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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效应》读书笔记十五(上)

《路西法效应》读书笔记十五(上)

作者: 白色石南 | 来源:发表于2020-03-15 20:33 被阅读0次

    第14章 阿布格莱布监狱虐囚事件

    作者从电视上看到了阿布格莱布监狱虐囚的图像,这些生动的照片俘获了作者全部的注意力。他们竟然认为这些行为只不过是一小撮『老鼠屎』所为,就如同其他国人想的那样。理查德.B.迈尔斯,这位权威的军方发言人认为派驻海外的都是模范生,发生这样的虐囚行为只不过是个案,是一小撮『流氓军人』犯下的个案。他十分肯定说并无证据表明这是『系统性的』虐待行为。

    官方在没有完成全面调查前就认为这是孤立的个案,试图为系统推卸责任,把责任归咎于恶劣环境中少数最基层的人,这种维护系统的忠实做法在警察以及学校内也可以看到。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将这次事件定性为『虐待』而非『酷刑折磨』。

    布什总统宣布彻查。在阿布格莱布丑闻案揭发以来,越来越多的虐待酷刑以及杀人事件被披露出来。

    阿布格莱布监狱发生的事件,就像是重现了斯坦福监狱实验中最糟糕的场景。作者知道在阿布格莱布监狱中必定有极强大的情境力量,甚至是更具支配性的系统力量在发挥作用。而目前来说,这个系统正极力隐藏他在虐待事件中的共犯角色。

    无意义虐待的背后意义

    斯坦福监狱实验揭露了情境的力量,但正是因为作者研究团队创造出的系统让情境如此有力并且深具破坏性,没有提供约束与限制,反而助长了去人性化和去个人化过程。但与真实监狱不同的是,作者用系统中止了实验。

    然而对于阿布格莱布监狱丑闻,虐囚事件已经结束的情况下,只能采用反向分析。分析他们的天性倾向和特殊情境,同时必须找到关于权力结构的若干证据,它必须为创造并维持地牢生态负起责任。作者将会利用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中所学到的去评估造成行为结果的各种不同因素(天性,情境性和系统性因素)。

    华盛顿特区的苹果花季

    作者用『大染缸』观点取代了政府所谓的『害群之马』之说,因此备受媒体瞩目与重视。作者被应邀担任『奇普』的专家证人,目的能接触到更多资料,并对系统扮演的角色有全面性的了解。

    接下来作者首先介绍了阿布格莱布监狱的大致情形。

    阿布格莱布监狱

    阿布格莱城是反对美国占领力量的暴力冲突核心,在巴格达以西32公里处,这座监狱被称为『萨达姆的刑求总部』,名字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陌生父亲之家』,声名狼藉,距离攻击火力极近。在推翻萨达姆政权后改名为『巴格达中央监狱』BCCF,美国权威人士决定重建监狱,用来留置那些被含糊定义为『从事反对联军之犯罪活动』的嫌疑犯,暴动领导人以及各种罪犯。伊拉克狱卒负责管理,而许多关押者都是行为举止端正的伊拉克公民,即便被证明是清白的,也没有人释放他们。

    迫击炮攻击的靶心

    阿布格莱布监狱中央的高塔是迫击炮对准的靶心,经常遭受攻击。阵亡军人的故事以及不断的攻击以及残破的监狱一角,在这些军人间制造出了一种恐怖气氛。但他们面对死亡的麻木心理却无法一直维持下去。缺少下水道,监狱内环境恶劣,水电供应不足,酷热与粉尘不断折磨着他们。

    新官上任,前途未卜

    2003年,新任命了一位官员贾尼斯.卡尔平斯基负责伊拉克监狱。她是战场上唯一的女性指挥官,又未有监狱管理经验,很快就因为危险性和生活条件恶劣撤退到胜利营地。她的不在场使该监狱缺乏由上到下来自官方的日常监督管理,并且声称她无权过问1A层级院区,从未去过那里。另外女性的负责管辖助长了士兵之间的性别歧视态度,并导致一般军队纪律和秩序的瓦解。

    因为虐囚事件,卡尔平斯基收到申诫以及官方谴责,原因就是她对此事的疏忽以及毫不知情。在她的自传『女人从军记』中却提出了另一种说法:一切的做法目的是要改变阿布格莱布这里的讯问方法,并将监狱改回原来的名字『阿布格莱布监狱』,称美国驻伊拉克军事指挥官卡尔.桑切斯称『囚犯跟狗一样』。

    在卡尔平斯基的看法中,她的上级长官米勒和桑切斯制定了一套新办法,目的就是在阿布格莱布监狱中从事去人性化及拷问工作。

    奇普.弗雷德里克出场

    陆军的临床心理学家对奇普进行了完整的心理评估,作者也作了一次倦怠心理测量,加之MMPI,以及专家对测验结果的独盲测验方法诠释。对这些资料的回顾,加上背景,家庭成员的看法以及自我评价,作者综合分析了奇普的心理。

    当时奇普37岁,家庭是一般的西弗吉尼亚家庭,父母对子女也很好。他在工作的狱中认识了身为训练员的妻子,并成为他们孩子的继父。他性格有些害羞,害怕独处。作者对羞怯的研究说明,有羞怯心理的人需要在公开场合辩护时往往容易对持不同意见者让步,不需要担心公开对抗时,并不会顺从。

