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之风 图片来自网络,若侵删之。
.8.
小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地折回去。
却见湍急的水中正浮荡着一件黑色衣物,小波二话没说就要下河,却被红柿一把扯住:“不可,不可,那衣服里有一团肉乎乎的东西,好怕!”
翠格在惊吓中,早失去了洒脱,匆匆背了框,急急地走了。
小波在红柿推搡中,俩人一同回到变电站门口,小波着急地问:“怎么回事情?你的衣服不要了么?”红柿脸色苍白,颤抖着急急地道:“别问了,好害怕,快去取我篓子和衣服来,咱马上离开那里。”
小波说:“你安定下,我马上回来!”
红柿又一把拉住小波,眼睛里泪花涌动:“你要当心,记着,别追那东西,要不就不让你去!”说完死死地拉着小波的臂膀。
小波乍见红柿这着人疼爱的模样,一下子钩起心底那份疼动,猛然把红柿楼在怀里,红柿也搂住了小波,眼泪打湿了小波的衣服,人在颤抖和害怕中,死死地搂抱着。他们没有杂念,只有关心和被关心,疼爱和被疼爱。
两人来到站上小波的屋子里,红柿在惊魂未定的喘息中,给小波讲述了一个,和那衣服里的东西有关的,让人痛心的故事。
那故事,记录着恐惧和不安,记录着绵河桥经历的风雨,也记录了独龙寨一段苍凉的凄美。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年前去世了的疯女人,叫小然。
小然,十五年前还是独龙寨水灵灵的一个美貌少妇,原本不疯,疯的原因原自那年村子里架桥。据说当年他男人在挖桥墩坑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一块肉呼呼的东西,那东西类似今天见到的模样,受了伤的肉团子当时就流了许多血,他男人和大家也没有在意,就挖出来看,那东东也怪,没有鼻子眼睛,胳膊和腿,就脸盆那么大一团,又软又硬,象死的却又活的样子,大家越看越怪,后来就感觉恶心,索性拎起来,“嗖”一下扔到了河里,顺水冲没影了。
无巧不成书,再后来,莫名其妙和可怕的事情就接踵而来,先是小然男人不小心被溜了垛的石头砸死了,没几天工夫小然家不满一周的儿子狗蛋也得了病暴死。小然怎么能经受这种刺激?就这么一下子疯了。
疯了的小然,当时才36岁,起先只觉得经常燥热,就脱了光膀子,开始还能控制着只在家里瞎转悠,后来拿起了菜刀,一不留神就跑到桥上喊叫:“你把我儿子掳去当男人,当爹,咋地不掳了全贵?全贵你不得好死!你害死我男人了!”喊完了就用刀面,猛烈地拍打她那不是很肥硕的胸脯,被拍的地方老紫老紫的。有人劝,她听不懂,有人治,她病的却越来越厉害,从偶尔到连续,最后几乎天天闹,天天用刀背拍打自己。
人们开始时还唉声叹气地掉些眼泪,后来就慢慢习以为常了。象秋天槐树叶子在风中落下,被养羊的人家用竹耙子搂进筐子,来年春天,糠棚棚里空了的时候,槐树又长出绿叶叶来一样自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