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婿反目命危,女妻首先保谁
学会淡定_c9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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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6 21:40
有一老生常谈的命题,问儿子,你妈和媳妇同时落水,你先救谁?这个问题讨论多年,无准确答案,更不实例来佐证对错。现再出一命题,问女儿,你爸和女婿互谋相杀,你知道后把谁的计谋泄露给对方?这个问题,本章节有案例答案。
郑国正卿祭足,历经宠辱受胁,又搭上其女儿终生大事,排挤走世子忽郑昭公,奉公子突即位,即为郑厉公,而朝中大小政事,全取决于祭足说了算。
那祭足咋搭上女儿终生大事呢?公子突的母亲是宋国宋雍氏之女,雍氏乃宋望族,公子突一直在舅家长着,公子突思母心切,便与舅家人商量归郑之策,然后告知宋公,宋公说当初郑庄公准备传位子突,皆因祭足阻止,只要能挟制祭足,子突回国就有希望。刚好适时祭足有事要去宋国,宋公便设伏囚了祭足,软硬兼施,又迫祭足将女儿许配给宋雍氏之子雍纠,改名雍姬。至郑子突厉公即位,祭足告诉厉公,厉公委雍纠官至大夫,雍纠是舅家人,又助位有功,厉公对雍纠的宠信不亚于祭足。
郑,宋,鲁,齐等诸国因利而战,其间郑宋矛盾加剧,宋联合齐蔡卫陈伐郑,郑厉公准备迎战,祭足却助止说,这宋来势汹猛,不能打,一旦失利,江山难保,骄幸而胜也将结下世代之仇,不如不管,关紧城门,任他们闹吧。宋公见郑不出城迎战,只好把城外太宫的房折了,把椽拉回,专门安在众人常出进的楼门上,以此来休辱郑国。郑厉公郁郁不乐,常自叹息,自为一国之君,却常受限于祭足牵制,这国君当的有啥意思?于是心里便有了杀祭足的想法。
周桓王二十三年春三月,桓王病崩,郑厉王知道后准备派人去行吊,祭足又以先君和周王有过节而阻止,厉公无奈依了祭足,但心中更加冲怒。
有一天,厉王在后花园游逛,当时随从中只有祭足的女婿雍纠一个当官的。厉公见园内鸟儿或飞或栖,翔鸣自由,不由得悲伤长叹。雍足走近问道,在这春明景和,阳光融融的日子里,花草自由生长,百鸟随意飞翔,而主公您,贵为诸侯之君,却望景生叹,似有无法描述的苦恼,请问这是为什么呢?这不是刺激厉公嘛。厉公应道,百鸟想咋飞就咋飞想咋鸣就咋鸣,全不受限制于任何人,而我却连这鸟都不如,有甚乐可言?雍纠又问,主公忧虑的是否是当朝实权派的人?厉公默然不语。雍纠看出了厉公心思,开始了表功的殷勤,又道,我常听人说,君王就像父亲,臣子就似儿子,儿子不能为父亲分忧就是不孝,臣不能为君分忧就是不忠。主公若看得起纠的话,有事尽管纷付,纠必竭尽全力,誓死完成。
厉公让左右侍者下去,拉着雍纠的手问,你不是祭足的女婿吗?咋说这样的话?雍纠说,我虽是祭足的女婿,但实际和其女没有真爱真情,我只所以和祭足之女结婚,实际是祭足迫于宋公的压力,而非祭足本人心甘情愿。还有祭足对先君公子忽还是念念不忘,只是害怕宋国而不敢有图谋而已。郑厉公说,你若能除了祭足,我将把上卿之位给你,但不知你有什么除足之计?雍纠献计道,前段时间宋兵把咱东效的地方折的残败破烂,民居还未修复,主公明天让司徒修整居舍,让祭足带上生活用品去慰问安扶居民,我在东效设下招待他的饭菜,然后用鸠酒毒死他。厉公听后谨慎叮咛雍纠,我把这事交给你,你一定要小心仔细办好,不能有一点闪失。
