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不高的蝴蝶
昨天
从洪姐的院子里采来了许多花
有茉莉、月季、非洲菊和野姜花……
她们兴冲冲地,跟我
一块儿回家
我把她们像孩子一样分门别类
安置在最舒适的窗台
白色的野姜花不拘小节
又自然又随性
永远是一副谦卑不吵不闹的模样
金黄和玫红的非洲菊
热烈奔放,昂扬斗志地
要占据阳光最充沛的位置
于是
我把她们安放在修长的花瓶里
把C位给了非洲菊
而让野姜花列于队末
守护窗台
一朵,仅仅一朵深红的小月季
或许因为孤单
在角落里,悄悄思忖她的心事
茉莉花含苞待放
娇小的脸埋在浓密的绿叶间
永远低做花园中羞答答的小女人
因各自的性情和形态
我只能选小巧玲珑的花瓶
盛放她们羞涩的心
她们多美好多美好
有色彩,有香气,有姿态,有性情
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我的窗台上
夜晚去仰望星星,白天
去仰望蓝天
像在有泥土的院子里一样自由
我还把窗户,打得很开
让自然的风大把大把地吹拂
花和叶在风中颤动,一齐
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我猜
她们莫非在絮语
那些院子里的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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