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我已经疯了:“你们在哪,张龙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现在就要过去找他问个明白!”
“迎宾路七天连锁酒店502。”说完电话挂了。
我已经浑身发抖,晴天霹雳一样,这么理直气壮的小三,反而觉得他们才是真爱。我尽量深呼吸,调整情绪,化了妆换了一身他最喜欢的衣服下楼去。
刚坐上公交车,张龙打电话说让我在家等他。这样的心情还怎么上班呢,我打电话给公司请了假。
我怔怔的坐在沙发上,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知道是张龙。他开了门,换了鞋子,拿着我爱吃的豆浆油条生煎包子,一股脑放在桌子上,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坐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
“先吃饭吧,都是你喜欢的。”
“你看起来很累,这个工作太辛苦了,不行咱就换了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可能是看他买了那么多的早餐,好像以后就吃不着了一样。脑子一直滋滋的。
他没有接话,吧嗒吧嗒一直在抽烟。
我拿起豆浆油条吃起来。
每天这个时候总是很饿,感觉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趁我没睡醒的出去弄了早餐,我觉得他还是我的龙哥。仿佛早上接电话的女人从没出现过一样。
张龙把烟头戳进烟灰缸,站起身做在我旁边,摸摸我的头,把我拦进他怀里,我的眼泪就这样流下来。
我抬头看着他,摸着他的脸:“张龙,当初你为了我,大学都不上了。你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学。后来,为了你我大学也不上了,你也是我的大学懂吗?”
“陈默,我爱你,不要多想。”
“你爱我为什么跟别的女人睡觉?”我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她勾引你的,你们在一起几次了,她哪里比我好啊,你说啊你说啊!”我竭斯底里的大声喊着,不等他回答我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
我们和好了。
他们分开了。
只是后来的我们经常吵架。我经常想起那个女人的电话,会发神经一样的跟他闹,这样互相折磨着又过了两年。
他的父母之前听张龙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现在以为我们已经毕业了,就催促我们结婚。
他没有向我求婚,就说我们该结婚了。我也不懂什么叫结婚,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结婚不结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他说结就结呗。结婚那天晚上,张龙喝醉了,他哭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怀孕了。他做动漫的,刚升了经理,需要经常出差。女儿出生后,他也很少回家,但是会经常嘘寒问暖,带礼物回家,很是体贴。
有一天我们一起出去玩,走在大街上,张龙的眼睛转来转去,我才发现,夏天美女真多啊!
“还是那个妞比较正哎,嘿嘿你说呢陈默?”他可能看到兴头上忘记了我在他身边。他这样的态度,我其实早就感觉不舒服低下了头。他并没有在意。可他又明明喊的是“陈默”。我又怎么能再装的无动于衷。
“是啊很漂亮,只是比起我来还差点吧。”我自嘲的笑笑。
……
原来那个时候,张龙就已经遇见了那个女人,那个让他跟她一起跑掉的那个女人。
他们走后,我带着女儿又勉强撑了一年。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是被房东太太赶出来的那一天。
那之后,已经断绝关系几年的妈妈,我主动跟她和好。说起来,还是因为我退学的事情惹恼了她。当时妈妈说一边上学一边谈恋爱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退学!当时张龙心里不平衡,他退学后,我也不能独自再上大学,他要我们站在同一战线!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听张龙的。妈妈却不能理解我们。用家长特有的使命和责任威胁我:“你敢退学,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从我退学之后,她还真是说到做到,一次都没有再给我联系过。我也犟,也从来没再联系妈妈。
事实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些古话充满生活的智慧。却还有像我一样傻的人非要以身试“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她善良的不计前嫌,看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主动说帮我带孩子。
有一天我在上网,一个同学跟我打招呼。他说最近刚见过一次张龙,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张龙从我这里走后,自断一个手指头。听到这个消息,我惊愕不已,竟错以为他对我仍然用情至深!
我白天工作很好,下了班,就把自己关起来,只做一件事情,想念张龙。我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不吃也不喝,有时候笑有时候哭。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
这天他又来我的梦里,我们又和好如初。只是突然,他就牵起一个女孩的手就走了,我望着他们的背影使劲的喊,他就像没有听见一样,一直走,没有回头。这个梦,这个场景,从他第一次在外找女人,一直反复出现。
我颤抖着点根烟,慢慢的试着再来入睡。
后来我出现了幻觉,看到张龙在我的房间里出出进进。我跟他说话,睡觉,吃饭,我们一起学习英语,我笑他也笑。只是在外面的时候,老是有人看着我们,他们指指点点。当时我心里想着,张龙的魅力太大了,都把别人迷住了,看看那些花痴。
后来才知道,其实我得了像是精神分裂症的一种病。
其实那都是我在自说自话。所以才惹得别人说闲话:“这个女孩在干嘛?她一个人吃饭还有说有笑的,太吓人了!”
……
后来我妈把我送进了一个叫疗养院的地方。
医生诊断之后开了点药,重要的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决定去找他。
见面之后我发现,他还在做餐饮的中层,还是很幽默。同时左手的无名指真的不见了!他真的少了一个手指头!
因为我生病,我们又“和好”了。
但是我们之间的感觉却变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亲密无间。
我常常想起那一眼不一样的遇见:下课铃响,他扭头向后,像是看着我一样的看着我座位前面的那个同学,他们在说话。他笑容灿烂,满面春风。上身穿暗黄色条纹衬衣,袖口卷起,青春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个哥哥好熟悉啊,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的”这个感觉反而越来越清晰。
后来在马路上,他看到别的女人还是会说:“这妞超正啊,我靠。”我还是会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
连这个感觉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怪怪的。
遇见张龙,我的心始终是卑微的,不敢抬头。我总觉得那第一眼的相见就是一生,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后来他又消失了,我打电话:“我看到了你留的字条,为什么?”
“陈默,其实我一开始就配不上你,对不起!”听着声音有点哽咽。
“为什么自断一指呢?”我也哭了。
“是我把你毁了陈默,对不起,我霸占了你的青春,却没有陪你到老。我就是个混蛋,我自断一指,作为还你的青春……”电话那头已经哭的泣不成声。
“噢,原来是还给我的青春……现在看来不接受都不行了,可是,一个女人的青春,真的可以这样有借有还吗?……”我终于撕心裂肺的痛哭,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电话两头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睡着了。从来没有过那么熟的睡眠,竟然睡了一天一夜,我才醒来。
想起他的断指,我给他发了一个信息:“我走了!此生不复相见。”
《姑娘》
十八岁的时候
你天生丽质不甘平庸
即使随意穿着内敛的布衣
也能轻易的成为某个痴情小伙的女主角
那时候的你日子过的很慢很慢
忧愁的仿佛已经活了许多年
二十二岁的时候
你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从此突然喜欢各种艳丽的颜色
模仿成熟女人们各式的娇柔造作
在不小心路过的时候
爱上过那茶香一抹
二十六岁的时候
你几经浮浮沉沉
谈过了两段恋爱
你的心
害怕忧伤害怕欺骗
不愿再将心事随意的说给谁听
三十岁的时候
你经过岁月无情的打磨
一步步的长成坚不可摧
姑娘啊
那青春成长的疼痛
叫做回不去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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