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一辈看来,顾少倾他们正处于一个黄金年龄,这时的他们虽然叛逆,张扬,任性,却也阳光,活泼,特别是在对异性的情愫中处于白纸般的萌芽状态。然而时代的光速跃迁,让一部分本来还是孩子的他们早已偷食了善恶树的禁果,扭曲了对爱的的理解而踏上了对感情放荡不羁的难归路。
昨天晚上,顾少倾还和白浅在感情问题上聊天,两个人也都讲了一些自己的情感事迹,不过大多数都是白浅在讲,顾少倾在听。因为顾少倾根本将没谈过恋爱,所以有什么可讲,只是说了一些自己偷偷喜欢不敢表白的人和事。而白浅在这上面就很有说头了,笑嘻嘻地讲了一堆自己的风流往事。
不过顾少倾听了后,感觉白浅有些像是在玩弄感情,似乎他没有认真喜欢过的样子,一时也兴致缺缺。顾少倾很反感这样的人,在他眼中感情就应该是纯洁无瑕的,如果你喜欢就认真去谈,不要搞得别人陷得深了,你却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毕竟认识没几天,和白浅交情也没多深,顾少倾还没愤世嫉俗到耳闻不平便仗义执言,只是委婉的问道:“那你有没有很用心的去喜欢过一个人,即使现在想起来心也会...就那种很难受。”
白浅那嘚瑟的脸愣了愣,突然嗤笑了一下,弄的顾少倾一时也有些尴尬,然后点了一根香烟,一瞬间烟雾缭绕,他的表情在烟熏下皱起了眉头,但转眼就恢复了那副不羁的样子。
“当然有。你以为每个人是从生下来就这么吊儿郎当,在感情上就这么放荡不羁的么。”
顾少倾微微有些错愕,心里对别人的负面评价被别人坦然的说了出来,反而自己的片面看待问题让自己有些招架不堪。
白浅没有理会顾少倾的难堪,吞吐了一口继续说道:“初一的时候,我喜欢了一个女孩儿,那时也小,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是对那女孩儿很有好感,和她表白,她也的答应了。可是没几天,班主任知道了,然后她父母也知道了,应该是被她父母训了吧,就分了。也不能说分手,就那么没来往了。那时也就牵牵手,还没亲过嘴呢,因为也没交往几天,当时没来往后也没有多么伤心,后来就算是好朋友了。虽然和她没多么轰轰烈烈,但是心里一直对她有那种特殊的感觉。明白不?不是那种喜欢的感觉,应该就因为那是第一次吧,所以就和其他异性朋友有种区别开来的对待。”
“恩恩,我明白,你继续说。”顾少倾也第一次对白浅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倾听的神情渐渐有些认真和投入。
白浅笑了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按灭塞进钢铁床架的缝隙里,依然是那副不羁的表情,不过言语却有些认真,每一个字都吐得格外清晰。
“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初恋。后来在初二,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儿,不过不是我们班的,长得确实漂亮,身材很好,比当时我都要高,差不多一米七吧。我追她,追了老一阵子了,最后她同意了。那段时间阵势就有些大了,什么送花送巧克力看电影,基本都过了好几遍,而且还,嘿嘿,你懂得,就那啥,开房了。”
“我草,真的假的?你真不是...处男了?”
“嘁,你以为我和你们说的是在吹牛不成?”
“好好,那后来呢。”
“后来,还能怎样,分了呗。”
“啊?怎么分的?”顾少倾听得明显有些入迷了,也没有听出白浅在这个话题上有些不愿多说。
白浅就那么看着顾少倾,眼神失了焦,晃了晃神,伸手又点了一根烟,表情隐没在那浓浓的烟雾中。顾少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因为平时晚上白浅虽然抽烟,也就抽那么一根解解瘾,他正想说如果你不想说那就算了,白浅开口了。
“有一天,我一兄弟过生日,她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然后喝多了,我兄弟把她上了。”
顾少倾一下子被雷的外焦里嫩,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没缓过来。
“真...真的假的?”
“怎么?我骗你干嘛?”
“不是,我怎么感觉像小说里的情节啊。那你就这样和她分手了?你那兄弟也太不是东西了吧?这样还当兄弟?”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她提的分手。”
“那你就同意了?哦哦,也对,都那样了,可是...你有没有挽留一下?如果她还爱你的话,应该是觉得对不起你才提的吧,如果你不嫌弃,应该是...还能复合的吧...”
顾少倾声音越来越没底气,他也设想了一下如果这发生在自己身上该怎么办,结果想都不敢想,脑子一团浆糊。
“嫌弃?呵...当时我根本就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结果呢,她非常平静地跟我提出了分手,也详细说了原因,她也说还喜欢着我,但就是感觉配不上我了,让我不要在使她感到为难,还是分手吧,她说她决定和我那兄弟在一起了。”
“那既然你不嫌弃,她也还喜欢你的话,就说明这完全可以挽回的啊。”
白浅掐灭了烟,又塞进了床缝中,然后看着顾少倾,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当一个女孩儿那么平静的跟你说一件事,就说明,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挽回的可能了。你要知道,在感情中,看似激烈的争吵和软弱的哭泣并不可怕,平静的诉说,才是最致命的。”
顾少倾没想到从白浅的嘴里,能说出这么富含哲理的话。或许也真的只有伤到深处的感情经历,才能积淀出这么让人顿悟的人生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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