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悟真理
从网格员下岗了,又到我妈那里去找了个超市上班,住我妈那里,吃住近,不虚重体力,那里面全是女人,各自负责各自区的理货,上架,卫生,商品的规格化管理。
一个月一千二,定工资加提成。想就这么简单,又不给别人推荐,又不管收账结算,这是多么轻松的活儿呢!记得那年在城里搞推销,卖“三棵树”的墙漆,跑烂了几双鞋,鉆透了市里的角角卡卡,旮旯胡同,一个月没消出一桶漆。
有一天,一个装修的屋里,就涌进了十几个人,有卖地砖的,有卖墙纸的,有卖灯具的,有卖灶具的,有卖窗帘的,有卖家具的,有卖电器的,有卖门的,有推销装修的,有推销买房的,一下子涌进屋里,那做吊顶的师傅,一顿臭骂:“滚滚滚,统统滚,这些与我无关,莫耽误了我做事情”。
我那时就在想,要在城里生存如此艰难。
老板给我三个月时间实习,可我一个月没干满就辞掉了那份工作,老板再三挽留,说开始就是这样,一但打开了销路,就没有那么辛苦了,可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我不要工资也要辞职,老板还是按约定一分不少的发给了我。
我想这工作得是多轻松的工作啊!我问如果被人偷了要赔不,领班说,你看这四面八方都是监控,谁还敢偷。我突然惊异于自己的孤陋寡闻。
发现自己好无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守着自己的老规矩。
我去上了十多天班,超市规矩就是完全不许坐。
我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坏,走路都很艰难,整天这样站实在是吃不消。
还有我天生好动的性格,突然这样在固定的范围内象个机器人似的站在那里,一点都不习惯。
老板在监控里看我整天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主动找我谈话,说我不适合这工作,没办法,又只有下岗。
没事干,白天黑夜都无聊,我就去扫那明空院的阶梯,每天在别人还没起床时就去扫,一扫,一大半天的时间就打发了。
每个香客或在那亭子里耍的人,都问给我拿好多钱一月。
我说这钱无法用数字来计算,只有天地自然在看。
一些人实在就不理解,我妈也说,自己不好好在家养病,去做那些事情干啥, 满街都在说你是个傻瓜,拿钱的人不扫,不拿钱的人天天在扫。
其实他们不知道,我那时心动过缓,只有通过这种体力的劳动,来加快心脏的跳动。扫扫停停,不舒服了就歇,有法运动了又做,无法从事最重的锻炼,只有从这最轻的着手。
就是天天在那路上,让我慢慢明白了人生太多的不明白的道理,看地上蚂蚁搬家的方向,就知道天气要变,观路上的蜗牛爬行就明白了是阴是晴 ,突然发现,鸟语是最接近人类语言的奥秘。
我突发奇想,这每步台阶,都是通向佛托的“阶梯”,我这样即扫去了梯上的灰尘,也扫去了内心的污垢,每天回家,心情就无比的喜悦,一天比一天轻松,心里的烦恼也一天比一天减少。
乏力胸闷气短的感觉越来越在减少,加之一直喝一些“补中益气汤”、“逍遥丸”、“安神补脑液”、等等,天天不离药,虽然心脏的次数一点也没增加,但心里的包袱好象被人卸掉了一样,不那么怨恨所有人,怨恨世道不公,怨恨结错的姻缘。
每天母亲给我煮好饭,我就一天一天的听母亲讲那些艰难的岁月,她是如何渡过来的,母亲总是说,好日子在后头,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心胸狭窄想死的人,自己不想活,神仙也救不了你 唯有和死神抗争,挺过来了就赢了,她一辈子不相信鬼神,只相信作人不作亏心事,她摆她这一生中不是医生 确救过无数人,以不同的方式,哪怕一句安慰的语言,一次旧衣服的借穿,一勺盐,一碗米,等等。
母亲时常摆外祖父外爷,以及后来的后外婆,后外爷,她都对他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一个人如果不懂得感恩,只一味的索取,功夫越贵的人越病多,心里越怕付出的越是灾多。越是想别人的,自己越没得。越是处处想整别人的,最终都是在整自己。
我突然发现,这么多年的佛是白拜了,父母就是现世的佛,灵庙就在自眼前,灵山就在自心间,何须千里寻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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