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写《尝一口人间烟火》汤圆篇章】
饺子有几种馅儿呢?
韭菜猪肉,到处都吃。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小主儿”,扑通扑通跳入滚烫水中,不一会儿翻着圆鼓鼓的肚子浮出水面。偶尔几个破皮的,飘出几粒韭菜碎,到让乳白的面汤增添了几丝绿意,妙。
芹菜牛肉、三鲜鸡蛋,也有,好吃。玉米虾仁,多为南方特色。
北方有酸菜猪肉馅儿。手工擀制的皮,口感筋道。加上自家腌制的酸菜,配上一小碟山西老陈醋,那绝对的从内酸到外,现在想起来嘴里也是馋涎外冒。而且,北方爱用蒜瓣就饺子,许多北方饺子店在餐桌上都会备几瓣大蒜。饺子上桌,倒上陈醋,不慌不忙拿起一瓣蒜,小心剥开。右手用筷子夹一个饺子,蘸点儿醋,咬一口,左手立即将蒜放在嘴里就一口,辛辣、酸爽,两种味道交织叠加。但南方人好像不这么吃。
我在成都专门去吃过钟水饺。饺子不似北方那么大,个头小巧玲珑、皮薄肉嫩,蘸红油辣椒,配捣成浆的蒜泥,又是另一种不同的体验。
广东,我吃过虾饺,鲜嫩爽口。
馅儿是虾蓉、肥猪肉打碎,再混入一点葱花,放入少量糖、盐。而关键是皮的制作,要晶莹剔透,所以用的不是面粉,而是玉米淀粉和澄粉的混合,再加入一点橄榄油。包好的虾饺也不用煮,而是大火蒸5分钟左右,出锅时,透过水雾,一个个粉嫩可爱,口感爽滑弹牙,满满都是虾的鲜甜。
但无论去过多少地方,走了多远,记忆中最美味的饺子依然是小时候妈妈做的那锅。
记得以前,只有过年的时候家里才会包饺子。
爸爸一大早会去东街的菜市,买回猪肉馅儿、韭菜,以及圆圆的饺子皮。
回家后,将韭菜清洗干净,切碎,犹记得韭菜切开后的清香,满屋四溢。
打一个鸡蛋,与猪肉馅混合搅拌,再加入盐、味精、花椒粉,以及韭菜碎,顺时针搅拌均匀。
馅料准备好之后,剩下的工作就是妈妈的。
系上缀有大朵牡丹花的围裙,用一只筷子挑起一点儿肉馅儿,放入饺子皮。只见妈妈双只纤手一握,一只可爱胖胖的饺子就出现在手心。
一个、两个、三个......妈妈手速很快,不一会儿横竖成列的“饺子方队”就已排好,等待检阅。
下一个步骤就是下锅。烧上一锅水,用簸箕装来饺子。
水沸、下饺,用大漏勺轻轻搅拌一下,中间再加两道水。不多会儿,饺子就浮出水面,在水的漩涡中上下摇摆,如一艘艘白色的小船。
而此时,妈妈总会唤我的名,让我试吃。
只见她用大大的漏勺在锅中一捞,几个“白胖小船”就被拎出水面。
妈妈用筷子从中夹取一个,放在白瓷碗里递给我。
我也不用调料,用筷子从白胖肚子戳进去,一挑便放入嘴里。
热乎的饺子一入口,热气四窜,我不得不张大嘴,让更多的凉气入口,去消抵那股热气。
同时,还不停地用舌头左右掂起口中的饺子,等到稍凉一点,便囫囵将它咽下肚。
此时,嘴里还有些热气,以及少许破皮流出的饺子汁,滋味咸香。
妈妈在旁唠叨:你这孩子,急什么!可别烫着,怎么样,好吃不?
可我除了舌尖麻麻,多余的味道也没尝出来。但看着妈妈期待的眼神,我总会连忙点头,还不忘竖起右手大拇指。
端着满满一盘白胖子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等待妈妈秘制蘸料。
虽然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四窜,但想想妈妈那个香气扑鼻的辣椒油,只好不住地咽着口水解馋。
“来咯!”随着妈妈的一嗓子吆喝,我立马坐正,就见妈妈放了一个小碗在我面前,红红的辣椒油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芝麻,焦香味不停窜入鼻间。
夹起一个饺子,放在蘸碟里转一圈,递到嘴边吹三下,入口咬一半,麻辣味混着韭菜的清香,以及猪肉的细腻,层次的口感顿时让我肚里的馋虫宝宝安分了下来,与我一同享受这刻的美好。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年味饺子。
虽然已很多年未回家过年,但那股味道总是会在每年的爆竹声中苏醒,依然是当初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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