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的自己不怎么愿意去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在我的记忆里儿时的自己是个坏孩子,太多的秘密藏在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的世界里,每天不能认真听课不是因为不想读书是那些芝麻蒜皮的事打搅着,因为贪玩欠下一堆的债,因为贪玩把作业本丢到小溪,因为胆小差点离家出走。如果人家的小时候是顺流而下而是是那条逆流的小鱼,拼了命的挣扎只为有个人说我是可以的。
五岁的大年初一,所有的小伙伴们都穿着新衣服裤子走在村里的道道上玩耍,那里边我年纪最小,什么也不懂,比我大的哥哥就逗我玩,起初只是放放鞭炮吓吓我,很是欢喜我也是在那傻傻笑着,害怕又不敢哭,怕丢人。直到有一人点燃了我的新衣裳,我还在那欢舞,看着背后的火花,拼命的往家里跑,吓得邻里邻居老远就喊我妈。一盆冷水泼我身上才安息了下来,冻得我不敢说是谁点燃我的衣裳,不敢说是因为害怕他们以后不和我玩了。好一段时间家人都不让我出去玩耍,不知道这是保护还是逃避着成长。这是我脑海里五岁时的模样,害怕着所有,上个茅房都被猪吓得晕过去的一个笨小孩。
对于五岁的记忆像选择性的抹杀,大概是它不美好了。
长大一岁的我,家人有意送我去村里的学堂读书,进教室不到几分钟就跑了。打死不读,屁股就在坐不住。带着比自己小一岁的同伴跑小溪玩耍,不知那家伙是怎么了,突然拿石头丢我,我边跑边笑话他,躲闪不及鼻子上全是血,大人们看到连忙送到了医院,鼻梁被砸歪了。我只知道疼,不敢吸气,只能用嘴巴呼气还伴随着血。疼的我晕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床上躺了几小时吧。我也不记得了,只是偶尔想起这些,总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活着。左手断过,至今还是错位着,后遗症总在来打扰着。右手的也如此,写着写着就疼痛,对于眼睛就不要说了,一度认为自己会瞎,还有了一定脸盲。
如果这时间时光留着我的记忆,我想她是忘记了我的美好。
七岁大多数的同龄人都被赶到学校读学前班(我小时候没有幼儿园),每周回家一次。这些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有点不可思议可在我小时候早已习以为常。家人哪有时间管你读书,每天不要把饭蒸生了就是万幸。
开学的第一天,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领到超过一块五钱的零花钱,这是我一个星期买零食用的。爸妈把我送到学校就急忙的赶回家了,幼小的我在学校找不到玩伴,也不知道找谁,在陌生的环境下不敢哭不敢跟人说话,总希望爸妈带我回家。操场上有个孩子被家人掉在篮球场上打,听旁边的人说这小孩不肯读书,要回家才被打的,我在想如果我爸妈也知道肯定比这个还惨,至少脱层皮。带着害怕去了小卖铺买了些辣条跟李子园牛奶,躲在角落生怕人看到我在吃零食来抢,一下子就把零花钱用完了,看着玩具店有好多动画片里的赛车,可摸了摸口袋没有一分钱,只能看了看又回去了。
晚上一个人躲在被窝里,想象中四驱兄弟里的场面。一会扮演者星马列,一会扮演者星马豪,从博士那买了新的玩具车,当我喊口号时,巡查老师把我被子掀了,揪着我耳朵让我站门口去。我以为就站一会,直到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才知道昨晚老师肯定忘记我了。后来每次看到这老师,都情不自禁的躲远。特害怕到了高年级他还教我课。
看着别人买了新的玩具,再也按耐不住的自己欲望了。就跑到玩具店赊账买了四驱车还有其他玩具(大概店老板是我邻居的缘故才会赊给我)。一共103.5块,我挣扎了一下还是要了。这些不敢跟家人说,说了会被揍死的。每周五毛零花钱都拿去会帐,偶尔贪吃会忘记还。可每次有新的车又会买,周而复始的始终没有还清。前前后后用了几年时间吧,如果不是过年私收红大概不知多久才结束这个痛苦的帐。最后一笔是在我的记忆里是在三年级的时候,一个亲戚送我去学校给了我三十块钱,还了帐买了新的四驱车。现在我的房间里小柜中依然堆满了马达,有的是垃圾堆拾得,有的是曾经败家搞得。因为小时候这件事太深刻,导致现在的我在怎么样也不会赊账或者去借钱,它像时间里的针,当我开始犯错的时候就狠狠的扎我。如果没有这段“不好”时光,或许现在的我不会如此紧张着口袋的生活费,虽然对钱至今没有概念但我知道的是生活费只能维持我三个月开销的时候我就会紧张。
如果生活就这样就好了,在懵懂的年纪总会有个“喜欢“的人出现在幼年的时光里。
十岁的秋天,我刚满十岁。
下午的语文老师拿着一沓古诗词理解的作业,走进了教室。与完成不一样的是这次要讲《锄禾》这首唐诗的意思。这我可不会,好的是我位置靠后先听人家讲了在现编。
可邻座的乔仔趴过来与我谈论年级段好看的女生排名,正起劲的时候轮到了我,还好的是编造能力一直行的我以为逃过了一劫,可破天荒的是要我去黑板上写出来。因为汉字和拼音没有学好去了黑板出了糗,台下一个个眼色看的我发慌,老师一句话说的我内心开始放弃学业。可这些没有打断我开始注意上一个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大概是路过她班走廊。乔仔指着教室靠窗户第四排的女生说,就是她,而我装作不知道的一样,可目光早已被吸引着,嘴巴里碎碎念到:就这样啊,还美女。口是心非却藏不住脸红。日落的霞光折射出她的笑容已经融化了那十岁的我。夜里总在幻想着怎么打个招呼,可白天就在走廊上安排着插肩而过,可是指没有对上话。
直到多年后在朋友的聚会上说起起这些,依然会满脸通红。
儿时的心气,儿时的眼界,儿时的虚荣,这是儿时的时候最真实的我。
小时候总希望快点长大,长大后的自己依然记得小时候自己不好的样子。现在的二十四岁也不错,有喜欢着的某某某,无法表达的情感,但依然爱着无法预测的明天。
以我还不成熟的笔力去勾勒人生旅途的花,他们成为过风景,也装饰着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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