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接到炎樱的电话,我的心就会砰砰的跳。原因是她喜欢煲电话粥,电话一打进来就没法撂电话。
炎樱不属于聪明型的女人,整天都在踌躇中度过。生活中处理任何一件事都要纠结五次以上才能落实。
我是在一个培优机构有一次接孩子认识了炎樱,那时炎樱可能有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米五八的个子,微胖体型,白皙的皮肤,五官除了鼻子塌一点眼睛小一点其它还算标志的。整体形象不丑。喜欢着一身休闲装骑着电动车来培优机构接她的千金静静。
那一会我和她不怎么熟,炎樱喜欢早早的来到培优机构里溜达和其它的等孩子的家长聊天。那会我比较忙,总是等到孩子快放学了才急急忙忙的赶到机构接孩子回家。谁知道当我俩都接到孩子在回家的路上坐的是同一辆公交到同一站下车时。炎樱很主动找我搭讪,哇!原来我们是住在一个地区的很近耶,我和炎樱的小区只是隔一条马路的距离。然而炎樱主动向我介绍了她是在一个超市里跑一个品牌产品的业务员,时间很自由,如果以后我忙了没时间接孩子,炎樱可以帮我顺路把孩子带回家,表情很热情很真诚,我微笑的向炎樱点了一下头,说了声谢谢。以后咱俩管理孩子遇到了困难可以互相帮助的!就这样我们认识了也熟识了起来。
孩子小学时期五六年级那两年我们在一个机构培优数学,和炎樱接触的机会就比较多,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可以在机构里碰到。炎樱的为人很直爽,什么都能说,家庭琐事,夫妻状况、工作流程、家族矛盾、对孩子所盼的期望,聊天的话题对于炎樱来说是饱满的,炎樱的话题永远都说不完但重复的却多。炎樱不挑朋友什么人都可以说她的事,喜欢在发生了问题时不冷静考虑,而是焦虑的求救,总喜欢把问题抛向她认识的所有人,让别人为她出谋划策,找解决办法。这样慢慢的很多人都厌倦了她的话题,慢慢的就淡下去了。然而,炎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炎樱的处事风格往往是没有很好的定位,朋友认识的越多也就意味着失去的更多。
对静静的学习生活管理炎樱要面面俱到,结果做得多错得却更多。静静到了十二三岁时,小学要毕业了,这个年龄已经具备了基础的行为能力,可以让静静有一定的空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支配。但是,炎樱做不到,别人的家长可以给孩子一百元零花钱让孩子自主零花,这样的家长她会关注自己的孩子对钱的是否有管理的能力,看这一百元能花几天,钱花到什么用途了。如果管理得好,可以继续鼓励给更多零花钱让孩子有管理经济的头脑。如果管理得不好,发现了孩子胡乱的花钱,正好可以去给孩子多一些正确用钱的指导,指正孩子的不足。这样不仅给孩子互动培养了感情,让孩子对钱方面的知识有初步的概念。然而,炎樱的处理方法是不会给静静这样体验学习的机会,炎樱总觉得静静还很小,给一百元钱静静支配太多了不放心。于是,炎樱每天给静静十元早上吃早点多的钱就零花,如果静静需要什么学习用品,炎樱全都会提前给静静买好。这样静静就不需要带更多钱去学校了。其实,别的家长给孩子多的钱并不是去娇惯孩子。而是去发现孩子从小对经济管理的能力。炎樱有时候听别的家长说着觉得有道理,她也会尝试一次二次的多给一点钱静静自行支配,如果静静要是把钱瞎花了。炎樱这时就不冷静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方法说教指正静静用钱规划的不足,而是绿着脸大发雷霆,把静静吓坏了。从那以后静静用钱再也不敢对炎樱说实话,总是假话糊弄炎樱,说着一些炎樱爱听的好话假话哄着炎樱开心,向炎樱承若成绩进步了考了高分就要炎樱多奖励零花钱。这孩子最后学会了变着方法找炎樱要钱。
