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了你,我下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你若乖一点,我保证不会伤害你半分,但你不能束手就擒的话……”
又是一道闪电将夜空割裂,照出这个被雨水氤氲的天地。雨点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砸在脸上、身上,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大黄牙举着猎枪,脸上写着疯狂二字,他因太过激动而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那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少女眉头一皱,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我投降。”她说,被雨水冲刷的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畜生坏得很!”他把猎枪端了端正,“谁知道你会耍什么花样。”
她轻轻地呵了一声,不再说话。倒是大黄牙,被她那一记带着满满嘲讽的嗤笑给弄得不舒服。
“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少女摇摇头,仍然不说话。
“喂!别跟老子打哑谜!老子让你说你就给老子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她抬起头,透过时不时一闪而逝的闪电,低声道,“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明明自己说只要我乖乖的,你就不会对我怎样,可当我选择投降时,你又反悔了,这样难道不好笑吗?”说着她笑出声来。
大黄牙觉得超级没面子,特别是被她这样一嘲笑,心里又气又急,“别笑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
“我不会,”少女说,声音清冷,“我若是能伤你早就伤你了,可我到现在都没出手害你。”
“那是因为你中了子弹!”大黄牙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突然又跟想到什么似的神情严肃起来,“玛德,你想拖延时间!特么老子怎么会跟你废话那么多?见了鬼了!”说着,他对准面前那身材纤细的人,食指扣下扳机。
子弹打中了她的右大腿,他见她叫都没叫出声,而是咬紧了嘴唇。电光下,她的嘴角流出鲜血。
大黄牙颇为得意地哼了哼,觉得不放心,又补了一枪。
子弹穿透少女的肩膀,鲜血淋漓。少女的脸惨白得瘆人,偏偏她那一双眼又明亮得无法直视。大黄牙心想应该可以了,他废了她一条腿一只手,她再有能耐也没多少了,何况她还缺了一只手。
他走了过去,绕到她身后,从腰间抽下绳子,麻利地将她捆住。
“你……你弄痛我了。”
听到这酥到骨头里的嗓音,大黄牙只觉得头皮发麻,有电流从脑顶经过脊背往下滑,最后汇集到一个地方。
艹!大黄牙在心里骂到,竟然就一句话把他给弄得来感觉了!简直天大的耻辱!
他低下头想狠狠教训教训她,视线恰好对上来自下方的。
惨白如纸的病态的脸,黑得发亮的双眸,还有那我见犹怜的委屈样,加上她被绑得结结实实,就身材而言虽不及他以往所接触的女人,但奇怪的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这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她抵在树干上并撕扯她的衣服了。
雨很冷,加上肆意的风使得这夜更冷了,而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似的,只想着发泄体内那股邪火。
嘴胡乱地啃吻着她的胸,又来到她的脖子,鼻息间的若有似无的香味令他着了魔。
他只想更多地索取,更多更多,哪怕是弄坏了也没事。他都能感到下身那根发涨到令他难熬的家伙了,想找个地方快点进去。
下一秒,扯她裤子的手才进行了一半,他的动作猛然顿住。
脖子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脑袋顿时清醒了大半,然而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少女的利牙咬破他的肌肤,又刺入他的咽喉,带着滔天愤怒紧紧闭合牙齿。
大黄牙奋力挣扎着,两只手发了狠地去掐她,然而他越来越没有力气,那痛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哗啦——”雷声后又是一道闪电,照着少女满是血的嘴,血斑驳了她的下巴,又很快被雨水冲刷去。
她的眼很亮,就跟在夜间觅食的野兽那般,男人的身体如同被抽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往后仰。
他的脖子上多了个窟窿,血流如注,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两只眼开始没有焦距。不到一分钟,他停止了抽动。
少女把嘴里的那块肉吐掉,身体沿着树干滑坐到地上。她分明听到有人在慢慢地靠近,其实在更早一点,她就发现除大黄牙外,还有别的人藏匿在某处,却一直没有动作。
如今想来,对方应该是想等着最后一刻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很聪明的一招呢。
可是她现在真的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哪怕是四五岁的孩子都能把她结果了。
这样就够了吧,至少她不是以一种羞辱的方式离去。
她慢慢闭上了眼,等着死神的降临。
真是遗憾呢,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结果竟然还是难逃一死,唯一的区别是,她的死期推迟了。
呵,还真是对不起那些帮助她逃出来的伙伴们呢,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
啊——脑袋越来越沉了,好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都不要醒来,死在梦里也比死在别人手里强啊。
至少梦里不会再有这些污七八糟的事了吧,话说,她好久没做梦了呢。
也好久……没感到饥饿了——
“!!!”少女猛地坐起身,却牵动到腹部的伤口,痛得她差点闷哼出声。
她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忍着腹部的痛进入戒备状态。
“呀!你醒了啊。”少女温柔中带着几分惊讶的脸闯进视线,她眼神干净而明亮,似乎因为她醒过来更加亮了些,“你昏睡了好几天了呢,中间又一直发高烧,好几次看你不行了,都急死我了。”
是她?那个之前一起被关的人,也是会唱小伍唱的歌的人。
“还好昨天夜里起,你烧逐渐退了,真是谢天谢地,看来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她的一对眼弯了起来,笑容跃在她的脸上,“你饿不饿,我刚煮了点野菜,虽然不多,但我们三个还是可以分一分吃的。”
我们三个?她皱了皱眉——除了她们还有一个人?谁?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来,少女耐心解释道:“她之前跟我们是一块儿的,只是因为失去了妹妹,变得痴傻了。”
视线跟着少女转到前方,那里是一个没有门的空门框,跟她们差不多年纪头发乱糟糟的少女双手抱膝,仰望着天空。听到身后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没有焦距的目光逐渐对准,然后对着自己咧嘴笑。
她这才看清所处的环境——一间极其破旧的木屋,屋顶还是漏的,更别提没有门窗了。
“环境有点恶劣,但是至少我们不用无家可归了,不是吗?”
家?她抬起头看着少女,内心在短暂的波动后又恢复死寂。
“你在这继续躺着,我给你把吃的端过来。”少女说着起身走到门边,拉起还在发呆少女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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