低头,再抬头已是乖顺的模样,“苏软知道了”。
“识时务,方是好孩子。”景天经端起一杯茶,慢慢品。“老蒋,送客吧。”
苏软起身,跟着管家往外走,快出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的转身,瞧着那位老人家,“老人家,您护短,苏软理解,所以苏软爱记仇,您也记着。”
景天经放下手中的茶,盯着玄关处的女孩。
苏软满脸笑意迎上景天经锐利的眼神,“,苏软真真是不喜欢您!”
不再理会景天经的反应,苏软安静地离开。
倒是景天经,瞧着苏软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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