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龚宇等人一时不知所措的神情,这位发出死亡威胁的高手,也就是刚从监视点返回的“火帅”安逊,好为人师地解释起来:“我与山下忠不同,他做事有时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不屑用手段,而我最喜欢玩点小花招。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们玄元社派人卧底到我的新兵之中,于是我故意让他了解到一些机密,等他将情报发出,便静静等待你们的到来。用咱们东方成语,这叫‘请君入瓮’,怎么样,我这计策用得还可以吧?”
花荣:(冷冷说)你的意思是日月夕真在这里?
安逊:(嘲弄)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天弓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套情报。
花荣:就算今天我们没法活着出去,起码让我们死得安心。可你到现在还不敢对我们坦诚以待,难道说你其实并没有把握制服我们,所以才不敢吐露实情,怕我们活着把秘密带出去,引来其他势力的觊觎?
安逊:花荣,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不过我不吃你那一套!其实无论你们是否知道真相,只要你活着出去说日月夕在我们虎田社,都会将其他势力引到我们这里。用东方成语怎么说来着,对了,这叫“遗祸江东”!
花荣:我印象里,你火帅以前没有这么啰嗦,这离开领域两百年,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用东方成语了?
安逊:没办法,我在那边的合作者是天霄盟一个有文化的杀手,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他合作久了,也难免沾染上些小毛病。好了,咱们谈笔交易吧!你们算上地球幽灵一共有七个人,三个外来者都与大钥匙有关,应该算双份。所以,那个龚宇,我也不勉强你,幽灵、花荣、宋江、武松,一人值一件宝物,你跟那女的,还有所谓领域第一把钥匙,一人值两件宝物。今天你们谁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看这位寻宝者肯交出多少宝物了。
龚宇:(暗抑心惊,佯作不知)什么宝物?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你身上没有十宝,你到领域核心又有什么用?总之,把十宝交出来,你们都能活,否则我就一个一个杀。还有,我不想再看你装傻充愣,你只要多跟我说一句“不知道”,我就先从那幽灵杀起!
老鹰:(当即抗议)凭什么先杀我?
安逊:因为我讨厌你!
听安逊这么说,老鹰被噎得无言以对。
花荣也注意到那些出身普通人的忍者,都佩戴着篮球运动镜,这是一种专门适合在运动与战斗中佩戴的眼镜,一般是为篮球运动员中的近视者所配备。但以常理推断,忍族招人不会找视力有缺陷者,想必这是能让忍者如异能人般看到老鹰的特殊眼镜。
就在安逊开始倒数,想要逼迫龚宇交出十宝时,突然宋江说了句“稍等!”
安逊:(眉头微皱怒问)等什么?
宋江:你们拿到了十宝,也控制不了领主。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但要改变命运,仅仅靠十宝是不够的!
安逊:(顿时来了兴趣)那除了十宝,还需要做什么?
宋江:性格改变命运,如果你们不肯改变自我,最后的结果还是会一样。人民不喜欢你们虎田社,并非是因为领主的设置,而是你们一向迷信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不将人民得失放在心中,才会如此。
安逊:(闻言大怒)净说废话!什么人民?力量才是唯一,有了力量,那些贱民也只能俯首听命。
宋江:是吗?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再强大的力量,终究不过是一时冰山而已。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失民心者必然失天下!
安逊:哼,老生常谈的玄元社理论,我已经听够了!你跟我说这些废话,就是想让这幽灵多活几分钟吗?好啊,你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可以送他永远地走了!
宋江:再等等,我还有一个秘密没说。
安逊:(不耐烦)你还有什么秘密?
宋江:我在那个世界成为灵战士时,曾经遇到过另一个宋江。
安逊:(疑惑)另一个?能够成为灵战士的,除了你叫宋江,居然还有一个?
宋江:没错,他的力量还在我之上。结果他在与天霄盟的战斗中身受重伤,牺牲之前他不甘心就此长眠,便将自己的能力传到了我身上。现在,也到了我展示技术的时候了!。
话音未落,突然四周的火忍们慌乱起来,几乎每两个人中间都出现一名古装义士。他们出于自保,慌忙与义士们战斗起来,仓促间根本不敌,谁又有时间顾得上龚宇等人?
目睹眼前状况,安逊惊愕非常,他十分清楚地感应到,那些义士仿佛灵战士一般,可是在领域之内,宋江怎么还能施展灵战术?
其实,在玄元社与燕云社激战时,忍族也曾采用各种手段搜集情报、侦察战况,从来不曾听说宋江有过这种本事,难道是他一直深藏不露?如果这本领真是来自另一个宋江,宋江二号又究竟是何方神圣?
