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兰溪女子文学社群主发起了中秋聚会的号召,姐妹们在群里纷纷讨论,热烈支持。
婆婆卧病离不开人,什么聚会我也去不了。我说我去不了,素霞姐焕荣姐你一句我一句的轮番打趣,怂恿我为自己活一回。
其实,我实在不喜欢这样的聚会,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两个女人在一起就像500只鸭子。一二十个女人在一起像什么?嘈嘈嚷嚷,客套虚让,又有什么趣?
我喜欢的是三五好友的小聚会,仅限于海岛上的姐妹(《海上历险记》里的姐妹),和小群里的知己,还有交情厚的如莲姐、素英姐等。姐妹之间,执手相握,哪怕是不发一言,就那么凝眸对视,就那么抿嘴微笑,那也是满心愉悦,那也是温馨无限。
和素霞姐、焕荣姐私聊了几句,她们也很理解,说是在群里逗着玩。
捡了几个红包,我就不发言了。谁知快到十点了,焕芹姐看到群里的信息,又劝我尽量去,说“还没见过你呢!”
我说:“二十年之内,必然去看姐姐!”
焕芹姐说:“我努力活着,等着妹妹!”
我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自由身?不就是二十年吗!还努力活着,至于吗?我还想着看到100周年的国庆阅兵呢!
可是,和焕芹姐的一番对话让我半夜失眠了,从夜里两点,瞪眼瞪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睡不着!就写了一首诗:
赠焕芹姐
侍病怎离家?思君溢泪花。
区区十里路,好似远天涯!
发到朋友圈里,心情好了一些。还是不甘心,不如趁着女儿没开学,去看看焕芹姐。她见到我,一定很高兴!
心里就合计,电三轮的电瓶虽然不给力,但是,现在天气这么暖和,开到县城应该能打个来回吧,就算是回来的路上没电了,那离家也不远了,我就推着电三轮回来好了,就是上子牙河大桥的坡有点难。那也不是问题,已经到村边了,打个电话叫女儿来,帮着推上去就行了。
又一想,如果上午去,她一定会留我吃饭,忙个人仰马翻,那不是耽误聊天吗?下午去!
主意打定,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天亮时醒来,焕芹姐说看到我的诗哭了一顿,说“别惦记姐姐。”
我很不安,没想到写这么几句诗让她伤心了,连忙说:“没惦记,就是想姐姐了!”告诉她午睡醒了就去看她。
焕芹姐很高兴,说“期待!”
如果有心事,晚上睡不着,午觉就睡得着吗?尽管晚上失眠,困得眼睛发涩头发蒙,实在没有睡意。看来,见不到焕芹姐,今天是甭打算睡了。不如现在就去!
一路上美滋滋地背着唐诗,开着电三轮,风驰电掣般到了县城,按照焕芹姐给的地址一直到她们家门口,她们家还真好找!姐俩一见面就乐了起来!
说实话,焕芹姐比照片显着年轻,还有些不一样。我这个人特别眼拙,见好几次还有认错了的时候。在她们家门口我敢认呀,如果在大街上再遇到我能不能认得出来,心里还真没底,那她一定会认为我故意不理她!
于是,进了屋我想给焕芹姐照张像,她捂着脸不让照,说自己“怪丑的!”
不少鼻子不少眼睛的,能有多丑?真是的。
焕芹姐随手打开了电扇,说“路上开车怪热的,吹吹电扇凉快凉快!”
电动车开起来就五级风,哪里会热?唉,客随主便吧,还好我穿的裤子比较厚,还能坚持住。
焕芹姐忙不迭地给我斟茶,一边热情地招呼我。我们聊文学、聊文友、聊家庭、聊电视剧,不拘名目,想起什么侃什么,一通神聊!
她说起茗香姐来,赞美她热心,诗写得好,散文写得也很美!一句话马上让我想起了茗香姐散文中的一个情节:一个姑娘表演,唱错了歌词,“爹呀,娘呀,送到哪里去呀,送给那英勇的八路军……”
我还没说完,就笑得说不下去了,焕芹姐也笑得前仰后合,笑声都快把房顶掀翻了!
快乐的时光过得很快,姐妹间的畅谈让我非常开心,有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对了,上次是5月13日那天,见到了美辰,见到了长姐,开心了一天。三个多月来,我还真没有这么开怀地大笑过!
开心是开心,就是让电扇吹得我浑身凉飕飕的,肩膀也不得劲儿,尤其是右腿的膝盖,隐隐作痛。看天已凉快了好多,我忽然想到进门的时候焕芹姐才打开电扇的,别是她也不爱吹电扇吧?就问:“芹姐,咱把电扇关了得了,吹得我身上不得劲儿!”
焕芹姐一下就笑了:“哎呀,你也怕吹电扇呀,我心里还说呢,快关上吧!我怕你一路上骑车怪热的,就给你把电扇打开了!”
她这一说,我肠子都悔青了,敢情姐俩白挨了半天电扇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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