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会吹竹笛。
我想玩竹笛的原因,是因为曾经和Tom老师还有其他一些外国朋友聊到音乐或者一起玩音乐时,当他们知道我可以演奏很多种西洋乐器时,便都会问我,为何不研究研究你们的民族乐器。
于是半个多月前我便买了一根竹笛。在一开始的时候,我用吹单簧管用气的感觉去吹竹笛,发觉自己根本吹不响,后来可算能吹响了,那声音也着实难听的让人怀疑人生,我父亲也没少为此调侃我。竹笛在民乐里的确不容易吹,但是我从小就很喜欢笛子那种悠扬中略带沧桑的声音,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它。
后来我渐渐的找到了正确的用气和“风门”,有些自满的讲,这根笛子也终于在我买下它的半个月后,发出了真正属于它的韵律——我可以基本连贯的吹出一些曲子了。
我似乎买了根魔笛。
事情还要从我会玩笛子不久的时候说起,我有一部已经坏了两年的手机,无论怎么充电,怎么修理它,都很难把它打开,这部手机也曾伴我度过了大一和大二的蹉跎岁月,不能算是青春的回忆,但里面的东西对我而言也是一部闷骚的回忆录。
那天晚上在家闲的无聊,便把它折腾了出来,随便找了个充电器就给它充了电,当然,开始时它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但当我用笛子对着它完整连贯的吹了一首姜育恒的《梅花三弄》时,不知怎的,那手机居然自动开了机,而且曾经部件的老毛病也全好了,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一边翻看着旧手机里那些充满回忆的点滴,一边把玩着自己的这把笛子,用鲁迅先生的一句话形容——它的确有伟大的神力。
我真的买了根魔笛。
自从这笛子魔性的“复活”了我那充满回忆的旧手机后,我便从心底爱上了这根笛子。
懂得吹笛的人都知道,竹笛无论是什么调子,无论是什么材质,声音都会无法掩饰的透露出一丝沧桑与凄凉。
在我收藏的所有乐器中,也只有竹笛这种悠扬而沧桑的音色,能与我这一年来的心境相共鸣。气息吹入吹口的一霎那,那些三言两语无法讲起的复杂心声,仿佛随着吹笛的气息,尽数吐露。每每吹奏笛子时,无论内心是怎样的愤懑与沉重,在笛声响起的刹那,都会随着那婉转略沙哑的笛声被吹散在风里。而这些神奇的“效果”,也是我所收藏的那些西洋乐器所不能达到的。
每每闲暇之时,我便会拿出笛子,吹奏几曲民歌,几首古风流行乐,或者是日本的演歌。日本的演歌里,我比较喜欢宗次郎大师的那首《故乡的原风景》,为此我后来又买了一把陶笛,用陶笛去演奏笛子能演奏的那些曲调,但陶笛的声音却终究显得有些幽怨,虽然宗次郎大师的这首曲子本就由陶笛吹奏,但我觉得,那种淡淡的乡愁中其实也蕴含着对未来与未知的希冀,而笛子的沧桑中透露出的清脆,更能恰如其分的表达这种感情。
但练习吹奏的过程也着实苦手,记得在我刚买它不久,还发生了一件很神奇的趣事呢!
我家的小狗,因为年岁大了,一度耳背,叫它必须用很大的声音。那天我正巧练习音阶,没注意到正在睡觉的乐乐,因为换不好气而一直吹不出高音的我,那天破天荒的吹出了一个很高很尖锐的do音,酣睡的它瞬间就被吓醒了,而后连续几天,它的耳朵破天荒的好似雷达般灵敏,这或许是这笛子的魔力吧,但我更觉得是我吹的太难听,给老伙计留下心理阴影了。
它真是根神奇的魔笛。
魔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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