炎樱在静静小学期间五年级就给静静转了一次学,从一个公立学校花钱转到私立学校,理由是公立学校的老师教学不认真,整天在那混工资,她怕老师荒废了静静,考不上本区的重点中学。她觉得私立学校师资力量雄厚,校园环境优美,静静的朋友圈上了一个档次。她认为给静静在铺设了一条光明大道。这样静静的轨迹就会跟随她打造的梦想前行。她常常在家长群体里说,女孩子也要努力也要成绩好。总是,举例说明谁上了好大学有出息了,谁出国深造有出息了,我的静静也要这样打造。不然,将来好的金龟婿钓不着,怕静静长大了没资本匹配。
随着炎樱对静静的学习计划这个阶段却是成功的,转学转对了。炎樱花了两年的时间陪伴打磨,静静终于如愿的考上了本区重点初中重点班。这时炎樱信心十足,照这样发展下去,离成功近了一步。谁知事事不如人想,就在炎樱过度关注了静静的一切时,她这两年满脑子都是静静的成绩,忽略了老公羽涵的感受,在家没有关心爱护照顾过羽涵,那段时间羽涵的什么都不重要,静静的一切就是唯一。只要是静静的成绩下滑,那就会劈头盖脸的把羽涵臭骂一顿。说你有什么出息,你一个月赚那么少的钱,都不够你自己花。再不把静静管理好,我跟着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常常被炎樱这样指着鼻尖大骂一通,羽涵对炎樱也失去了信息,感觉她眼里只有静静,也不怎么在乎他的感受。就这样,羽涵有一天做了一件让炎樱很难堪很难接受的事,不知道羽涵在哪里找了一位美女带到了炎樱的床上寻欢作乐,被炎樱中午下班回家撞了个正着。那个干净温馨的卧室变得凌乱不堪,床头柜上的照片花瓶都看不见了,只看见床下周围的地上全是他们两人的衣服,两人赤裸的身体,炎樱接受不了眼前目睹的一幕,在短短两个月期间办理了离婚。
马上面临静静开学了,想着静静考上重点中学重点班,炎樱感觉自己人生还是有些希望,离了婚也没地方去。索性,离婚不离家,炎樱并没有被离婚而击垮。而是,一如既往的加倍努力照顾静静,把整个心全部寄托在静静身上。这样静静的压力就更大了。
静静一开学就分到武汉市的一所重点学校重点班里。当时炎樱很高兴。如果不出什么差错,静静很有可能会考到武汉的一所重点高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这样的期盼下,炎樱把静静看得比小学更紧。每个星期一的时间是炎樱必须去学校找班主任问静静在学校表现的态度听讲的程度作业完成的质量。刚开始老师一一回复炎樱,希望炎樱在家督促好静静把作业完成的有质量。也希望家校配合得密切搞好静静的成绩。谁知静静并不给力也不配合。小孩子都喜欢玩,静静也不例外,每天五门作业没一门是完成合格的。特别是语文英语不记不背,在学校每天都不能过关。上课不听讲在下面偷着看小说,屡教不改,有时还影响别的孩子。老师最后烦了,感觉炎樱管静静的态度是积极的,但质量并不高。因为初中三年以来,静静的大考小考从没过过重点高中的线,也就是普高线多一点点的分数。而且静静学习生活毛病诸多,没有让老师有可喜的地方。但是,炎樱没有把静静养成一个好的学习以及好的生活习惯,没注重培养静静有一个好的性格。而是把文化知识强制性的往静静地大脑里灌,静静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线的分数时,炎樱把这种着急的情绪求救于老师和静静的同学。静静自己本人的不努力,炎樱从来不责怪静静,反而总要打扰同学和老师牺牲个人的时间帮助静静重复讲题。关键是静静也不认真的听讲解,好好的吸收。时间一久导致静静在班级里和同学老师都不怎么和睦。英语老师是班主任跟班走带了静静三年。静静却没有给老师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而是夹在她们母女之间显得很无奈。
