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牵过妈妈的手?
01
不知不觉间,春节假期嗖的一下就过完了。
开工第一天,和朋友们聊起这个春节假期印象最深刻的事儿,大家不约而同提到了大型文化节目《经典咏流传》,还有人民日报新媒体和其它网络媒体共同发起的暖心互动“牵妈妈的手”, 有人感慨万千,有人心头一紧,有人泪湿眼眶,大家都说这个话题温暖了整个春节。
说实话,看到那个120秒短片的第一瞬间,我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惭愧。
因为我真的已经有很久没有牵过母亲的手了。虽然我并不是远嫁的女儿,基本上每周回娘家两三次,但疏于表达的我和母亲确实很少牵手,更别提拥抱了。
印象中,长大之后,我和母亲牵手的场景只有三次。
02
第一次是我准备结婚的时候,母亲为我缝棉被。
我们当地的习俗是女儿出嫁时,娘家缝棉被做嫁妆。母亲选了阳光晴好的下午,在房顶上给我缝棉被。
棉被上大团大团的花,在阳光下开放得欢天喜地,我的心情也在阳光下盛开。棉被花花绿绿的色彩,一下子跳动起来,暖洋洋的感觉随着棉被扑面而来,我把头埋在阳光下的棉被里,好像嗅到了幸福的味道。
母亲嗔怪我说:“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可是说着说着母亲竟然哭了,她哽咽着说:“该结婚了,都成人家的人了。”我赶紧上前握住母亲的手,故作轻松地“嘲笑”她:“我15分钟就能到咱家,又不是嫁得离您十万八千里,这您都煽情啊。”
母亲没有说话,也没有躲开我握着她的手,我们就这样在房顶上坐着。我知道这是俗世最厚重的温暖,也是人间最贴心的幸福,母亲给我缝的每一床棉被后面都隐藏着一颗温柔的心,我知道,母亲可以佑我有一个温暖的梦。
03
第二次是我生孩子的时候,母亲来医院看我。
我刚从产房里出来没多久,一直不停地流泪,母亲握着我的手笑着说:“丫头也当妈了,我当年生你的时候也高兴得直哭。”
母亲以为我是看到新生命喜极而泣,其实不是。
我只是想到了她,母亲身高一米五,我生下来的时候八斤多,我不知道当年我曾经怎样在她娇小的身躯里,左冲右突,张牙舞爪地抓打过她,碰撞过她,让她疼痛,让她虚弱,让她受伤,让她流血。
我还想到在我成长的岁月中,我曾经怎样让她日夜惦念,让她劳心劳累,让她伤心痛苦,带给她种种疼痛。
我还想起每年自己生日这天,我会因为收到朋友送来的礼物或者祝福短信,深深地感谢朋友,但我却从来不曾感谢过给了我生命,让我来到这个美丽尘世的母亲。
我一直握着母亲的手不松,在我终于有了自己孩子的那一天,我深刻地理解了那句话,儿女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我知道,那次握手代表这一种承诺,我会更加爱她。
04
第三次是孩子小时候,母亲给我做小孩的棉衣。
那天,我带孩子回家,母亲正坐在小院的阳光下,眯缝了戴着老花镜的眼睛,做小衣服。
我看着母亲,她一生为我操劳,等我有了孩子,她又开始为我的孩子忙碌。她把绵密的爱一针一线地缝进衣服里,让我和孩子都享尽了宠爱。
我突然在那一刻,心生柔软。我握住母亲的手,环抱着她,撒娇说:“别忙了,棉衣都能买到,您歇歇吧!”
母亲忙推我:“这孩子,都当妈的人了,还长不大!”我没有松手,我只是想拥抱一下我的母亲,感谢她为我做的一切。
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常把我抱在怀里,而我也喜欢黏着母亲,可是长大后,我却开始疏于表达我对母亲的眷恋,总觉得不好意思。
怀中的母亲比我低一头,她新生的白发在阳光下那么刺眼;她的肩膀那么瘦弱,却是这副瘦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也撑起了我的梦想;她的手青筋凸起,粗糙异常,却是这双手为我,也为我的孩子,忙碌着且不知疲倦。
05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牵母亲手的次数这么少。
虽然我每周都回家两三次,但我却疏于表达这样的爱。虽然我在心里深爱我的母亲,但我从来没有亲口对她说过“我爱你”。
如今,我渐渐明白,这世上最美的事情就是:我已经长大,而你还未变老;这世上最大的幸福就是:我有能力报答,而你依然健康;这世上最大的财富就是:子欲养而亲还在。
从现在开始,我们一起多牵母亲的手吧,多多陪伴她,给她最好的呵护和爱,趁年华正好,趁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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