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本故事由《汉广》改编而来
画外音:春秋时期,社会动荡,国家分裂,战争此起彼伏,战胜国更强更大,战败的小国人民沦为奴隶,失去自由或被驱逐。大量难民流离失所,无奈之下只能涌入那些战胜国……
序幕:高大的树木,低矮的丛林之中,枝头鸟儿啾啾,一头温顺的小鹿在林中奔跑,几只兔子在草地中窜来窜去,一樵夫正在山中砍柴,名唤陈秋,他卖力地挥动着手中锋利的斧子,不一会儿便砍够了要送往陈府的柴火。他背着打好的柴薪,顺着汉水之畔向下游走去。
第一幕:
汉水江中。日,初见倾心。
忽的,不远处传来一阵缥缈动听的歌声,那歌声和着汉江水声,清脆美妙,却又透出苍凉。
(陈秋抬头)汉水之泗有个女子正背对着他歌唱。那女子背影纤细,体型匀称,光是背影却也让人心动。(陈秋的目光追随着那背影。他多希望那女子能回头看他一眼)
只见那女子依旧唱着歌,和着江声、水声和船家一起顺着汉江下游隐去。她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注意到江边还有一个男子正期待着和她的下一次相遇。(陈秋不免流露出一丝失落,但他发现那女子跟他方向一致。心中生出一丝欢喜来)
第二幕:
陈府,午时刚过,张灯结彩。庆祝陈京(陈家的老爷)的六十大寿。
前来祝寿的人络绎不绝。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院子里优孟的弟子正在台上吟唱。好不热闹。
陈府后院
陈秋:我回来啦,今日柴薪怕是缺了,我刚去后山上又打了一些。(说着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将背上的柴薪放到地上。)
陈春(陈府管家,陈秋的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今日老爷宴请群宾,厨房的柴薪缺了不少。快,来人,(身体微侧,朝身后喊)将这些柴薪速速送往厨房。(这时一男子快步跑过来,抱起地上的柴薪向厨房走去)来,快进来稍事休息。今日厨房忙的厉害,我顾不上三少爷的马厩了,稍后你记得去喂马。(一男子慌张地跑过来)陈管家,老爷叫你。(陈春不敢怠慢,急忙去老爷那)
第三幕:
西厢房旁,陈家马厩。陈秋喂马。
陈秋:(陈秋先清理马厩,而后开始喂马,今日不知怎的,老走神,眼前全是汉江中所见那女子的曼妙身影。他微微笑着,摸着马儿的头)马儿马儿,你可知今日我去打柴的时候,遇见一女子,她歌声美妙,我想她定是我所寻的良人。你觉得呢?(陈秋一脸开心,马儿一边吃草扭开了头,陈秋眼睛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嘴角微扬。)
第四幕:
陈家老爷房中。收留武姜。
陈京:(指着那女子说道)这是我儿陈季(陈家三少爷)的未婚妻。(那女子微微颔首,以示问候)那时我与她父母指腹为婚。如今,世道不平,战争不断,我那老友也无法幸免,侵略害的他家破人亡。(悲痛状)他临死之际,托亲信将他惟一的女儿武姜送了出来(身边的武姜红了眼),投奔我陈家,你要好生照顾,去把那客房收拾一下,让她住进去。
陈春:来人,把武小姐带去西厢房安顿,切不可怠慢了。
(只见两个女奴小跑进来)是(做出请的手势)武小姐请!
武姜:(行礼)多谢陈伯收留。(跟随女奴退去)
陈京:(若有所思)陈管家,武姜前来投奔一事万万不可告诉季儿,他生性顽劣,又恃宠而骄,如若知晓我给他做主定下这门亲事,不知作何感想。此事切不可声张,如若他人问起,你只管说,武姜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便是,万万不可多语。(叹了一口气,捋了几下胡须)
陈春:是,老爷!(担忧)但此事还应尽早告诉季儿为好啊!纸包不住火。
陈京:我当然知道,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去忙吧。
陈秋:是(拱手退去)
陈老爷一人留在房中,若有所思。
第五幕:
陈家大院,夜,宴席中。觥筹交错,众人酒酣耳热,乐声、划拳行令之声不绝于耳。(陈京走过来,落座。)
陈春:(与老爷小声交谈)武小姐已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妥当,我已知会吾弟陈秋,切不可让任何人进入西厢房,也不可让武小姐出西厢房。还请老爷放心。
陈京:(微微点头)知道了。
此时,杨濂道(陈秋多年老友)也前来祝寿。
杨濂道:(拱手,微笑)祝陈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京:多谢杨兄。(微笑,起身迎接)不知杨兄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拱手作揖)
杨濂道:陈兄这是哪里的话,今日陈兄六十大寿,本是我前来叨扰。还望陈兄多多包涵。(拱手)
寒暄过后,二人落座。
陈京:杨兄最近身体如何?
