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火车在北京西站停住。四个睡眼惺忪的姑娘刚从车里下来,就被车站的冷风吹醒,等待她们的是陌生的北京之旅,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个温暖的地方等待天亮。
凌晨四点,她们从肯德基出来,在车站厕所的镜子前简单梳洗,准备去天安门看升旗。她们差点被黑车骗到,愤恨的数落黑车司机的贪心,也为漫长的一天深深的担忧。拦到一辆出租,阿苏还在因为黑车司机提心吊胆,她打开百度地图,时刻关注车的走向。“师傅,我们这是在往天安门的方向走吗?”司机师傅看出了她的担忧,慢慢的用一口老北京话解释车要先绕到另外一条路上,调转车头往东走才是天安门的方向。师傅一直在慢慢的说话,说周边的建筑,说北京的故事。到了天安门附近,他说“跟着这群人走就是了。算了,把你们送到更近的地方吧。”阿苏死死盯着打表器,忙说不要了。师傅把表停掉,往前开到最近的地方。一口纯正的老北京话成了四个小姑娘来到这个地方的第一个温暖。
凌晨六点,腿都站酸了,也终于看到升旗。四个人心满意足的掏出饼干在天安门广场解决了早饭,阿文一副老成“说什么到天安门要买一个徽章才能过安检,那几个大哥太会骗人买东西了,还好没有上他的当。国旗下头也敢瞎说,也不嫌丢人。”短短几个小时,四个小姑娘感受到了最凉的晨风,最漫长的等待,最激动的时刻,还有人情的冷暖。
上午九点,她们已经到了故宫,小心翼翼的走过坑坑洼洼的路,抚摸窗棱上的花纹,四个人兴奋的围着一座又一座宫殿跑来跑去,在人群中寻找最适合拍出故宫华丽的一面。
上午十二点,她们揉着眼睛从故宫出来,坐车去宾馆。为了省钱,她们只订了一间大床房,入住的房间却跟网上的不一样,四个人勉强能够躺在床上,脚都伸不直。太累了,就这样吧,阿晨一歪头睡着了。
下午三点,到达南锣鼓巷。人很多,美食也很多。有人在开心的买各种美食,有人徘徊在一件一件的工艺品前,也有人在人少的小胡同里拼命凹造型拍照。然后她们碰到了景泰蓝的镯子,一件一件的在自己的手腕上试戴,少女们的眼睛都是彩色的,犹豫买哪个。阿晨打给南方的家里,想问问自己的妈妈喜欢什么花样,什么颜色。其他的姑娘也纷纷舍弃清新的镯子,拿起更典雅的,询问对方这个给妈妈戴是否合适。
下午五点,她们爬山了北海公园的小山,抬头看那座白塔,龇牙咧嘴心疼皇帝花的大把银子,也被安闲的玩弄乐器的老人惊艳到。
下午六点,她们探头看后海酒吧里的驻唱歌手,好奇里面缤纷的光彩和酒精饮料。抱紧自己的钱包,走进一家饭馆,盘算吃什么比较好,隔壁桌的姑娘突然要吃她们桌子上的辣椒,她避开服务员,暗示四个姑娘出去,不要在这里吃。服务员开始凶那个姑娘,四个人目瞪口呆的从饭馆出来,就立刻坐地铁离开了这里。
晚上九点,四个小姑娘在宾馆旁的饭店一面感谢那个姑娘,一面狼吞虎咽的吃完所有的吃的。她们在人行桥上吹风,呼吸着北京的空气。她们看到不远的人行道上头发花白的老人紧紧握着自己老伴的手,颤颤悠悠的在红灯亮起之前过了马路。
四个小姑娘在夜色里欢笑,谈论起今天遇见的人与事,在心里默默感恩,和陌生的北京冰释前嫌。期待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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