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耽美+大逃杀+等等等等兼容性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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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为随时会到来的毁灭做好全方位准备,内务省已于三年前秘密通过了杰出继任者选拔法案。
我们生活在一片钢铁的都市里,四处是霓虹和闪闪发亮的玻璃,我们的贫富和分工得到了充分而有效的控制,我们的公民不会思考我们不希望他们考虑的问题,社会结构某种程度上似乎已经趋于完美。
洗白的新闻和信息控制不了真正处在权利中心的人,我们都很清楚,至高点标志着即将没落,我们的世界已经被过度地改造,它现在濒临死亡。
到那个时候,能够乘坐飞船去往其他星球的人不可能很多,因此,要找出最具有价值、最为强悍、最有生命力、最可能把人类好好繁衍下去的存在。
法案规定,接下来每年举行一场三百人逐杀,年龄限制为18-36周岁,有意愿者可向当地市政厅填报信息进行报名,最终胜出者能够被满足至多三项愿望,报名无需费用,一切场地、用度均由国家提供。若本年度报名者不足三百,则剩余名额由内务省决定参赛人选;若人数有富余,则优先进入来年参赛者候选。
当然了,进行宣传的时候不会这样说。我们把这项必要却也必定残忍的逐杀,包装成人人会喜爱的真人秀节目,每年举行一期,胜利者会被满足三个愿望,只需要到当地节目组进行报名——每年还能为国家带来好大一笔收视率的收入,稳赚不亏。
今年的逐杀赛也如期举行,报名的好像只有一百多人,也就是说,其他二百人都是无辜的炮灰吧。
当然了,那也不一定,毕竟就连我们也没法拿捏人类内心真正的疯狂,尤其是对于生的欲望。
二零七七年四月四日,AM4:30,这座如同上世纪的切尔诺贝利一般的废弃老城准备再度开启,它将再一次被鲜血和尖叫染上无尽的神秘。
我站在城里某所学校的操场上,天还没怎么亮,只有东边黯黯淡淡散射出一点儿光,温度也大概只有十三四,冷得人直打哆嗦。
参赛者睡得七倒八歪,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看上去一片花花绿绿,和周围老旧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他们脖子上都套有监测器,血管里都被埋入了纳米芯片——只不过这个他们不可能会知道。
就像下课睡着的学生,上课铃一响就立刻都醒了,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样的等待有点儿无聊,我抱起印有规则说明和名单的报告版,站起来在操场的范围内到处走走,活动产生热量,稍微还能暖和一点儿。
走了几步之后,我看到那个孩子——并不是说他有多小,而是相对于我的年龄而言,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习惯把三十岁以下的人都称呼为“孩子”。
他应该有二十一二,说实话,在法案规定的参赛年龄里不算很小,他当时抱着膝背对我坐在地上,所以一开始我没瞧见他已经醒了。
脖子上挂着红色的监测器,这表示他是为数不多的下等参赛者。
什么叫下等?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用奴隶一词来说明或许更容易理解。正如我先前所讲的,现如今社会的体制和分工状况近乎完美,而所谓的“下等”,就是指那些没有户籍的奴隶。或许是自出生起就注定没办法步入“人”的阶层,或许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剥夺了户籍和名字,总之,户口系统查无此人,他们连持有牌照被记录在册的猫狗都不如,这就是“下等人”。
他一定不是主动报名的——我下意识地这么想,因为他看上去过于漂亮,神情也十分无助。在被详细划分的社会层级之中,应该属于那一类连门都不可以出,被他们的所有者圈养着,不让见人也不许让人看到,只能日复一日在家无助等待的类型。至于不能出的是家门、院门、卧室门、厕所门还是笼子门,那我就不知道了。
按道理说,即便是被迫加入比赛的“炮灰”也都是非常强大的人,他们只是没有参加逐杀的兴趣,并不代表他们就很弱,因为毕竟是内务省负责的重要选拔,如果实力差距太悬殊,比赛就失去了选拔的意义。
想不通上面为什么会选这么一个弱者来。
“你叫什么名字?”
怀着不解和同情,我扫了一眼报告版上的名单,轻声问他以免吵醒旁边的人。即便是下等人,也应该有个代号才对,我想举办方应该不会有这种程度的疏漏。
男孩儿没有说话,仍然抱着膝看天,像在数天上已经快要消失的星星。
“名字?”
我试着再问一遍,然后终于听到了他的答案,一个让我更加难过的答案。
“忘了。”
像是新的机器第一次运转,他似乎才学会该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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