惊疑间,有什么东西向安逊飞来,东西虽小,却隐含风雷之势。安逊不敢大意,急忙打了一个响指,顿时便有火团发出,将飞来之物点燃。这时,安逊才隐约看到,似乎那是一支在杂物间随处可见的签字笔,无疑是被花荣随手捡来当作羽箭射出。
安逊很快意识到,那管笔不过是吸引他注意力的诱饵,两把飞空而来的戒刀才是意图夺取他性命的主攻力量。虽然是猝不及防,但安逊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立即化作一团火焰远去,根本不给戒刀接触到他的机会。
火忍新兵们完全没想到统帅竟然只顾自己逃命,他们又怎敢继续与那些身手不凡的义士纠缠?于是,一时间,火忍们非死即逃。
也有少数人投降,可是他们被绑得结结实实后才知道,原来义士们并不能存在太久,战斗之后便立刻消失。可惜等他们明白这一点时,已无法再做什么,都被绑得跟大粽子似的,只能等待友军来救。
循着安逊所化火焰遁去的方向,除了“老鹰”之外,其余龚宇等闯入者都立刻追去。“老鹰”喊了几声“穷寇莫追”,也只有乖乖跟上,原因很简单,即便跟俘虏在一起,也会让他忐忑不安,还是跟紧大队才安全。
不知追到了哪里,火焰已然消失不见,四周一片黑暗,这不由让追逐者们慌忙止步,惊恐四望。
黑暗很快被打破,因为四面八方突然燃起了火墙,龚宇等人这才发现他们宛若置身于一个庞大的角斗场之内。
火墙之外的高台上站满了各色忍兵,他们虽然手中紧握各种武器,却更像是来观战,而并非战斗,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具备能越过火墙的本领。
火墙中缓缓走出了安逊,武松冷笑一声问:“你是要单挑我们吗?”
安逊的面容间依然带着狡黠笑容:“当然不会,我知道,宋江会灵战术,靠那些不入流的新部下,让我对你们已无法构成绝对的威胁。更何况,我也不至于傻到一个人去挑战你武松,还有花荣。所以应该说,将要挑战你们的,是我们!”
随着安逊的话语,周围变化又生。不知从哪里窜来几道电流,合为“空帅”霆震;又有水流天降,冰凝为“水帅”冽冰;疾风乍起,空气中闪现出“风帅”灵马;最后是在金光大放中,走出了不久前还在酒店处的“金帅”山下忠。
山下忠:(冷冷)我待你们为客,你们却偏偏要做贼。那我只能不客气了!
宋江:山下忠,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我们客气过吧?
山下忠:怎么,你们打算偷别人家,还要把过错推诿给主人吗?这是现在玄元社的作风吗?
宋江:说到作风,我听说你们忍族一向是强调忠诚的,是吗?
山下忠:当然,对主人忠诚是我们的立身之本。现在在场的这些新兵,也许他们的忍术与武功还差得很远,但论对主人的忠诚,除了你们玄元社派进来的奸细,其他人都以自己的忠诚为傲。
宋江:既然这样,我想问你一句。
山下忠:问什么?
宋江:(忽然双目射出慑人精光)我想问你,虎田功到底怎么样了?
这话一出口,山下忠顿时心中大惊,其他忍帅也略显惊慌、面面相觑。台上忍者们更是不明白宋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由议论纷纷。其实,别说忍者们,就连宋江的其余同伴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他们今天还见过虎田功,为什么宋江还有此问?
察觉到军心有乱,山下忠知道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只有厉声反问:“你究竟什么意思?说明白点!”
宋江:我今天见到虎田功时,就感觉有点奇怪。他的语气固然好像是你的上司,但他本来说话就不多,每说一句还都忍不住要看向你,仿佛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虎田功是一代枭雄、你们所有忍者的主人,他有必要这么对你有所顾忌吗?
龚宇:(恍然大悟)宋江,你是说如果那位董事长不是反被忍者控制住,就是意味我们见到的并非虎田功本人?
老鹰:(也立即醒悟过来)怪不得今天吴悔说了那么一句,他转头就走,而且再也没有出现。难道说,这也是黄衣老头儿的授意?就是怕那个冒牌货在我们面前出现时间长了,露出马脚?如果从这一点分析,恐怕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虎田功,而是这个老忍者的傀儡!哎呀,我明白了,好你个老忍者,你够歹毒啊,你居然杀了自己的主人,又找人伪装成他。你是看虎田家没人了,要吞没虎田集团的财产、夺取威胜市啊!
山下忠:(霎时被激怒,狂吼起来)你胡说八道,我对主人的忠诚可表日月,岂能容你污蔑亵渎?
老鹰:(壮胆反驳)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但你做了什么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各位忍者兄弟们,你们有多久没见过虎田功了?是不是自从这几个老忍者回来之后,就一直是他们在代替虎田功传达命令?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你们现在效忠的根本不是虎田家族,而是这几个弑主篡位的乱臣贼子吗?
