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之后,冬小麦还没有种上,工地上的包工头就给子涛打上了电话,让他赶快回去干活,今年年底交工,如果不抓紧赶工期,恐怕到时候交不了房子。于是子涛给惠林安排一下,就又回到了工地,家里的一切就交了惠林。还好,现在的农业已经实现了机械化,耕地种小麦,不用人费时费力地劳累了。所以,剩余的农活,惠林也只是动动嘴的事,机械就全部干完了。
回到工地上之后,他的搭档刘汉是个五十多岁,东河镇相邻乡镇西河镇的人,是包工头的一个沾亲带故的表兄,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子涛与刘汉搭班干活,也是从年初来这个工地上开始的。他也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均已成家。刘汉辛苦了半辈子,终于在家盖起了一座两层小楼,为儿子娶了媳妇,刘汉的小孙子都四五岁了。刘汉两个子女的事都办完了,刘汉应该过得舒坦幸福才对。但是,刘汉一说起家里的事,就眼圈发红,有着说不出的苦衷。
一次,两人晚上出去喝酒,夜市里的小饭店,两个小菜一瓶酒,喝了起来。别看两个人平时干活,说话不多,但一喝起酒来,两人的话却说个不停,全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把他们每个人心中积蓄的不满和烦恼,一股脑儿地源源不断地从口中倒了出来,犹如神仙的宝葫芦倒水一样,总也倒不完。
子涛说起了自己的烦心事,刘汉讲起了自己的苦衷。刘汉说,几年前,自己在家里了盖起了一所两层小楼,给儿子结了婚,有了孙子后又圆了酒,儿子的事已经办完了,但是自己一辈子的积蓄花光,还欠了十多万的债务。这还不算,自从添了孙子后,儿媳妇经常因为孩子的事与婆婆闹别扭,三天五天必定要有点小矛盾,他的儿子从中间也无所适从,处理不好。他这个做公公的,也不敢跟儿媳妇讲道理,每次他总是劝说自己的老婆,可是老婆也是十分的委屈,有苦难咽。他想与儿子分开住,可是他除了自己的一处楼房外,他根本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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