三年一晃就要快毕业了,面临中考要填报志愿,初中里面是还没中考就先填志愿,通过三年来大考的这些数据学生自己估摸着填报。从开始填报到网络关闭大概有二十来天的时间考虑填报,炎樱居然在网络要关闭的最后一天她和静静还没考虑好商量好要填报哪所高中适合静静。居然火急火燎的骑着电动车去学校还是希望班主任能给她好的建议。第一志愿有两所重点高中可填。一所省示范文科高中一所省示范理科高中只能选其中一所,第二志愿再填市示范高中,接着第三志愿普高。对于炎樱来说她最想填的应该是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她总听别人说理科出息大范围广专业多好就业。从来不考虑适不适合自己的孩子。关键静静的分数从来不够这个学校,省示范高中文科学校录取分数要比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要低二十分。这两所学校专攻理科的学校是理科班多文科班少,专攻文科的学校是文科班多理科班很少。所以,炎樱没有主意,她想静静读理科,可静静的理科成绩并不好,静静地语文和英语成绩还可以。她求救班主任,班主任给她做了分析,说静静第一分数重来都没考过重点高中的理科学校,说你不用纠结,你孩子语文英语还不错,第一志愿就报考文科重点高中还比理科重点高中低二十分。中考会比平时的卷子简单一些,说不定静静还考上了。通过班主任给炎樱的解析,这一关算是告一段落。不久以后中考出分如愿以偿,静静真的被文科重点高中录取了。
本来这样已经是皆大欢喜了,如愿以偿了。炎樱也有她“擅长的地方”,总喜欢用钱找后门把静静调到最好的位置发展。于是,进去了之后静静进了文科里最牛的班。后面要发生的故事就源源不断,一件接一件的像流水趟。原本来说按照静静初中的成绩学文科是适合的。她语文英语成绩初中三年还可以,数学物理化学初中一般,按这个逻辑在高中里面语文英语继续加油努力,加上文综里面的历史地理政治应该不会差。可是,静静的文综一塌糊涂,数学也不行,语文英语一般还不如初中的分值。高中里大文七百五十分的满分总是只考了四百分多一点,二本都难上。这时,炎樱又踌躇了。心想,高一、高二在这文科学校都上不了二本,那以后还有什么出息。于是,就认真的问问静静的原因,静静地回答出乎了炎樱的意外。静静说,在这学校我考不好是正常现象的,炎樱说,为什么?静静说,我早就跟你说过当初填报志愿时要你不纠结,要你帮我填到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你不听,你就在那纠结,说我考不上,结果我考的分是够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国际部的分,学籍是国际部的。但我可以在全区最好的高中读呀?无非就是多交一点钱而已。还有,我的同学当时都考了这所学校,他们都是优秀的学霸,我在优秀的环境里自然潜移默化的就优秀了。在那样的环境里我才能学得更好。结果,你当时非要问我初中的班主任,在她的建议下我上了一所我并不喜欢的学校。而且,去了以后这里的学生爱学习的少,不爱学的学生多。那我自然是被他们影响了。炎樱听静静讲到这里感觉有几分道理。她在想,难道当初纠结那么久的结论真的错了?是自己把静静耽误了。可是,怎么办呢?已经上了三个学期了。这时,炎樱的大脑突然冒出了当年小学六年也是在最后两年转的学,当时转到区里最好的小学最好的班。静静在那好的环境里体现过成功如愿的考上了本区重点初中的重点班。想到这,炎樱坐不住了,开始打电话到处托人找关系,哪怕有一线的希望也不能耽误静静的前途。
那天炎樱去培优机构接静静回家,在培优机构她习惯把自己的踌躇与人分享。培优机构的老板娘看她如此着急诚心,随口说了一句,你要真没什么关系打通把静静转到重点理科学校去,我们这可以帮你转进去,只能承若让静静进学校读书,不能转到好班,好班没名额,平行班还可以帮你动一动。前提是费用很高,你得有承受能力愿意接受。其实,这时炎樱像热锅里的蚂蚁,坐不住了,只要有人能把静静转进去,她是愿意花血本的。炎樱说,那您的价位是多少?培优机构的老板娘说三个学期八万,保证帮你转进去不成功退费。还说这个价位不高的,越到后面越不好转,一般的面子是转不进去的,我的老公在里面面子大,包你转进去一点问题也没有。炎樱听到这很心动说回去与静静商量,明天给您回话。培优机构的老板娘连忙点头说,好的好的,明天等你消息哈!