杨濂道:尚可,但大不如从前。(叹了一口气)
陈京:杨兄此言差矣,我可还长你几岁呢。(二人相视一笑,陈京捋了捋胡须)
二人突然无言,气氛变冷。
杨濂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陈兄有所不知,如今战争频起,杀戮不断,战场士兵稀缺,国家正商议每家每户都要有一男子前往战场保家卫国。(愤怒状)我看都是狗屁,什么保家卫国,明明是前去抢掠他国。他们就是一群强盗。(忿忿不平)
陈京:(惊讶状)还有此等大事,我陈家几代良民,因战争痛失两个爱子(难过、伤心状,眼泛泪光),如今只剩这么一个儿子,我是断然不会送去参军。(目光坚定)绝不。
杨濂道:(拿起酒壶斟酒)今日是你六十大寿,我们不谈国事。来,陈兄,你我兄弟二人已多年未对饮,今日不醉不归。
陈京:(拿起酒杯)好,不醉不归。我奉陪到底(二人大笑)
众人一杯接一杯畅饮,宴席间热闹非凡。
第六幕:
次日,清晨,事实浮现。
武姜洗漱完,开门去门口的花园漫步,不经意间走到了西厢房外的马厩旁,陈秋正在喂马,武姜看着陈秋。
陈秋:(清理马厩,正在喂马,不经意间看见一女子正看着他,他惊觉那女子与他在汉江所遇之人相似至极,不自觉地有些慌乱)姑……娘,我……家老……爷吩咐,您……不可出这……西……厢房。还……请姑娘……见谅。(陈秋不敢看她的脸,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武姜:你不必惊慌,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没注意便到此地,并非要出这西厢房。(一脸正经,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秋抬起头,瞟了武姜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武姜生的一副好皮囊,肤如凝脂,明眸皓齿,眼波流转之间让人生怜。
此时,陈季亲自前来牵马以赴他与杨家二少爷杨仲之约。
陈季:(看着陈秋)这马儿最近可好?
陈秋:(陈秋行礼)这马儿一切都好,并无异常。
陈季正要牵马,忽然看见陈秋旁边的武姜。
陈季:(走上前去)这是谁家的女子,怎生得这般好模样?(武姜行礼,并未答话)
陈秋:这是老爷远方亲戚家的女儿,因家中变故前来投靠。
陈季:哦?还有此等事,我为何不知?
陈秋一时语塞。
陈季走上前去询问武姜。
陈季:妹妹来自何方?家住何地?家中可还有家人?
武姜:小女子家本在巴国,因战乱,家中已无亲人。(悲伤,红了眼)
陈季:那妹妹可有何打算?
武姜:家父弥留之际,曾告诉我,多年前曾与陈家家主指腹为婚,如今我便是来寻亲。
陈秋、陈季震惊。
陈季:(眉头紧皱)此话当真?
武姜:公子何出此言?我一介女流,怎会拿此事开玩笑?(愠怒)
陈季:你可知我为何人?
武姜:公子是何人关我何事?(冷漠)
陈季:(一脸戏谑)姑娘有所不知,我便是这家中惟一的儿子,若姑娘所言非虚,那鄙人便是姑娘你的未婚夫啊!
武姜惊讶极了,一时无言(低下了头)。
陈秋落寞无语,失魂落魄。
陈季:(略有怒色)此事爹爹竟从未向我提起,我这便去找爹爹,好好问清楚。
第七幕:
陈京书房。晌午,陈季和武姜求证婚事。
陈季:(质问)爹爹,这女子说她是我未婚妻,可有此事?
陈京:(叹了一口气)确有其事。是我当年与武姜她父亲指腹为婚给你俩定下了这门亲事,如今我这老友遭遇不测,我们应当履行当年的诺言。(悲伤、凝重)
陈季:那爹爹为何不早告知我?
陈京:是为父大意,我原本想在等几年告诉你,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陈季、武姜一时无言。
陈京:那你二人有何想法?
武姜沉默。陈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愿与武小姐结为夫妻。(认真)
正在此时,管家陈春前来,陈季、武姜退去。陈春告知老爷国家已开始征兵,每家每户都要出一人。估计明天就要到陈家了,老爷不愿送陈季从军,一筹莫展。
第八幕:
陈秋房间,陈秋一人辗转反侧,自己的心上人竟是少爷的未婚妻,陈秋难以接受。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樵夫,又怎么配得上那女子呢?正在陈秋暗自神伤之时,陈春将征兵之事告知陈秋,陈秋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第九幕:
军营中,傍晚,陈秋一人在马厩中喂马。当年他请求老爷代替陈季从军,在军营中他被编入骑兵营,有了自己的马。即便他知道,也许武姜已为人妇,但还是尽心尽力地喂马,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迎娶那个让他心动不已的姑娘……“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同行”在铿锵激昂的战歌中,他一次次冲向前方……
第十幕:
一边是战场上惨无人道的厮杀,一边是声势浩大的洞房花烛夜。战场上的少年也不再年轻,战争使他成熟、坚毅,但也一下子老了许多。洞房花烛夜的新郎新娘们眉眼带笑……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初见倾心,却注定陌路,我不奢望你能与我共度这漫长人生,只希望你能被人妥帖照顾,一生安好,余生我将为你天天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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