    监狱工作经验以及军旅记录

    奇普在位于迪尔温的柏金汉惩戒中心担任矫正官长达五年之久。在之前他任职于博士伦公司。在他的试用期以及工作表现有很多正面评价,有一份结案报告中说『任何因素都无法超出这位雇员的控制范围……而影响到他的表现』。作者正是要主张『超出他控制范围的情境因素』的确损害了他在阿布格莱布监狱的表现。

    当有明确的工作程序以及明文规定的政策可行时,他表现极佳。但在1A层级院区恐怖的生活条件下,他的特质将受到严厉打击。

    奇普.弗里德里克的军旅生涯赢得了许多军奖章,授予模范军人,这使作者肃然起敬。

    弗里德里克的心理评估

    根据标准智商测验结果,弗雷德里克的智商在平均水平内。对他的人格以及情境功能的测量,效度量表显示患者将自己呈现为品行端正的人,没有虐待狂或变态倾向。如此政府以及军方人士针对他做出的『害群之马』特质论毫无事实根据。

    临床心理学家拉里.博伊特勒博士作的人格评估,结果与军方的一致,对精神分裂,忧郁症,歇斯底里以及其他重大心理疾患评估时,奇普的结果仍是『正常,健康』。但博伊特勒博士仍说在阿布格莱布那样的情境下,当奇普的领导力受到挑战时,其心理特质是可能出现并发症的。作者对主张奇普平常的认知能力确实被每天都要处理的极端棘手的过度负担给压垮了。

    害群之马还是模范生

    在进入阿布格莱布监狱这样的情景时,奇普并没有任何病理倾向,并没有证据表明他能做出虐待人的残酷行为,相反他的记录显示他很优秀。如果不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完全能成为模范军人。但是奇普就如同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中的狱卒们,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虐囚者。

    1A层级监牢的梦魇与夜间游戏

    因为有在监狱工作的经历,使弗里德里克得到了在阿布格莱布监狱的夜间值班工作,负责监看屏护区内的四个楼层的活动,警戒营是其中之一。而1A层级专门用来讯问人犯或『被拘留者』的地方。询问由民间约聘的人执行,翻译有泰坦公司雇用,而美军方的情治单位,中情局或其他勤务单位则负责督导,但并未严格执行。

    随形势恶化,奇普被要求管理所有人犯,还包括宪兵,预警以及其他人员,负担已太过沉重。

    训练与责任

    从作者与弗雷德里克的访谈中可以得到的信息有:

    除一堂文化意识课之外,他没有受过别的训练,也没人督导。当他向上级建议某种工作模式时,得到的答复往往是『能做到就尽量做,继续把事情做好』。他希望有规则可循,但却得不到任何程序性的支持,没有任何可依靠的支持系统。当他对此有所抱怨时却被层级较高的人嘲弄或辱骂。这些都违反了奇普.弗雷德里克的基本需求与价值,注定了奇普这个角色的失败。

    没完没了的夜班

    没有没完没了的工作,得不到休息,夜班后也只是睡在牢房里,卫生状况极差,常一天只吃一餐饭,吃的还是军用即食口粮。他常常感到疲倦,停止了运动,也没有时间与兄弟们互动,他的生活完全围绕着监狱督导以及后备役宪兵打转。这些社会心理学家所谓的『参考群体』对他产生极大影响力,陷入了『整体情境』中。

    其他出现在值班时间的人

    除担任1A层级夜间值班任务的后备役宪兵外,军犬巡逻兵,医护人员,泰坦公司雇用的民间包工,以及军方情治人员都有可能来到1A层级。

    但高阶军方人员极少在夜间造访,匿名人士来来往往,大量雇用民间包工使军民界限越来越模糊。奇普与宪兵们只是协助讯问者,无权参与他们的讯问过程。从奇普的家书中可以看出情治团队全权支配了阿布格莱布特殊监狱单位中发生的行为。调查报告显示讯问者曾鼓励在监狱工作的宪兵对被拘留者做一些动作,好让他们的身心状态适合接受质问。奇普还得负责部分『幽灵被拘留者』,对于这些人,讯问者被全权授权,不惜动用一切必要手段获取情报。

    值夜班的宪兵们亲眼目睹了1A层级院区访客从事的各种残酷虐行,而这些必然创造出一种接纳,容忍虐待行为的新社会规范。

    恐惧的因素

    伊拉克狱卒拒绝巡逻使奇普在管理拘留监狱时感到挫折,囚犯言语上以及肢体上时常攻击狱卒,甚至发生枪战。这样的情形使狱卒们时刻戒备,以防成为致命攻击的目。恶劣的伙食以及迫击炮攻击都容易造成囚犯的骚动,而此时的奇普虽然也很恐惧,但必须表现得很勇敢,情境要求他冷静镇定,但内心却剧烈骚动。但是随着形势持续发展,奇普内在与外在间的冲突更加恶化了。

    奇普受高度恐惧压力以及新工作的复杂要求所造成的精疲力竭,凶没有针对这些情况的适当的准备和训练。他的核心价值-整齐,清洁,秩序与周遭的混乱,肮脏以及失序之间出现了巨大差异,他发现他成了无名小卒,不被人尊重。匿名性以及周遭无法实施辨识身份的人,这些都造成了去个人化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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