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回头
内疚是刽子手
摧残我回忆中的所有
天亮了
给我找个借口
来麻醉我伤口
血流了却未参透
是时候放手
但又不接受
我一无所有
——陈奕迅 《内疚》
曾经我为酒,现下以及以后却为内疚,但一直不变的是我一无所有。
我叫颜镹尘,遇见白小易时,17岁;失去白小易时,17岁。
那年,我高一,正直仲夏,整个人却似那严冬死鱼,快烂在了家里,连挣扎都是嫌弃的。
我想,要不是白小易的到来,我就真的会成那夏日冻死的死鱼。
从小,我亦如那《内疚》下的人,即使在遇白小易之前不知内疚,但的确一无所有。
15岁的那个夏日,我灌上了“单亲家庭”的称号,或许会悲伤,或许曾咆哮,但最终已无所谓。
在家中,那个男人是公务员,女人是开服装店的。我们三人同处于一屋檐之下,却似被迫捆在一起一般,每时每刻都在挣扎,而每一次挣扎都会伤害对方。
的确,那俩人是被迫捆在一起的,而那跟绳子就是我,我想那个男人是嫌弃我的,只是因为道德的压制才勉强拖着我。
但我,实实在在是憎恨他们的!每一天,都有他们的争吵;每一次争吵,最后归结出的错误都是因为我的出生;每一次外出,都看到了他们在外各自风花雪月的丑态……
终于,那年仲夏,我毕业了,他们终于也离婚了,名义下我跟着这个女人,但却一个人在这所空阔的足以入住一个联合家庭的房子里过日子。
他们缺情却有钱,我缺情也没钱最后却也选择了钱,真不愧是一家人。每个月,那两人都会给我打入五千块的生活费,然后这为人父母的责任也尽了。
17岁那年暑假,我遇见了白小易,那段时间,我以为我不再是一无所有,结果后来,这一无所有之下还有令人嘲笑的内疚。
我记得那天,天气是夏日的领衔代表,很热。即使是在清早。
“叩叩叩……”这声音响起时,我刚洗完澡,以为是隔壁的敲门声,没有在意。
接着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粗鲁的拍门声,我皱了皱眉,低咒一声,这人特么不看门牌号吗!
当时我完全没有这人是找我的意识,因为那个女人去上海旅游去了,而那个男人更是在一年前就不曾来这了,平日,与同学也是带着面具假笑,没有告诉一人自己的住所。
“你好,请问是颜镹尘吗?我叫白小易,嘻嘻!”一开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人脸带毫不吝啬的憨笑看着问我。
“干嘛?喂!”我还没反应过来,白小易就从我撑门的腋下钻进了屋。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个劲的在屋里乱钻,扒拉着什么东西,嚷着:“好热啊,热啊!渴死我了!”
“艹,真特么是只小白!”我暗骂了一声,想将这人扫出门,电话却响了,暂罢,拿起沙发上的手机,是那个女人。
“喂。”
“小尘啊,我给你找了个辅导老师,这会应该到了,别没有礼貌啊。”
“我不——”我还没说完,电话里又传出一句,“哎,我上飞机了,挂了啊!”接着耳边只剩下了嘟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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