雍纠回到家,见了老婆,心虚无形中露出慌张之色。祭氏感觉不对心中生疑,便问雍纠今朝中是不是有啥事发生,祭氏说,我虽没听你说话,但我观察你神色不对,今日朝中,肯定有啥事,你我夫妻是一家人,不论发生啥事,我应该知道与你分担才对。纠看回避不过便说,君想让你爸去东效安抚居民,到时我设酒席在那里,一表君心二来给他祝寿叙聊,没有别的事。祭氏反问,你有心孝敬我爸,何必跑到效外?雍纠搪塞说,这是君的命令,我咋能多问。祭氏心里更加怀疑,心生一计,和老公假以饮酒灌醉了纠,乘纠昏睡时诈道,君命你杀祭足,你记着吗?纠醉如梦糊涂答道,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敢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祭氏对雍纠说,你准备杀我爸的事我已尽知。纠连忙解释说,没有没有的事。祭氏严声说,你别在骗我了,昨晚你喝醉了自己说的,还有啥狡辩。雍纠一看瞒不过老婆,便问,假如有此事,你准备咋处理?祭氏说,我嫁给了你,就是你的人,你何必还隐着藏着。老婆这么说了,老公激动呀,便把自己的计划全说了。祭氏说,我爸去不去还说不准,到时我先一天回家,怂恿他去。纠一听,直接浑了,说,好老婆,这件事若办成了,我就替代了他的地位,你就光亨荣华富贵了。
祭氏果然先一天回到娘家,问她母亲,我父亲与我丈夫谁亲?老娘说都亲。又问,二人谁更最亲?老娘说当然是你父亲最亲。又问为什么?其母语重心长的说,女人没嫁人之前,不知谁是丈夫而知道谁是父亲,嫁了人的,有可因变再嫁,但生父一生只能有一个。丈夫是因人而定,而父亲是命里天定的,丈夫怎么能和父亲相提并论。其母未疑女儿问话的目的,只是无心说了些道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席话让祭氏清醒了郭轻郭重,于是满面泪流地对母亲说,我现在为了我爸,也只能不顾我丈夫了。便把雍纠杀父的阴谋告诉了母亲,其母大吃一惊,旋既告知祭足。祭足对她们说,你们谁都不要走露风声,到时我会有办法应对的。
到了这日,祭足带了十余名心腹勇士,暗藏利刃跟随左右。又叫公子阏带领家甲百余人埋伏效让接应,以防应变。祭足行至东效,雍纠半路相迎,所置酒席丰盛。祭足应道,前来为国为民,这是我应当做的事,何必设晏招待。纠笑道,效外春光明媚,顺道赏景乐心,我给岳父大人备了点溥酒以慰劳你老人家。说完,倒了一大杯酒,跪在岳父足前,满脸堆笑,说祝岳父大夫寿比南山不老松。祭足假装搀扶雍纠,用左手握住雍纠的臂膀,右手接住酒杯把酒倒在地上,酒洒地火光崩裂,于是大声训道,你这狗东西竟敢戏弄害我,逐命左右,给我拿下这贼子。众勇士一拥而上,擒住雍纠既而杀之,将其尸体抛弃在城池之中。厉公安排在效外的士兵,早被公子阏带的人给搜见了,杀得七零八散。郑厉公得到消息后惊慌失措,知祭足不容自己,连夜出逃到舅家蔡国去了。
后来有人对厉公说这事坏在雍纠告诉了自己的老婆,让祭足提前做了准备,厉公仰天长叹,国家大事,一旦妇人参与,必死无疑呀。
其实未毕,妇人涉事,虽有短见之处,但巾帼人之史上尚多,厉公败在用人不当上,雍纠一男子汉大丈夫,如能淡定处事,不与妇人告知,岂能有如此后果?各位做如何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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