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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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69期“虚”专题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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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初中二年级那会，王中林喜欢锻炼身体，每天早上五点钟左右起床，绕着小镇跑步一圈，然后才去上学。

那天早上天还没亮，王中林的发小穿着短打运动服，拍打窗户。把他叫醒，组队一起跑步。

两人先是热身，拉筋伸展一番。

随后，打开单位后门，哈着白色寒气，哆嗦着身体绕着小镇开始了日常锻炼。

跑了五分钟后，身体开始发热，他们跑步的姿势越来越标准，越来越开放；甚至微微出汗，人也变得精神抖擞。

此时，夜长昼短，天尚未亮。大公鸡仰起头有规律地“咯咯咯”啼叫，这边唱来那边和。

不远处，市场传来嘈杂声，个体户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跑过几张雾气霭霭的鱼塘，就是镇卫生诊所大门，大门中央挂着的灯泡发出昏黄的灯光。

两人跑到镇卫生诊所门口时，发小突然肚子痛，让王中林自己一个人跑。

王中林继续跑，跑了五百米左右。来到自己学校附近，正播放第四套广播体操背景音乐。

忽然，在王中林的右上方，忽远忽近传来貌似阿飘的尖叫声。

王中林当下一惊，菊花一紧，心里发毛，感到有些害怕。

他很想拔腿就跑，不过他的好奇心克服了内心巨大的恐惧，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阿飘在上边。

打定主意，他蹑手蹑脚走了上去。

上面有一个打谷场，边上有几间土房。

打谷场靠近太平间，尖叫声还在继续，“呜……啊……呜……啊……”带着颤音，来回鬼叫鬼叫。

王中林顺着声音方向，走到斜坡往下看。

灰蒙蒙亮的天色，他看到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阿飘，正挥舞着双手，“呜……啊……”地叫，声音差点穿透王中林耳膜。

王中林身上冷汗直冒，凉飕飕，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他捂住嘴巴，不敢出声，调头连滚带爬逃回家里。

第二天一早，发小拍打窗户，对王中林说：“王中林，到时间跑步了。”

王中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对昨天见到阿飘的事，仍心有余悸，就对发小说：“不去了，打谷场那里有阿飘，我不敢去。”

发小说：“你这胆小鬼，这世上哪有阿飘的，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看你才是阿飘。”

王中林说：“是我亲眼看到的，那还有假。”

发小说：“你起来，我帮你壮胆，一起去看。”

王中林拗不过发小，只能爬起床，跟着发小一起去。

两人直奔打谷场而去，“呜……啊……”王中林熟悉的阿飘的尖叫声又响起来。

他两股发软，想拔腿就跑。

发小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带着他走上打谷场。

他们屏住呼吸，静悄悄，走到斜坡。

王中林不敢看，发小胆子大，无所畏惧往下看。

忽然，发小哈哈笑起来，把大腿拍得“啪啪”响，对王中林说：“你这胆小鬼，这哪里是什么鬼，这分明是人家高中的大姐姐在这里吊嗓子。”

“阿飘”听到后面有声响，转过头来，看见斜坡有两个黑影晃动，吓得她的声音提高一个分贝，将“啊……”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大姐姐，误会误会。别害怕，我们是人，正在跑步。”

大姐姐拍拍胸口，说：“你们两个差点把我吓死了！”

“嘻嘻……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