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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索尔去了,留下了一个迷局:究竟是谁才最无情?

默索尔去了,留下了一个迷局:究竟是谁才最无情?

作者: 吹灭读书灯一身都是月 | 来源:发表于2019-03-31 16:49 被阅读16次

    局,亦是谜。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你,是局外人,亦是局内人。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世界的本体就是不同的局组成的迷宫,我们身在其中,却又只是一个个匆匆的过客。穿梭于迷局中,我们是否已然失去了自我?此局外,彼局中,万事皆局,置身局外,谈何容易?

    在世人眼中,默索尔似乎是心理扭曲的怪人,但我想说的是,如果能够深入研究和仔细分析,我们不难发现,其实,默索尔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他好像和所有传统小说中的主人公都不一样,没有鲜明的个性,不那么惊世骇俗,思想荒诞可笑,生活随波逐流,冷漠到了冰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英雄反传统的典型。

    毫无疑问,默索尔在文学史上绝对算是一个十分独特、甚至有些新颖的人物。他的独特与新颖,就集中体现在他那种淡然、不在乎的生活态度上。在这一点上,他不同于文学史上几乎所有的主人公,那些著名的主人公基本上都是入世的,投入与执著,不论是在情场上、名利场、战场上以及恩怨场上。这种特征恰恰是读者所喜闻乐见的,所以在世人眼中这是正常的、自然的人性,世人所认可、所欣赏的正是他们身上这种特征的存在形态与展现风采。

    默索尔不仅不具有这种精神,而且恰巧相反。在事业上,他没有世人通称为“雄心壮志”的那份用心,老板想要调他到巴黎去担任一个尚优的职务,他却漠然对待,表示“去不去都可以”。在人际关系上,他没有世人皆有的那些世故考虑,明知雷蒙声名狼藉、品行可疑,他却很轻易地答应了做对方的“朋友”的要求。他对所有涉及自己的处境与将来而需要加以斟酌的事务,都采取了超脱淡然、全然无所谓的态度,在面临做出抉择的时候,从来都是把“对我都一样”、“我怎么都行”挂在嘴边,当他喜欢的玛丽建议他俩结婚时,他还是采取了一贯的“随便”态度。即使事关自己的生死问题,他的态度也甚为平淡超然,他最后在法庭上虽然深感自己在精神与人格上蒙冤,并眼见自己被判处了死刑,内心感到委屈,但当庭长问他,最后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他却坦然又淡然地说了句“没有”,将自己彻底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默索尔作为厄运的承受者,必然会引起一个重要的效应,那就是读者人道主义的怜悯与同情。正是由于默索尔凡是无抵抗的态度才激发了读者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高度的心理真实、自然的内心状态,使得默索尔的人物刻画含蓄深沉、更具张力。要知道,夸张、过分是喜剧所需成分,而蕴藉、敛聚、深刻才是悲剧的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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