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稻城,是七年前的事了。
说起来,这央迈勇神山栖居的稻城,是异域人眼中消失的地平线,是地球最后一处壮阔圣地,是发烧友们奔赴一场秋天童话之约的纯净世外。
而我关于她的记忆淡漠又凛冽。
因为实在太久远,能想起来的,是一个湿漉漉的夏天,从早到晚湿漉漉地下雨。从成都驶入让人胆战心惊的318,车子走到康定我就想逃回家。安安静静的朝拜背后,是一路高山碎石,湍流塌方的险象环生,是九死一生时刻斑驳的无边凶险。
提前吃下一些红景天,沿途经历高原雪山、冰川草甸、林海溪流,还是向着神山矗立的那一方匆匆赶去。
稳妥的快乐也能淡淡想起:天寒地冻里,驱车一天饿极了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山吃到裹腹的热腾腾的面条;黄昏时,呼朋引伴去高原的咖啡馆喝他们不算太地道的咖啡;酥油茶的铺子里,老板悠闲迎来送往,女孩子们谈笑风生浪掷一个随意自处的下午;回深途中辗转到丽江的路上,在中甸看到美丽的彩虹,像神迹在疲惫的心坎绵延……
有一点词不达意,平静里像是生出一些惊心。走到人生的三十五岁,当一次次和时间短兵相接,又想起这句最爱的唱段:“热情若没变,哪管她沧桑变化。”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