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1月16号买到的《月亮与六便士》,同年2月16号才读完,算是生活的一个小恶作剧,感觉可以听到角落里恶作剧成功窃喜的声音。
初始,想着打发春节回家搭乘高铁的无聊时光,可巧看到喜欢的男团成员的书单里有它,觉得名字挺文艺的,这个看脸的社会,连书都得起个养眼的名字才好惹人垂帘。大约是春节前一周,我蹲在在拥挤的高铁候车室,带着耳机,假装很文艺范的翻着——说实话书的开头,很乏味,大概本也是描述乏味的生活。高铁发车时间接近下午四点,我独自在行李箱旁边蹲着,站着,交替换着姿态近两三个小时,乘客来来回回,入眼的也没几句,我唯独对开头的一句话上了心:
钟摆摆过来又荡过去,这一旅程永远反复循环。
似乎年龄越上来,越是清醒,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单曲循环,现在的困惑,迷茫,以前也曾有人经历过,年长的人喜欢感慨,年轻的人喜欢不管不顾的往前飞奔,历史倒转,很多画面都相似且熟悉。
砰的一声,我抬头便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急慌慌的拖着行李箱跑过,电脑包重重的甩在我跟前,我也没多想,直接捡起电脑包,就拖着行李箱去追,后来马尾女生估计感觉到电脑掉了,跑回来找,便看见了我,于是,一出感谢的美好画面。也多亏女生的电脑包,我搭乘的高铁也快到检票时间了。
上了高铁后,我坐在靠走廊的位置,旁边是一对夫妻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于是,接下来的画面便是:妈妈一直拦住小孩:不要碰姐姐的书!然后我就干巴巴的笑着。
其实,我挺喜欢小孩的,特别是乖巧懂事的孩子,有时候陪小孩们玩时,我总喜欢陪不怎么受到关注的孩子,大概我性子吵闹,比较喜欢安静的孩子,性格互补。结果便是,小孩实在难缠,我无心思考便将书收拾进背包了,直到回来实习午休时无聊,才拿出来看了。
大学以前,很多人都会说我看课外书的速度很快,而且还会记得很多细节,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习惯高度集中的看书,一旦认真的看书,我基本是不吃不喝不说话,整个大脑都是围绕着书的内容在运转,我想这也是我唯一会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还有就是,因为
那是大学以前。
阅读着实是件很神奇的事,当你完全投入书上描述的世界时,你就好像被拽进书本的漩涡,穿越时空,当你回过神来,就像《步步惊心》里若曦回到现代一般。所以每当我看完一本书的时候,我总要缓缓,倒倒时差。
午休的时间不多,大概看完三分之二的内容后,下午工作的时候感觉灵魂漂浮在半空,嗯,因为没有睡午觉,所以很困。
思特里克兰德是个很坏的家伙,按照这个成熟社会的标准而言,他抛弃自己该负担的责任,不顾及家人,自私的去追求自己植根于浮云的理想。因为他太坏,所以更新想一股气看到结尾,不过手头还有工作未完,下班后到公交车上看,一路边看边走回宿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的好处就是,不看路你也知道你该怎么走回去。
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思特里克兰德在塔希提去世的部分,他的壁画在大火中耀眼而璀璨,那时眼泪就那么突兀的蹦出来了,即使是现在也能感到“热泪盈眶”:
逃离名利场与舒适圈,抛弃家庭与责任感,他一路颠簸到塔希提,然后寻个世人眼里不甚美好的结局。这样的人生会令你感动吗?我并没有感动,有时候“热泪盈眶”并不是因为故事“感人肺腑”,只是它值得我用眼泪回应。
《孤单又灿烂的鬼神》里面神说,人生是神对人的提问,鬼怪说人的选择是对神的提问的回答。理想的活着普遍困难而心酸,顺势而为却会在深夜茫然而无奈。我喜欢什么呢?我要不要去追寻我的理想呢?喜欢为什么不去做呢?想做喜欢的事情,但没有喜欢的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放任心情做事情不被成熟的社会允许,喜欢但并不热爱就是还不到真正该去做的程度,因为有太多无法计量的后果。
人们在仰望月亮时常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大众普遍都明白该在短暂的一生去追寻心之所向,3岁小孩会因为想要得到棒棒糖用力哭泣,但是渐渐长大以后,6便士就可以让你放弃你的棒棒糖。
所以该怎么选择呢?你不会以为这本书会给你答案吧?
不会的,我想应该是没有哪本书的存在是为了特意告诉你该选什么的,大部分的书会告诉你可以选什么,再给上几个参考答案选择前景。以前我总想在书里找到该选的答案,期待读完一本书能成为奥特曼,但却一直在当小怪兽——不是哥斯拉,是社会底层没有名字的小怪兽。
书的存在大致是为了让读书的人思考罢了,读多一本,垫高一本,垫着垫着,一脚踩上去,说不定就看到高塔外的无边大海,说不定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不过说起塔希提,高中校门口有家蛋糕店也是叫塔希提,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清秀男生,同届有个女生格外喜欢光顾这家蛋糕店,后来,故事就变成了,女生跟店主在一起了,大概会吃一辈子他家的蛋糕,故事应该是有曲折的,起码女孩的家人应该是有戏份在的,不过结局始终是女孩要吃一辈子他家蛋糕,腻味不腻味就不知道了。
但我应该会腻味的,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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