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逸声音如常,挂掉电话后啪得一声将笔记本拍上,暗骂了一句。
刚找到工作,没上两天班就收到通知被解雇了。
这是第三次。
哪怕是个傻子也应该明白是被人针对了,而至于是谁在背后操纵,陈景逸不用过脑子就可以确定。
兔子急了咬人还挺疼。
陈景逸戳开手机,看完账户余额,默默切到聊天界面把昨天钟观止发给他的直播收益红包收了。
在屋里闷了两天的陈景逸,干脆直接背起相机,随手搜了几个B市热门景点,溜溜达达出门去了。
在国家博物馆周边泡了三天,陈景逸犹嫌不足。一连几天,走走停停,拍了许多的照片,偶尔也会骑个单车,毫无目的的四处瞎拐瞎逛,寻着热闹而去,又为避热闹而走。
工作日晚上的后海酒吧一条街依旧很热闹,陈景逸独自一人沿着石砌的栏杆走,远远地避开门口招揽客人的服务生,偶尔驻足,侧耳倾听歌手华丽的吟唱。
绕过那一片繁华,就是带着零星灯光的黑暗。
陈景逸走到道路尽头,站在橱窗外,看着里面闪烁着温润光辉的瓷器,那是个摆在角落里的细口长颈的淡青色瓷器,很寻常的样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陈景逸看着它不知道为什么就挪不动脚了。
一瞬间的心动,一生能有几回。
抱着这个昂贵的瓷器坐上公交车,陈景逸看着扣款短信肉疼了好一会之后,自我安慰,人生就该时不时放肆一回。
不过等到到了屋子,陈景逸小心掏出来,抱着在屋里转了几圈之后,颓然坐下,呆愣了一会儿,才将瓷器仔细地装好,自嘲道:“真是昏了头了。”
这么个美丽而无用的东西,跟这个屋子、跟这个屋子里的人,没有比格格不入这四个字更贴切了。
没等陈景逸玩够,有人就耐不住了。
看到房东打来的电话,陈景逸心中大约就猜到了。
欺人太甚这个词真是弱者无力而苍白的控诉。
陈景逸在嘴边滚了滚,最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下去,扯起嘴角笑了笑,脑海里浮现一句话,怕麻烦终将麻烦缠身。
琢磨了一会,对得出的结论有些许得意的陈景逸不自觉得哼出声,“像我这样聪明的人...”
夜晚的风吹的人有些冷。
齐珏从车上下来打了一个哆嗦,加快几步进了电梯。
在家门口看见陈景逸,齐珏脸上的自得没维持几秒就散去,扬着脸走过去,开锁进门,理都没理陈景逸。
陈景逸看着虚掩的门,犹豫了会,推门进去。
齐珏好整以暇的拿着一杯酒,靠在沙发上,边喝边瞧着陈景逸。
陈景逸走到他身前,躬身朝齐珏的方向弯了弯,“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不对。请您高抬贵手,齐总。”
齐珏笑出声,拽着陈景逸的领口拉近,“老子好言好语哄着时你拿乔,这会知道低头了?贱骨头!”
陈景逸被他拉的半俯着身,又无处支撑,姿势十分难受。
齐珏笑着将他拉的更低,用酒瓶拍了拍他的脸,“很难受?”
陈景逸双眸低垂,没有回答。
齐珏却突然放开他,抵着他的肩头将他推开,酒瓶随意甩到茶几上,指了指陈景逸脚边的地方,“跪着吧。”
陈景逸退了两步,终于将目光放到齐珏身上,眼神无声的交锋,四溅的火花灼烫得四周的空气都焦灼起来。
陈景逸率先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跪下来。齐珏看着他跪下,想象中的爽快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些没来由的恼怒。
轻浮的拍打陈景逸的脸颊,齐珏记起了不久前陈景逸说的话,恶意地开口:“谁是贱货?嗯?”
陈景逸低头看不清表情,一声不吭。
齐珏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一脚踩在陈景逸的大腿上,“回答。”
陈景逸几不可闻吐出一个字,“我。”
齐珏满意的收力,俯身在陈景逸腹部摩挲,“听话的你看起来更可口。”
陈景逸忍受着齐珏的玩弄,待齐珏从沙发上站起来,才起身开口:“希望齐总说话算数。”
齐珏笑嘻嘻拦住他,“我说让你起来了吗?”
陈景逸抵开他靠近的手,“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齐珏笑了两声,“你知道的。”
陈景逸蹙眉,似乎思索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好,我让你上,只要你答应不找我麻烦,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齐珏对上陈景逸眼中的决绝,恼怒更甚,“呸,上一次怎么够,以后老子想上你,你都得洗干净屁股等着。”
陈景逸盯着齐珏看了一会,嘴角勾起,“那就没办法。”
“只能执行Plan B了。”
齐珏狐疑道:“什么Plan B?”
陈景逸解开领口的扣子,“在床上好好伺候您。”
齐珏对于陈景逸的话有些不相信,可也耐不住陈景逸的色诱攻势,二人纠缠着进了卫生间,澡还没洗完,齐珏已经在陈景逸手里释放了一回。
被陈景逸面朝下按在床上的时候,齐珏像个四脚朝天的乌龟挣扎,叫喊。
用被角堵住齐珏的嘴,将他的四肢用毛巾绑缚在床的四脚,陈景逸居高临下看他一会,出门拿了包进来。
掏出相机架好,事先打印好的合同和笔放在齐珏眼前。
陈景逸慢条斯理的撕开塑料包装,套上,俯身贴近齐珏耳边,“看完了吗?”
嘴里的被角被拽开,齐珏的骂声被一声痛呼堵在嘴里,陈景逸的手从他身前那处松开,“乖一点。”
齐珏看着眼前的包养合同,扫了几眼,咬牙不说话。
陈景逸啧了一声,一边手指探入后面,一边念叨:“你让我无处可去,赖着你包养我也是理所当然。”
说着说着陈景逸自己也笑了。
四指扩张的差不多,陈景逸俯身而入,一声猝不及防的痛哼让齐珏羞得浑身通红,主动张口咬住一旁的被角,决计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
陈景逸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遏制住动作,摸了摸齐珏汗湿的头发,“齐总,你准备一个月给我多少包养费?”
齐珏也顾不得嘴边溢出的叹息,吐出被角大骂:“给你一毛混蛋。”
陈景逸笑笑,掐住他胸前的粉嫩,用力研磨,“不急。”
“夜还很长。”
...
被陈景逸折腾到日薄天光,齐珏才抖着手在包养费那里写上10万元/月,坚持到签完名字后彻底昏了过去。
陈景逸拿起来看了看,不甚在意地扔到一旁,抱着齐珏进了浴室。
齐珏被折磨的十分可怜,陈景逸多少反省了一下,手下动作放轻,将人里里外外洗干净。
将齐珏放到新换的床单上的时候他哼咛一声,脸也皱着,似乎十分难受。
陈景逸想了想,上床将人揽到怀里,顺着他的脊背抚摸。
待到齐珏的呼吸均匀,陈景逸慢慢抽身,拿起大门口的钥匙,轻轻地关上门。
屋内的齐珏慢悠悠的边骂着边翻了个身,临睡着前还咕哝了一句,“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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