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上帝于我而言
一年前,我开始学习圣经。学习圣经,也实在是巧合。那是在一家书店里,我和两个朋友坐在那里看书,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抬了一下头,眼光刚好和两个在参观书屋的姐姐对上了。有时候相识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日日夜夜出现在身边的人也限于是普通朋友,无意去结识的人倒成了挚友。后来,我们说起那次相识,姐姐对我说“榕榕,这是你和上帝的缘分。”
小时候经常跟着奶奶去教堂,奶奶房间里也贴着耶稣像,有时候路过,眼神瞥过它,心里总打问号,耶稣到底意味着什么?后来观察教堂里的那些人,大都上了年纪,老一辈的人也大都不识字,只是听着上面的牧师在那里讲,有些老人看起来很虔诚,眼神炯炯的盯着牧师,那场景现在回忆起来,就像耶稣的门徒在听耶稣的教导一样。
接触过很多的外国文学,刚开始也总是被里面的主教,传福音,修女等弄糊涂,后来看了雨果的“悲惨世界”,里面的米里哀主教更是成了我最敬佩的人,冉阿让的转变更是让我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再坏的人都可能变成好人(后来证明我的这种想法实在太天真!有些人心里是黑暗的,就必然会产生罪恶。)
这就是我正式学习圣经前所有对上帝的印象。
我们订了一个星期一次的学习计划,开始挺懵的,对于我们国度的人来说,提起《圣经》,就会想到说“噢,它是个神话。”我们起初讨论创世纪,耶稣的救赎,撒旦,上帝等,最后再深入讨论人性,罪恶等我们一起一起祷告,一起观看那些题材取自于《圣经》的影片,看到耶稣说了几句话就救活了一个人时,我心里只觉得这真就是个神话。随即,我转头去他们,他们的表情相当虔诚,我难以描述出于他们而言上帝是怎样一种存在。
几个月过去了,随着跟他们的深入接触,我发现当初吸引我的什么上帝到底存不存在,什么信仰的意义都变得不重要了,更吸引我的倒是信仰上帝的这个群体。我特别敬重一个来自韩国的姐姐,每次我想到她,米里哀主教的形象就会跟她一起出现,我很难想象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上,会有那么亲切慈爱的人。这些都是把《圣经》里的原则刻入骨子里的人。他们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倒像是个新物种,虽然他们也得为生存而担忧,也得面临各种诱惑,但他们说,他们感谢仁慈的上帝给他们指导,感谢上帝已经给了他们最珍贵的东西(水,阳光,大自然等等)让他们不会迷失自己,只求自己所需即可。听他们唱诗歌,歌声里欢喜在里面涌着,他们这群心里有安魂曲的人是真的快乐。
时间过得很快,我从什么都不太懂已经变得什么都懂一点,我又开始思考我最初学习圣经的问题。我的潜意识里的东西,我为人做事的准则与《圣经》的原则是不相容的,有些甚至不能兼容。我无法说服自己,更无法说服他们,我们各自据理力争,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无意间看到一个火山爆发的视频,岩浆滚滚待喷发的场景完全把我给震摄住了,我突然明白了,在我心底的认识里,人类的苦难,大自然的那种爆发力带给我的震慑远远高于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的上帝。我和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指导我说话做事的永远是我自己,也只能是我自己,指导他们的是上帝。一意识到这一点,我就停止了继续学习。
我喜欢这段经历,我也很幸运拥有这些平和的朋友。和他们对话更像是和我自己对话,让我一点一点往深处挖掘自己。我也懂了为什么古人会信天信地信巫师,到现在的人信各种各样的宗教,做出我们不能理解的狂热的行为。这其中存在一种难以描摹的神秘力量牵系着这些神和他们的追随者,这种力量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轻易体会到的。
现在,我依然是个无神论者,我庆幸中国是个无神论国家,没有生来就将宗教加在我们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宗教的权利,但我希望是在自己能有意识去判断去了解才会去信,而不是生来就注定了以后是哪个宗教的人。 当然,我是十分敬重那些信仰(要向上呀)根植于心的人,他们很伟大。
人是一种寻求人生意义的动物,宗教固然是寄托精神的一种方式,但我总觉得对我而言,用这种方式太偷懒了,我希望去经历,去学习,去感悟,以我自己的方式在这个充满苦难的人生道路上去慢慢摸索。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人的一生只有两天最有意义,一天是你出生的那一天,另一天就是你找到生命的意义的那一天。没错,这可以说是我的信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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