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鸨羽,集于苞栩。王事靡盬,不能蓺稷黍。父母何怙?悠悠苍天!曷其有所?
肃肃鸨翼,集于苞棘。王事靡盬,不能蓺黍稷。父母何食?悠悠苍天!曷其有极?
肃肃鸨行,集于苞桑。王事靡盬,不能蓺稻粱。父母何尝?悠悠苍天!曷其有常?
《毛诗序》说:“《鸨羽》刺时也。”
诗中“王事靡盬(gǔ),不能蓺(yì)稷黍”——王侯家的徭役无休止,让人不能回家种粮食——让这首诗的主旨明确而无争议。
这里的“王事”是什么时期的“王事”呢?《毛诗序》说:“昭公之后,大乱五世,君子下从征役,不得养其父母而作是诗也。”
晋昭公,就是那个封叔叔成师到曲沃去的晋侯姬伯。
曲沃这个地方比晋国都城翼还要大,据说曲沃桓公(成师)又有贤德名,因此昭侯的这一行为,被人认为使得末梢大于根本,要发生祸乱。果不其然,昭侯七年,晋大臣潘父便公开叛乱,杀了晋昭侯以迎接桓公入晋。桓公遭到晋人攻打而败回曲沃。
桓公虽然没能顺利入晋,但其主晋之精神不死,传给了他的儿子曲沃庄伯,庄伯又传给儿子曲沃武公,如此生生不息,终于在桓叔死了五十多年之后,曲沃武公如愿登上了晋侯之位。
在桓叔到武公父子三代夺取晋侯之位期间,晋国死了五位侯:昭侯之子孝侯,在位15年,被曲沃庄伯杀死;孝侯之子鄂侯,在位6年死了;鄂侯之子哀侯,在位8年,被曲沃武公俘虏并杀死;哀侯之子小子侯,在位4年,被曲沃武公诱召并杀死;小子侯的叔叔、哀侯的弟弟缗侯,在位28年,为曲沃武公所灭。
这五位,就是《毛诗序》里说的,“昭公之后,大乱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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