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的脚步声在楼道里脆脆地响着，越去越远。王若水的视线也早从办公室门口收回，轻柔地落在血清衬衫脸上，便见那张脸红红嫩嫩中透出些许羞涩，很是可爱，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酥*痒，遂没话找话地说：“翠霞呀！你这几个女孩简直没治了，一个比一个厉害！”
翠霞极不自然地笑笑，默不作声。
若水又没话找话地问了她几句什么，她要么不吱声，要么回答得躲躲闪闪。她越是这样，便越发激起了若水的兴致，他心里少不得暗暗盘算起来……
十点二十五分钟，王若水来到二楼会议室，在行*政*科*赵科*长身边坐下来，小声问：“什么会？”“我也不太清楚。”赵科*长笑笑地看他一眼说。若水便不再吱声，却把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主*席台。
少顷，厂*长兼dang*委*书*记孔德生夹着一个又厚又大的笔记本推门进来了，走到主*席台中间位置坐下，紧跟在他身后的是dang*委*副*书*记李治文、工*会*主*席傅庆斌、厂*长*助*理程佳以及仲其成、马作林等五位副*厂长，都在主*席台上各自的座签后坐了。
会议由工*会*主*席傅庆斌主持。他清清嗓子说：“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关系到同志们的切身利益。大家一定要认真听，有意见现场就提。坚决不能会上不说，会后乱说……”说了足足有五六分钟。若水听得云里雾里，正在猜测傅*主*席讲话的主旨时，只听得他话锋一转说：“现在请孔厂长讲话。”
孔厂长讲了十来分钟。接下来讲话的是dang委*副*书*记李治文。李*书*记也讲了十来分钟。然后是厂*长助理程佳讲话，她只讲了五分钟。孔厂*长便说：“我们以后都要向程厂*长学习，要讲短话，言简意核，不要长篇大论。”
“锤*子！”若水忽听身后想起一个声音，回头看时，却并不见有谁的嘴在动，大家都在很认真地记着笔记。他却坚信，自己并没有听岔，确实有人对程佳的讲话表示不屑。他不由得心里暗暗赞叹，他跟那说“锤*子”的人绝对是英雄所见略同。程佳刚才的讲话，短是短，可是若水并没有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且“这个”、“那个”得不停，很不连贯，因此他心里并不赞同孔厂*长对程佳讲话的评价。
又有两个副厂*长讲了短话后，便是傅主*席宣布福*利房分配方案。大家一个个都侧耳细听起来。
四室两厅的有程佳及几位副厂*长（除程佳外，那几位副厂*长都是旧房换新房。）若水便有些纳闷：前一阵子不是还说不允许旧房换新房吗？怎么现在又允许了？这样一整，到他这样的无房户跟前，还能剩下几套房呢？难不成要去住又小又破的旧房子？
就在他纷纷不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跟其他好些个正*科*级中*层干*部分的都是三室两厅。他不由得心中又一阵欢喜，尽管比不上程佳，可是能分上三室两厅，又比那些只能分三室一厅、两室一厅甚至一室一厅的人要幸运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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