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南湖跑步总是跑半圈转入苗圃再继续下半段,一个多月了,没有绕湖道跑过整圈。
今天突然想起南湖东北角的荷塘在这即将进入夏至的天气里,应该别有一翻景色了吧。“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南宋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加剧了我对那一塘莲荷的好奇心,沿湖步道快速前行,没再拐弯。
刚刚进入荷塘的正对面,远远地就看到湖面上的绿意中间泛着白光点点。我想那一定是盛放的荷花了,只是这些天没有光顾将此忽略了。
想尽快一睹荷花芳容的心境驱使我加快了脚步,甚至一度小跑起来。也许今天天气比较凉爽,也许想尽快到达荷塘的心情超过了一切,一千米的距离竟然没有感到累,也没感觉身上的衣服已被汗水湿透。几乎是短于平常一半的时间赶到那里。
远远地看到的只是白光点点,来到跟前才发现这一荷塘的荷花哪里像是花,简直就是晚上的银河偷偷地下凡落入了南湖,繁星闪烁,星河璀璨。
一揽星河的湖面上,绿油油的菏叶如舞女的裙,密密匝匝,将清清湖水遮掩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点水的影子。把它比喻成绿毯、比喻成绿色丝绸都有悖于它的真实,少了些许浪漫,少了些许洒脱,甚至少了一种狂放、大气在里边。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在这错落有致、疏密相间的菏叶的一个个夹缝里,亭亭玉立的一枝枝,一枚牧含苞待放、半开或全开的是菡萏及出水芙蓉。它们肤若凝脂,面如桃花,这两个诗语像是专为它们量身定做的,如此形象、如此贴切、如此的恰如其分。
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它们冰清玉洁、白璧无瑕。面如桃花颜如玉,心若春水荡碧波。它们婀娜多姿,风姿绰约。自带的一种纯洁、弧傲与高雅,展现给人的全是出污泥而不染的仙姿玉色。
借用朱自清《荷塘月色》里一句话,再恰当不过: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
碧盘滚玉,嫩蕊凝珠,荷叶面、花瓣上、蕊芯里或滚、或挂、或凝的水珠,在微风的吹拂下,似动非动、动里藏静,只道情浓意浓、欲走还休。
与荷塘交相辉映的还有在荷塘塘畔,身着一件件红色大袍褂、手持折扇或快板,正在两两一对说相声的中学生。他们或男或女、或高或矮、或胖或瘦,亲吻着荷花的香甜,感受着荷塘的雅致,在老师的精心指导下,信心十足,有声有色地像是在与莲荷对语,又像是给清雅的荷塘增添一抹红妆。
不只是我,许多路过之人都在驻足观看。一些年长老者更是带着马扎把这碧波塘荷,把这说相声的学生,把这相得益彰的此情此景当成了戏台,观看的心醉目酣,如痴如醉。
荷塘青青碧碧的,荷叶圆圆绿绿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荷苞淡淡雅雅的、水珠闪闪亮亮的、塘畔的学生们俏俏靓靓的、驻足的行人痴痴醉醉的……,这六月的一池荷塘太美了,不只醉人还醉心。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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