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篇
1.初识女主人苏美儿
珠海白莲洞公园一角,翻拍笔记本儿里过去的照片,实景比照片更美。原创首发,侵权必究!
昨日下午,本想提笔写珠海的第一篇 ,可是离开珠海几年了,在我的手机里没有一张关于珠海的照片,因为我的手机丢了、换了几个,所有的照片都丢失了。正在我懊恼之际,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在珠海用过的小索尼笔记本,里边也许存有我在珠海生活的照片。
本来只想从里边找出几张珠海的照片,可是当我打开笔记本时,里边竟然还有那么多生活照。万幸当初在珠海时,一起工作的一个同事帮我存入了电脑,非常感谢他,否则我所有的照片都荡然无存。
上午十点多,天有点阴冷,在这冬日里,我坐在电脑桌前,翻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仿佛回到过去那四年的时光。(简书作者薰衣草的清香原创首发)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点点滴滴,浮现在脑海;翻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我太多的回忆。
我一边翻着,一边用手机翻拍着,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点,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去煮了一盘儿包好的冻饺子吃。我把饺子端到电脑桌上,边吃边继续翻着那些照片。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静悄悄地过去,转眼到下午五点多。夜幕降临,我抬头仰望晾台窗外,那高楼上一排排闪烁的灯光,一列高铁轰鸣着从远处的铁道上飞驰而过。
又近岁末,一年即将过去,时光易逝,岁月易老。回首那些来去匆匆辛苦在外的一年又一年,这一年里,我散漫地待在家里,难得享受这静美的时光。我习惯了白天丈夫和儿子出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家宁静而不喧闹的日子。可以在阳光下阅读,与伟大的作家对话;可以在简书里书写那过往的岁月,以文会友。
八年前的二零一二年,离开夏文悦那个军人家庭,我在家休息了两个月。某一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以前给我介绍早教工作的张老师的电话,她问我是否愿意去外地,工资比在石家庄高很多。我很犹豫,没有立刻答应她,告诉她让我跟家人商量一下,容我想一想。
又过了几天,张老师突然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到红泥小火炉火锅店,跟她的那个客户见见面,她说你是否愿意都没关系,见见面再说。
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中午,四十二岁的我穿着一条淡紫色小圆形图案的连衣裙,长发上卡着一个淡紫色的发卡,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我见到了刚从新加坡留学归来的张老师的女儿,坐下后她给我介绍了坐在她对面的客户。原来她俩曾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发小。她给我们俩彼此做了介绍。我点了一份麻辣小火锅,我们三人一人面前一份儿小火锅,边吃边聊。
她的朋友姓苏,名叫苏美儿,名如其人的美丽,二十八岁。她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色的外搭,略上翘的薄嘴唇在不停地说着吃着笑着,全是她那宝贝儿子,眼里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和幸福。
一会儿她身边过来一位男士,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比她大很多。
“这是我老公,老孙。”她说着往她老公嘴里夹了一块涮羊肉。“服务员,来一个清汤锅。”老孙扭脸儿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员。他的眼睛像李逵一样瞪得溜圆,人长得高大魁梧,四十多岁了,头发乌黑浓密。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来一个清汤小火锅,打着火。大厅里干净素雅,没有猜拳行令,顾客们安静地吃着自己面前的小火锅。一股股青烟在每个人面前冉冉升起。
“你考虑一下吧,尹老师。”苏美儿搅动着自己火锅里的青菜,“跟你家人再好好商量一下。”
“我丈夫说如果要去,就把婚离了再去。”我抄起一叶涮白菜。
“再做做他的思想工作,跟他好好谈谈。哪有那么严重。”老孙低着头边吃边说。
“是啊,那边比这边工资高多了,而且做好了还有奖金,绝不会亏待你的。”苏美儿那双大眼睛认真地看着我说,她的脸看起来单纯而善良。
“让我考虑考虑,回去商量一下再给您答复。”我咽下嘴里那片白菜叶。
我理解丈夫,其实从内心我也不愿意再次千里迢迢外出工作。
又过了一些天,一个下午,我接到了苏美儿的电话,她跟我聊了很久,很想让我过去。
四十二岁,人到中年的女性,已经不再年轻。又一次将要离开上中学的儿子,离开丈夫去千里迢迢的外地,心里万分不舍,但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八千元的基本月薪比三千元的月薪还是更有诱惑力。
我反复对自己也对丈夫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去外地,就当给自己人生最后一次机会。但是我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四年,更没想到的是,四年中除了过春节,每年只是中间回来了一次。想起在那四年里,我陪伴家人,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太少。我感觉自己很对不起正在成长中的儿子,无论学习还是身心健康,孩子都需要家长的陪伴和关心。尽管他在上学,但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没有母亲的陪伴,是爱的缺失。
写到这里,我心里无限地酸楚和伤感,人生很多事总是难以两全。不是每一个女性的丈夫都事业有成;不是每一个女性的丈夫都是电影电视里所演的那样出生富豪。平凡普通的家庭千千万万,而身为都市中年女性,总要和丈夫一起共同承担家庭的责任和重担。光鲜亮丽的名牌时装,几万,几十万的名牌女包,不是每个女人的丈夫都能买得起。身为普通家庭的女性,只能选择自立自强。
尽管千般不舍,最终,我还是说服了自己和丈夫。丈夫和我坐上通往机场的大巴,一路上我们紧紧挨着坐在一起,我是那样的不舍。他恋恋不舍地看着我走进候机大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再一次和妻子分离。他神情黯然,默默转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眼含泪水走进了候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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