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闹钟响过之后,拿过手机看到的最新一条推送是6点58分,“小红莓主唱突然离世,年仅46岁……”
清晨七点,天色尚未大亮,窗外是化不开的雾霾,屋内是突如其来的悲怮。
我算不上小红莓的歌迷,只是一个听过他们的普通人。
只是《Dying in the sun》的旋律一响,便自然而然跟着唱起来的普通人。
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小红莓,这些旋律就好像是藏在心里不知道什么地方,等待着有一天能和耳朵里的声音重叠、碰撞、越唱越高。
这一天来了,却是以这么难过的方式。
艾勇离世;布衣散了;不可撤销解散;瑶瑶离开安九;再加上今天……我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条条消息如晴天霹雳在眼前炸开,断壁残垣,哀声一片。
人生无常。
哪里有什么永远,哪里有什么来日方长。
高喊着《永远的乌托邦》的脑浊也散了,唱着《再见乌托邦》的那几个人,不再是当初的脑浊。
看到王囝谈起肖容,他说,不可否认肖老师曾经是一个很有才的人。我是不太愿意艺术家合作的。他说我不信他现在怎么能写出那么烂的歌。
很不是滋味。
也许是先入为主,也许因为没听过现在的脑浊。最开始听到的是肖容是《嗨了致了》,后来朋友唱《永远的乌托邦》唱《八千里路云和月》的时候告诉我说,肖容是脑浊的主唱。
可惜,我错过了脑浊的黄金时代。
我不怕被粉丝拍砖。我就是要说:离了肖容,脑浊不再是当初的脑浊。
只剩吴宁越,布衣也不再是当初的布衣。
原来曾经并肩而战的兄弟一夕之间就可以成为陌路人甚至仇人。
原来最利的刀不在仇人手里,在最亲近的人那里。
补药一变质,便成为毒药。伤了身体,也寒了人心。
谁能想到不可撤销会在五周年巡演收官之战上突然宣布解散?谁能想到才看过安九的现场爱上英姿飒爽打着鼓的瑶瑶,她就选择了离队?
江湖万里,愿你们各自珍重。
还没听过现场版的《她》,还没等到那个唱《嫁给我》的人,还没在万人体育场和安九再见,所有的“没来得及”就成了“永远不会”。
你却功成身退,我不及言谢;你不告而别,我才后知后觉。
开始听涅槃的时候,柯本已经离世;听《南方》的时候,达达已经解散了快十年;被《闹海》惊艳的时候,百度上对哪吒的解释是“宿命一般,起了这个该死的名字,乐队好像就必须早夭……”
我的喜欢来得这样晚,跟不上瞬息万变的世界。
张悬在《关于我爱你》里唱,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萧红在《呼兰河传》里写,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遥相辉映。
琦君在《髻》的结尾说: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是永久的,又有什么是值得认真的呢?
乐队会散,可音乐永恒;爱人会离去,可爱会永恒。
就算一切都会消亡,爱与音乐,永不可辜负。
不要难过,自此,桃乐丝永不老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再相见。
“血泪已经风干了,那是给你留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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