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支付宝和微信在去年过年时开创了抢红包功能,但当时只有爱追新潮的年轻人懂得其中的乐趣。大人们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五毛钱盯着手机一天十分不理解,扬言我给你五块,不用找。但抢红包真正的普及还是在当下,又逢一个过年时,这一年里如雨后春笋般新建立的家庭群也开始了抢红包热潮,互联网的时代又融合了一批高年龄受众加盟,他们为了时刻了解子女信息,跟上时代步伐,戴上老花镜,开始了与电子信息作战的漫漫长路。
于是就发生了如下情景:
正在看着电影的我,工作的我不停被老妈微信呼唤:“群里的红包你怎么没抢?”“你爸爸要发红包了!”以一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架势护犊子。
因为平常的家庭群我都是屏蔽的,内容无关乎早晚例行的问好,和家中小孩子无聊的骚扰。更别提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远房亲戚群,充斥着人生鸡汤,生命智慧和都已经被辟谣了的生活窍门网页链接。但妈妈深知这一点,于是主动开工私聊小窗口提醒抢红包。
一开始我同样是兴奋的,感觉让长辈体会到新一代的有趣事物并能够参与其中是件特别有使命感幸福的事情。但当我打开了窗口,等待了五分钟还没看到红包,我觉得我的热情渐渐开始冷却了。第一次感觉抢红包消耗的时间成本太高了。我搁置了和编辑的谈话,放下手头的工作到头来只有几分钱,好像并不划算。
此后一整个下午,只要家庭群里我没有抢到的红包,妈妈都会私聊提醒我一下。虽然大人的用意是好的,但一下午发红包速度太频繁,而且每次最多也不过几毛,我实在有些疲惫,不知道大家在狂欢些什么。突然想起了去年的自己,不也是么high么?
让我开始思考当我们抢红包时,到底图个啥?
害怕社交冷淡么?不要怕,金钱打通任督二脉
说实话,在抢红包当中我们未必在意的是红包里包着多少钱,毕竟抢红包只是图个乐,更多的还是红包中所蕴含的社交关系。
微信红包无疑是2015年成功的营销案例之一,涵括了社交、游戏与金钱,都是现代社会人们所必备物质需求。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在节日来临之际,你给我个红包,我自然要回你一个红包。不论价钱是否等价,这人情可算是攀上了。以金钱来牢固交情,以较少的钱来谋取最大化的利益。
非节日时段,如想要联系好久未见的同学,在群里发个红包纷纷冒泡,重新勾起往日的回忆。想要帮忙填个问卷,发个红包,抢到钱的人拿人手短立刻完成任务。红包逐渐变成潜在社会金钱交易的缩印版,让大家养成了看见红包马上去抢的下意识行为。这是真金白银又不是虚拟货币,自然让大家好之若骛。
红包可以唤起自我的价值存在感,将群里那些多年不联系的人们聚在一起,建立与更多人的情感联系。以最低的成本来收买人心,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是社交恐惧症患者们的福音,终于不用担心自己是群里话题终结者,不用担心自己的情意对方是否感受得到。
抢出一份红红火火过大年
红包还有着吉祥如意,顺顺利利这么一层从古传到今的美意,长辈们发红包祝愿晚辈学业顺利,上司发红包体恤员工一年辛劳。至于抢红包更拼的是手气,一来二去就有了攀比心理。我们或许不会去随便捡起地上掉落的1毛钱,但会在红包里为了一分钱而争得头破血流。让手气最好的人继续发,嘲笑一番手气坏的选手。人生无论何时都图个好彩头,或许也只有国内企业才能如此接地气的懂得这种热闹的文化意义。
于是红包变成了逢年过节与生日祝福的必备元素,我们不再压抑自己的天性,成功解放对于金钱骨子里的渴望。在发红包中享受着喜庆与欢笑,人们抢到的不只是钱,更多的是茶余饭后的玩笑,所谓千金难买一笑,散尽的零碎红包可以再抢,难得让生活过的更加充实快乐。
然而浮华与喧嚣过后,我们抢完了红包,会发生什么本质变化么?
同学群因为没有红包重新归于沉寂,朋友关系没有红包该继续的依旧,该失去的仍无法挽留。抢红包还是完全体现了现世欢愉——完全图一乐。只是某个特定时间段发生的特定事件,并不能类比到其他现实生活中来。
有人说,抢红包的时间成本很低,不过动动手指的功夫。但我却认为抢红包恰恰是个很浪费时间的事情。一个上百人的群,一份红包往往只够分10个人,你需要守着微信,如守株待兔般期待着不劳而获。这期间如果你因为分心去做了其他事情错过红包而感到懊悔。多少故事起源于没有抢到红包而突然变脸,太过于较真与现实的去面对游戏,如当初抢菜般失去了原本的趣味。
并且群里你来我往的红包串烧并无法让他人记住你,大家的兴奋点在于红包,不在于某个人。除非你是很有话题影响力的人,否则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行为只是自己的自娱自乐。当然,我本人也挺愿意为了求个好运而破财的。
所以啊,风风火火的抢红包背后其实还只是个披着社交与好运外衣的游戏,本质是游戏再怎么样也无法真正对于社交有巨大的影响。抢红包这个现象行为会从心理上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但填补距离的那座桥还是要靠真情实意的沟通来往。抢红包图一乐,一喜庆足以。
又是一年新春时,准备好接受各个群里的红包轰炸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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