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汪鹏飞
徽州往事徽州是我的故乡,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很愿意说自己是一个徽州人!有一种骄傲的语气。徽州不仅指的是一片地域,更是代表着一种文化,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价值观,一种集体性格!
从北京去皖南,从枯黄走向翠绿,从雾霾走向清透,从喧嚣走向静谧,也从中年走向童年,更从现实走向憧憬。感受地域的跨越,时间的穿梭。
故乡的夜空在记忆中,故乡的夜空,清澈、透亮、旷远。我们在月夜下,捉迷藏,奔跑,摔跤,忘记了回家的时间,直到母亲大声的叫唤。
徽州往事 徽州往事追逐少年的心愿,离开老家,一晃二十年。偶尔回去,从未用画笔触碰这片故土,生怕唤醒了儿时的清苦。只有当我的双眼被重新武装过,能够从另一个视角去观看,我才有勇气和兴致触摸它。今年初春,当我整整驾车两天从枯黄的北方驶入青绿的徽州,一股淡淡的仙气猛烈的冲撞了我的神经......原来我的家乡这么与众不同。
我开始用一种他者的眼光打量着故乡.....
文昌阁 亭徽州建筑就是一首黑白变奏曲。我看不见翠绿,只感受到透亮的银灰。水墨的世界,色彩是多余的。我丢弃黑重的执拗,在白色的高音部尽情的弹奏。
徽州往事看着过去那些精美绝伦的木雕,惭愧不已。我的祖辈对待艺术所展露出的工匠精神让人肃然起敬,他们懂得感受生活,一个渔夫打鱼回家、一个精致的庭院等故事或场景,概括提炼,在木板的方寸之间抒发着他们的情感,创造出具有非常高艺术价值的徽州雕刻艺术。如今的徽州人已经不能欣赏这样高级的艺术,除了在乎它的商业价值,实在羞愧难当!
徽州往事只有当油菜花怒放的时节,含蓄的徽州才展露出开朗的笑容。把所有的色彩降灰,直至黑白,固然可以使画面看起来不落俗套,格调高雅,同时我们也要警觉,这样会失去表达许多不同情绪,掉入另一种套路的可能,是一种高危行为。不可轻易的丢掉色彩,我们应该更多的考虑色彩的转换,让它成为我们的心里写照,与精神相通。
时空清晨,宁静的古街上,一个古人穿着长袍,骑着白马,回眸仰望,这是我瞬间的遐想,思想开了个小差,权当是一个玩笑吧!
老茶厂我期望把这个被时代遗弃的茶厂画的苍白一些,像是被岁月洗净了似的。
望乡亭 徽州往事我感知故乡辉煌的往昔,也看见它孤独的背影。
几年前,在唐模一个窄巷里,突然闻见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青砖石板上的青苔的味道,唤起儿时的记忆......感慨万千。
如同老家的腊肉,天下美味就属它,无论什么山珍海味,都抵不过舌头的记忆。生命最底层永远是故乡的色彩。
徽州往事 徽州往事学识修养对画家来说,决定着艺术的格调高低。创作状态则意味着艺术的生命活力,优秀的画家总是能够经常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亢奋的状态,专注力高度集中,自然进入无我之境。更有甚者,恍惚间,有灵魂出窍的幻觉。这不是妄言,是完全可以达到的创作状态, 是每个画家都期望拥有的状态。 记得忻东旺老师和我们一起作画,一个上午几乎不起身,寡言少语,一个局部一个局部推着走,非常投入,画布每一寸都散发着旺盛的生命力,我想这也是忻老师高于他人之处吧。少鹏画画很快,却处处可见他对生命和艺术的感悟,浑厚深沉、饱满圆润 、轻松玩味,状态好极了。
今春两次去徽州,第一次在婺源,心情舒畅,状态尚可,画了几张还算过得去 。后来去了唐模 ,按理说唐模景色比李坑大方开阔,游人稀少,有利于创作发挥,然而正赶上家事缠身,两周里跑了三次上海,虽然竭尽全力,画面依然不痛不痒,如同一只失了魂的丧家犬,没有一点精气神。
画画是一件很娇气的事情。
2019年5月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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