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下午儿子找同学去玩,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跳出来,我“喂”了两声,才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你自己跟你妈说。”声音里夹杂着一百个着急。
“喂,妈,我在体育场踢足球,不小心砸到人了。”从儿子的话语里我能感受到他此时低落的情绪。
“好的,儿子,我马上就到。”
拿起桌子上的一大包酸奶,我赶往体育场。
在里面扫视了一圈,但是看不到孩子,拿起电话,拨通刚刚打进来的那个号,儿子接的:“妈,你往前走啊,我看见你了,我们就在你前面。”
我心想,你个小兔崽你,你就在我前面,不跑过来找我,但是当我看到孩子的时候,才知道误会孩子了。
孩子被好几个人围着,咦!这个画面好熟悉,就像电影里解救人质的场面。
我走过去,一个抱小孩的女人凑上来:“看看,看看,你儿子用球砸到我孩子脸上了,砸了以后,我们说他,他还挺横儿。”
女人怀中的孩子大约一周岁,脸上倒是没有伤,我能理解,球飞过来,孩子肯定会吓一跳的。但是在没有弄清事情的经过之前,我也不想斥责儿子。于是我说:“那太对不起了。儿子,你过来,向阿姨和小宝宝道个歉。”
“不用了。一起去给孩子查查吧,虽然没有伤,我们就怕孩子的眼睛再落毛病,给孩子去检查检查眼睛。”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位黑衣女子,说话很干脆。
我没意见,然后就把手中的酸奶往孩子怀里塞,孩子的母亲执意不要,我看见她周围还站着大大小小的三、四个孩子,我又想把酸奶分给他们喝,但是他们也躲得远远的,我笑着说:“喝了酸奶,也是该怎么看病怎么看病。”孩子们还是死死地把手背在身后,我把酸奶给儿子,让他先自己骑车回家。
当时我骑着电动车,黑衣女子让两个稍大的孩子也骑着电动车,跟我一起。她开车,带着孩子的母亲和那几个小的孩子,我们约好医院门口见。
路上和这两个孩子聊天,这个最大的女孩今年上初二,她是黑衣女子的大闺女,她还有两个妹妹;这个男孩今年上初一,他是被砸小男孩的亲哥哥,黑衣女子和他的母亲是亲姐妹。
我和这两个孩子一路上说说笑笑,聊得很投机,在等红灯的时候,遇见了黑衣女子他们,她伸出脑袋,冲着这俩孩子喊:“看紧点,别让她跑了。”
我又笑了,“没事,我不跑。”
因为医院的门诊都已经下班,我们只能去病房找医生,闻讯赶来的老修已经等在了病房门口。我们一行人走进去,医生用仪器照了孩子的眼睛,孩子哭起来,触动了我母性的本能,突然很心疼孩子。
医生说没事,给开了一瓶眼药水,回家点点。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我提议一起去吃饭吧,她们说已经吃过了。我再次表示出让孩子受委屈的歉意。两个大人说:“没事,都放心了。”
回到家后,儿子可能感觉自己闯祸了,蔫蔫地坐在沙发上,听说那个孩子没事,也放松了一些。
“儿子,做错了事,咱们应该怎么办?”我摸着他的头问他。
“妈,我知道应该道歉,但是球刚砸了那个孩子,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阿姨就骂上了。”儿子也是一脸的委屈。
“我知道你当时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如果你小时候,妈妈抱着你,你一下子被球砸到,大哭起来,你说妈妈得有多心疼啊!”
“嗯!对,我应该第一时间道歉,不该和阿姨顶嘴的。妈妈,我又给你惹麻烦了,可你也没吵我。”儿子愧疚的脸涨得通红。
“没事,儿子,不管出什么事,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现在把你的自责和愧疚收起来,问问自己从这件事上学到了什么?”
“第一:踢球的时候要注意人群,尤其在体育场这种球场和人们的活动区域没有严格限制的地方。第二:遇到事情,我们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积极的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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