当天晚上炎樱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等着静静吃饭,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炎樱说,静静你那培优机构的老板娘有关系可以把你从重点文科学校转到重点理科学校,就是不能转个好班。你想想愿不愿意去呀?就是费用有一点高,妈妈这么多年赚的钱都给你培优生活了。你的爸爸从来没有给过一分钱家用,他赚的钱都不够他自己花,有时还找我要一点,你爸爸是指望不上的。我这还有十万的储蓄,用掉八万就剩两万留给你上大学交学费用的。想得怎么样静静,去还是不去?静静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回炎樱的话。说,妈妈您转吧!那个学校我是读不下去了,老师和同学都不待见我。我去理科学校换个环境,那里有我的好姐妹好朋友在那,我会很快乐,我会好好的学习,像小学那样考个一鸣惊人,考到211这样的名牌大学里去,将来考研会更容考到更好的大学,一定也可以找到好的工作来回报我的好妈妈。
炎樱在静静的甜言蜜语下下定了决心,明早就去给培优机构的老板娘回话。第二天一早炎樱都没心思上班,专心为静静转学做筹备。培优机构一上班刚开门,炎樱却早早的来到机构等后老板娘谈论此事。培优机构的老板娘说如果你们想好了决定了确实要转,那社会都是有社会规矩的,决定了那就不能反悔。我好要我老公出去帮你活动,你明天就赶紧把钱打到我的账号上来。出去活动都是要花钱请学校的领导吃饭的送礼的。炎樱连忙回老板娘的话,好的好的,没问题。
这时刚好是暑假,事办好了。转过去就是高二下学期,高三两个学期一共三学期。半个月很快过去了,好消息来了,炎樱的钱是用得妥妥帖帖的。当然,培优机构的老板娘的事也办得漂漂亮亮的。只等开学进到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文科平行班就读。这样静静立马变成了一名省示范高中理科学校的一名学生。进到新的学校新的班级学习,刚开始前半学期静静确实是在努力的学习,也希望不负炎樱所望,但事总不尽人意,越学到后面越觉得内容太难了,每天像打仗一样的进度天天在慌乱中度过,要做的匹配作业刷题的书堆得比山还高。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在每次的考试当中没有起色。虽然是名校,平行班里的孩子很多吃不了苦刷题。索性,学多少算多少,不对自己定很高的标准。这样一来,静静渐渐的也失去了信心。有时学校压力过于太大。静静在这学校里同班有个好姐妹莉莉。家里条件很好有钱,爸爸是开公司的。莉莉是个艺术生学画画的,打扮的很时髦,经常违反学校的规定不穿校服,用钱很阔。很多不爱学习的孩子喜欢当她的小跟班。静静也不列外,反而把莉莉当成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经常跟她腻歪在一起。久而久之,老师和炎樱都发现了不正常的行为。有一次,班主任发现好多的学生带手机上学,有打游戏的,有不好好的动脑筋思考难题,而是使用手机搜题帮查原题照抄,还有的是周测考试是家长监考举报学生带手机查题作弊。这样的事件举报到班主任那,班主任搞了一次班级收手机大整顿,静静也没在这一次幸免逃脱,手机也被收了。手机成了现在这个时代青年的鸦片,收了手机静静的魂立马没了。手机对于这个时代的青年有这么重要吗?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这时的静静反驳了班主任,那么多人带手机,你都没收,偏偏收我们这个小组几个人的,说班主任很偏心。静静这时供出了很多学生带手机,她不知道这个信息一供,得罪了很多的同学。下课了,这些同学立马都用很难看眼神看了静静一眼,很有杀伤力,静静这时才知道怕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心情很坏,晚上十点放学不愿回家,走在街上游荡了两小时在想今天学校白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愿面对老师被自己反驳以后老师看她的眼神;不愿面对一群被自己供出来在名单上被老师惩罚的同学看自己那一眼带恨的眼神。静静走在街上越走越迷茫,时间过得真快,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出了校园不知不觉在街上晃了二个小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好清醒了知道自己回家了。