听老鹰这么一说,多数青年忍兵们顿时疑云大起。因为正如这幽灵所说,自从忍族重建,虎田功越来越深居简出。关于这位“主人”其实早已身亡的谣言早在威胜市有所流传,难道说真是几位忍帅杀主夺位?
疑心一起就宛若瘟疫,迅速在青年忍兵之间流传。他们的出身本来就都与虎田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才会被忍族所招揽。而忍帅们的魔鬼训练早已让他们痛苦不堪,如果不是抱着效忠虎田的心思,他们早已放弃。如今,听说虎田功可能早被这就几个不拿青年忍者们当人看的“老家伙”所杀,他们纵然不敢倒戈,也立即萌生退意。
察觉到军心愈加混乱,甚至瞥见有人已经开始偷偷离场,山下忠愈加焦急与愤怒,浑身忍装眨眼间化为金黄盔甲,手中又幻化出一柄斩马刀。但他并未立刻上前厮杀,而是手中巨刀一指,其他四位忍帅便旋即采取了行动。
“空帅”霆震闪身化为紫电身躯的恶兽,凶猛向前扑去。两把戒刀及时飞来,武松紧跟其后,凭借醉步步法与电兽纠缠在一起。
“水帅”冽冰也瞬间换装,忍服变成坚冰刺甲。他向前冲锋同时,更发出无数飞雪。吴悔见状,急忙变化出气罩,阻挡雪流。虽然他成功将飞雪挡于罩外,但当那刺甲结结实实地撞上气罩,吴悔不由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而根根冰刺顷刻间反复迅速伸缩,不停冲撞着气罩,似乎随时会破罩而入。
“风帅”灵马则几乎是化为旋风,只觉风近,不见人影。不过他也未能接近目标,因为面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墙,那是由宋江所召唤出的义士们所组成,人人持刀前伸。如果不是灵马收势现身快,必然会撞到刀锋之上、导致身躯千疮百孔,而且,灵马眼前的义士越来越多,迅速将他团团包围。纵然灵马人快刀快,也不得不以寡击众,与义士们混战在一起。
“火帅”安逊依然化为一团火焰烧来,而蓄势已久的花荣始终盯着他的动向,手中又是一支签字笔射来,不知他究竟从杂物室“偷”了多少笔。而且花荣本来就能运能量化为神弓,现在则化为小弩,更适合近战。
至于安逊,面对被变化为箭的小笔,他依然不敢硬接,因为他总是感觉那东西透着古怪,所以他选择闪身避开。可是刚躲闪开一支,又有三支飞来,似乎也料定了他躲避的方位,准头奇佳。但这难不倒安逊,重现人形的他发出炎流,便将三支“笔箭”焚毁。
本来打算退场的青年忍兵们,目睹四帅竟然都遇到高手对敌,他们一时又舍不得放弃这精彩战况。本来他们被聚集在这里,山下忠就是有意在这些新兵蛋子面前,展露忍帅们的非凡战力,以增强忍兵们继续接受特训的信心。
意识到年轻人们被对战所吸引,山下忠更加不容有败,果断持刀缓缓前行,务必尽快拿下眼前的龚宇等人,给那些摇摆不定的忍兵打个样。只要这些年轻人被忍帅们的绝对实力所征服,再慢慢解释虎田功的事情也不迟。
抵挡忍帅们的吴悔四人先后发现了山下忠的举动,但除了宋江能派出几个义士试图阻挡“金帅”,其他人根本就是自身难保、无暇旁顾。至于那几个幻灵义士,金帅随随便便一刀挥出,就足以让他们烟消云散。
面对步步逼近的山下忠,“老鹰”已经吓得躲在后面瑟瑟发抖。
莱月则咬牙准备上前一战,却被龚宇拽住,只听对方说:“这个时候,无论你有多强,也应该男人先上。”
莱月:(不满)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女人吗?
龚宇:不要误会,守护女人是男人的担当,而现在守护你,对我来说,责无旁贷!
听到这句话,莱月不由心头一暖,龚宇则头也不回地迎向山下忠。山下忠见龚宇神色不变地向自己走来,他反而颇有些意外,停步问:“你不怕死吗?”
龚宇:我如果怕死,就不会踏上寻宝旅途。再说,我快四十的人,无钱无房无妻无儿,了无牵挂,死对我来说或许是解脱。
山下忠:哼,说得好听,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龚宇:自杀是懦夫的行为,何况我也有事情要去做。我不怕死,但我不会轻易以死亡逃避自己的责任。我如果没有猜错,你也有自己的责任要完成吧?
山下忠:没错,我要为主公守护住虎田家。
龚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山下忠:什么问题?
龚宇:虎田功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回来?你们要十宝,难道是为了他?
山下忠:(闻听此话不由身体微微颤抖)你,你在胡说什么?
龚宇:(声音再度提高几分贝)我是说,你们威胜市的领导者虎田功根本就未能活着回到这里,他不是被你们的忍帅所杀害,而是早已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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