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秘鲁作家略萨的认识是来自于那本《情爱笔记》,那时候他还没有得到诺贝尔奖,只知道他的最高荣誉是西班牙的"塞万提斯奖"。这奖基本是肯定了略萨的能力。他写作的风格是文风诡异,谋篇布局总是出人意料,选取的素材多为人伦纲常,这就造就了他"结构写实主义大师"的称号。不过,他的作品放在中国来看属于严肃作品。就拿《情爱笔记》来说,它就是纳博科夫的《洛丽塔》的延伸。而这类作品故事内容是其次,背后所代表的群体性与深含意义才是重点。不过这类书还是被归类到了难啃的书目之一。原因无非是它不为常人所接受的素材,而且它常常试图用另类的方式打破社会思维的僵局。
当然今天讲他主要是想说他与同为"拉美文学爆炸"的马尔克斯的一件小事。文人相识相轻是较为普遍的常态,所以很多人愿意看到作家之间的绯闻。最好是刺激类的,比如直接打起来。
故事发生在墨西哥的一九七六年二月的某一天。那天,马尔克斯参加一场在电影院里的举行的研讨会,他在前来参加的文化名流中一眼就瞧见了同为"拉美文学"领军人物的好朋友略萨。或许是多年没有见面,马尔克斯表现出很亲昵的表情,伸出双臂奔向自己的老朋友,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面对马尔克斯的拥抱,略萨想都没说直接抡起自己的拳头,迎着马尔克斯的面门就是一击重拳。马尔克斯应声倒在地上,鲜血不止地从他的鼻子往外翻涌。马尔克斯怎么也想不到多年的好朋友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迎接自己的拥抱,随后他们的友谊到此结束。
后来,听说他们三十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是有原因的。原来当年略萨与自己的老婆子闹离婚,老婆子转而向多年的好友马尔克斯寻求安慰。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友谊要说很纯洁这话估计有人信,但是放在拉美这个环境就不能信了。据说,那次安慰不知道是荷尔蒙的缘故还是其他因素,总之就是因为这件事结束了两个作家的友谊。
作家真要闹僵也是很努力的。有些人喜欢口诛笔伐用书面的形式你来我往,也有人真性情流露上来就是拉开架势直接动手。说到底作家也是人,也需要感情的释放。人有七情六欲,作家这类人尤其敏感,所以做出格的事情常常大跌眼镜。
众所周知的钱钟书夫妇当年回国在西南联大有件趣事。那会儿天之骄子甚多,相互看不上眼也属正常,但是含沙射影去批评一个人的能力就不好说了。隐去作者,故事大概是一场沙龙上,有人想要考验下钱钟书的文学能力就出了一个题目。钱钟书张口就来典故,从古至今的考据逐个讲来。出题的人继续问他自己的想法,钱钟书不语。有人云钱钟书的学问不过如此,尽是掉书袋,靠着博闻强识罢了。然不知清代以来考据一直作为主流的文化路子,而钱家是书香世家重在考据也不为过。钱钟书如此做题落在旁人眼里就变了样,后来这事成了一则隐晦的故事。故事真假难辨,作者却真有其人。
另一则故事就大为人所熟知,是山西醋的故事。主角有二,是当时的名人林徽因与冰心先生。林徽因爱办沙龙,于是就在自己家吆五喝六地招呼大家,来得人多为社会名流大家。冰心先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做了一篇文章发在报刊上,不想反响剧烈。这事传到林徽因耳朵时,故事变成怎么样不清楚。刚好林徽因从山西归来,就给冰心先生送了醋,大意是吃醋的嘲讽。后来冰心先生有回应,但是按下不表。
今天强推的书是塞林格的《九故事》。
塞林格这个作家一生作品不多,老年时被人质疑创作能力的衰竭。有人说,他的名声有一半是他遁世的神秘感造成的,然而这类话不足听。当然《麦田里的守望者》作为邪典小说的地位是不遑多让的。而作为他的短篇小说《九故事》换成了另一种叙事风格。两则的差异,都透着塞林格特有的气息,读起来收获颇多。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