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痴迷在达芙妮·杜穆里埃文字缠绵的小说《丽贝卡》以及电影《蝴蝶梦》中,重新看了久违的《蝴蝶梦》,就是为了电影开始那个美丽的旁白: 昨夜,我又梦回曼德丽庄园.......而最终提笔撰写的一篇《蝴蝶梦》的影评与感触勾起了许多往事的回忆,真是欲罢不能,只好再写!
初次看蝴蝶梦的时代是我人生上的一个重要转折,也是历史长河中难以忘记的时代的转瞬。当时国内改革开放还在初创时期,我也刚刚上初中。我的父母当时分别在文联的中国电影家协会与中国戏剧家协会任职,很多国外改革开放早期翻译过来的名著比如《根》及《教父》等都是出自他们这些翻译老前辈之手。
因为父亲在电影家协会的工作关系,我得以有机会看到很多所谓的内部电影。北京80年代最流行就是看内部电影,凡是能够有机会拿到看内部电影票的人无不欢欣鼓舞,得以看到国外的优秀电影。
正是所谓的内部电影打开了我了解外国电影的大门,启蒙了我的美国电影知识,使得我在未来的岁月中对电影电视的拍摄以及导演工作充满了兴趣,从而在专业上走上了电视制作的道路。
蝴蝶梦作为当时的内部电影之一,来到了我的面前,一下子就吸引住我充满文艺女青年潜质的内心,让我痴迷在那说不出的怀旧情感中。当时的我最喜欢的书就是勃朗特姐妹写的《简爱》与《呼啸山庄》(其实更喜欢后者所营造出来的阴暗与无奈的挣扎感以及复仇心理),蝴蝶梦的原作者达芙妮·杜穆里埃当时也是深受《简爱》的影响,创作出丽贝卡这部小说。看到蝴蝶梦,自然让我的那种文艺女青年的潜质发挥到极致。
其中电影中最让我欣赏的自然还是琼芳登的清纯美丽的外形,以及她看似稚嫩但却符合角色心理素质的表演,非常迎合当时内心青豆初萌但又极度缺乏自信的初中女孩的审美心理。蝴蝶梦启蒙并延伸了我们对美国电影所塑造出来的那种物质生活的幻想,以及对爱的幻梦。
回首那个看内部电影成长的岁月,我仿佛看到那个梳着两条小辫子,骑着自行车在北京街头的风中兴奋前行的我,满脑子都是美国幻梦的痕迹。那时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年代,连同这那个年代所有的回忆就是蝴蝶梦的迤逦,以及清纯年华启蒙的对那种梦想生活的向往和留恋。如果没有那个时代,也就没有今天的纽约桃花,与她的那些充满文青特质的感触与文字。
如果说蝴蝶梦有庄周梦蝶的感觉,那么回首往事的时候,我也恍然如同庄周,忽蝶忽人地沉浸在岁月的怀旧中,而那时时代离我们已经非常遥远,包括那些成蝶的日子,让我禁不住疑惑,曾经是否存在,往事中的一切是否虚幻!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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