当拿钥匙开门的那一刻。家里的气氛感觉像是在办一桩丧事的氛围,炎樱和羽涵的脸沉闷凝视的看着静静。说放学这么久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回家去到哪里了。学校离家两站路的距离十几分钟就到家了,你这么晚才回。这两个小时里炎樱见孩子没回家着急的要疯了,在班级群里大闹天空,能问的人都问了,别人都不知道静静去哪里。班主任在群里也坐不住。心想,老师收手机导致孩子出事的案件不在少数。这时,班主任也出动开着车给炎樱和羽涵打电话分头去找静静。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江边湖边咖啡厅肯德基麦当劳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都去找了没找着。还在学校门口附近的几条大街小巷开车到处寻觅静静。实在找不到了,炎樱提议回家看看静静有没有回家。谁知炎樱和羽涵刚进门五分钟静静开门进来了。炎樱赶紧给班主任打电话报平安说静静回家了。
这一晚,一家人折腾得筋疲力尽,什么也没说睡了。第二天,还是照常送静静上学,昨晚班主任真被静静吓着了。而且,班主任还被校长叫到办公室里挨批评了,还让班主任写反思和检讨。这时候班主任也是有气没地方泄,只能以后对学生处理琐事多加小心,不要搞出矛盾搞出事故来,对自己的前途没什么好处。索性,以后不爱学习的孩子她懒得去管。静静在这个班级里来的时间并不长,却把气氛搞得乌烟瘴气。在这样的气氛里静静左右为难,上学每天在学校里难受总想逃课,不上学对不住妈妈对她期盼着那么高的期望。矛盾中踌躇中最后静静还是选择逃学了。她总是选择在节假日时学校快要放假了就去找她同班的姐妹莉莉玩。莉莉来学校很少,多半的时间在外面画画,他爸爸帮帮莉莉报名了一个在封闭式培训机构专为这些艺术生补习文化课,学费四万八。十一元旦别人都是开开心心的过节,炎樱总是在着急中找静静回家。把要求已经降到只要你去读书,别到处乱跑,不让妈妈着急,考什么学校都可以接受了。可是,静静的年龄已经长大了,大道理都听不进去,这个花季的年龄不愿去理解妈妈的期望,妈妈的操心,妈妈的工作不易。而是,胡搅蛮缠的出些难题给妈妈做。说妈妈我不想在这重点理科学校学习了,这里的老师同学都不友好我是学不好的,要不你像莉莉的爸爸把我转到封闭式的培优机构去补习,等到高考了我就去参加高考。炎樱说,我就两万块钱不够。而且,那种学校是专为艺术生补习的。你是大文比那些孩子的文化成绩好,你去了也不适合,那钱交了也是白交了的,你现在的学校是最好的学校,师资力量是雄厚的去哪里还能找得到这么好的老师教你。你就好好的上学复习等着高考,也就几个月了不要再折腾了。静静说不行,没钱你可以去借,这学校我不去,谁知静静说话算话。第一天晚上的长谈没有效果,第二天羽涵开车早上七点以前把静静送到学校门口,看着静静进了校园羽涵才去上班的。八点半炎樱刚到超市跑点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说静静又没请假怎么还没来上学。炎樱接到电话心里好乱,这孩子不上学又去哪里了?就给莉莉打电话问静静有没有找她,这孩子没接电话,原因是静静确实和莉莉在一起逛街喝咖啡,静静一看是显示炎樱的号码,立马要莉莉不接。炎樱没心思上班,总怀疑静静和莉莉在一起,她不觉得静静有问题,而是一味的指责是莉莉把静静带坏了,发了很多骚扰信息骂莉莉。静静就坐在莉莉的旁边,看了炎樱骂莉莉的信息心里很难过。耐不住了,静静的手机被老师收了没有手机用,就用莉莉的手机回复了炎樱。大意就是你要指责就指责我,怪我的朋友您是什么意思?不关我朋友的事,您天天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您累不累呀?别把我看这么紧,您能不能有点您自己的生活呀?我要是真要去死您拦得住吗?我就这么一个朋友,请您别得罪了,莉莉是我这一辈子的朋友。实话跟您说了,让您把我转到重点理科学校我就是来找莉莉玩的,不是来学习的。所以也请您以后别对我有什么期望,您还是过您自己的生活吧!孩子撂下了这一席话,自然炎樱是伤心至极。
白天一整天静静逃课了,晚上莉莉没有收留静静还是让静静回去了。静静回到家炎樱不敢在说什么。第二天陪着静静去上学给班主任赔礼道歉,让老师理解这个可能在逆反中的高中生。但是老师的话没有理解炎樱,而是说您这么有关系,可以把静静转到重点班去的,我们这平行班不见得适合静静的。
老师的一席话重重的敲疼了炎樱的心,离开了学校了。外面阴雨绵绵的,温度极低,天空灰蒙蒙的。此时的天气如同炎樱的心情,又冷又疼不知如何是好?踌躇在马路上的炎樱一点也不感觉到冷,可能是心冷到麻木了。
晚上孩子放学回家,炎樱还是好好做静静的工作,让她听话好好的上学,还有几个月熬过去就好了。炎樱心想,已经没退路了,也没地方转了,也没钱了,只祈祷这孩子别再折腾了。已经期末考完了,炎樱也不想问成绩了。只想好好的过个年,年后静静能平稳度过最后的四个月参加高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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