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面对自己的人生。当命运碰到需要抉择时,要聆听的不是别人的声音,而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诚的的声音。——金星
一:舞者金星
1967年夏,
金星出生在辽宁沈阳的一个军人家庭。
父亲金永哲把他抱到母亲韩颖身边,
说:“晨练时见天边有颗星星闪闪发光,
就觉得今天可能会有喜事儿。
果不其然,儿子来找我来啦!
我们就叫他金星吧!”
金星的名字由此而来。
那天真是个好日子,
花开正艳,蝴蝶起舞。
金星望着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的蝴蝶,
静静地发呆,
那年,他四岁,
“我也要做一只美丽的蝴蝶,
在万花丛中翩翩起舞”。
从此,他开始迷恋上舞台,
只要站在舞台上,
他就感觉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聚光灯打开的瞬间,生命都亮了。
金星九岁那年,
部队来家里征求意见:
能否把这个孩子送去学跳舞?
金星心里一亮:机会终于来了!
可妈妈却极力反对,
“我家金星瘦瘦小小,还是单眼皮,不适合跳舞,
还是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吧。”
部队的人一看,这小子也确实不俊,算了吧!
正在这时,一位老师站出来说:
“就是这个孩子才有出息,得要!”
从此,这位老师成了金星一辈子的恩师,
金星也用一辈子证明老师是对的。
金星从小倔脾气,认准的事儿一定要做到。
妈妈不让去,好,绝食!
绝食两天,妈妈投降:
“你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于是,金星写了保证书:
“参加文工团是我自愿,以后不后悔,不怪罪父母。”
收拾完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没曾想,来了部队还真就后悔了,
在部队,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苦练,往死里练,
挨骂挨打是家常便饭。
东北大冬天的,
一大早先出去跑个几公里当做热身,
“有时候地上刚融冰,冷气直往鞋板里渗。”
回到练功房后,一个孩子一根柱子,
脚尖向上,
用绳子把腿往柱子上绑捆得死死的,
正腿、旁腿、后腿,一条腿15分钟。
前两分钟风平浪静,
5分钟后一片鬼哭狼嚎。
老师却在一旁低头翻着报纸,喝着茶,不紧不慢的:“还有三分钟。”
“太苦了,不想学了”,金星回家后对妈妈说。
可妈妈却斩钉截铁道:“想都别想!”
没辙,回头的路被妈妈堵死,只好又回部队。
那时金星个子最小,总被领导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
曾经慧眼识金星的老师又看不下去了,
觉得这样下去这孩子就废了,
就把金星送到北京解放军艺术学院继续进修。
那里的老师很喜欢金星,
总是指着苏联那些伟大的芭蕾舞演员对金星说:
“你以后要练成像他那样。”
金星说:“好,我会努力。”
但是他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绝不。
“我永远跳不到像他们那样,但他们也跳不了我的舞。”
艺术的世界里,
从来没有谁更像谁,
因为但凡有所成就的艺术,
都是带着创作者的灵魂的,
而灵魂,怎么可能相似呢?
即使在部队那样封闭的环境里,
金星也坚持不做别人,只做自己。
“当时我进部队年纪最小,
所以没人会把个小孩当一回事儿,
那我就男生、女生宿舍随便跑,
一会儿听哥哥姐姐们讲故事,
一会儿看他们谈情说爱,
谁也没注意有个孩子在旁边听着。
包括练功也是,
白天在男孩这边练功,
晚上去女孩那边学舞,
还跳得都挺好。”
恩师那时说了一句话:“金星是没有性别的。”
“我心中大喜过望,有人看透了我。”金星在后来谈到。
在部队的院子里,金星望着星空想象:
“我以后要做个漂亮的女人,会几种语言,周游全世界,给自己编舞……”
他没有食言,十七岁那年在“桃李杯”上拿了第一名,
王光美女士给他颁奖,她对金星说:
“你的舞怎么跳得那么好。”
是啊,金星的舞跳得那么好,
成了老师口中的标杆,
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那天,他刚拿完全国奖,准备代表国家去国外演出,
晚上排练完,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男孩子堵上了:
“你是金星吗?”
“对呀”
“就你是金星呀,来,给我打!”
结果那次金星鼻青脸肿就出国了,还要到国外去演出,
后来在一次节目中,鲁豫问道:“为什么挨打?”
金星说:“在同龄人中出名太早了,老师、家长又总是拿我做标杆刺激那些孩子,招人打也是正常的。”
后来那几个孩子被领导都开除了,金星还跑去说情。
十九岁,第一次看到国外的花花世界,
金星摇摆得一塌糊涂。
只想着快点学外语,学完赶紧改行,
然后拿绿卡办移民,
留在美国之后就再也不回中国了。
“想得美。事实证明,当你一句英文都不会说,一个人都不认识的时候,你能干什么?你只能跳舞、练功。”
当他第一次进到美国学校的排练厅时,
周围全都是俊男靓女,
全世界好的舞蹈演员都在那儿。
金星那时候穿着最简单的衣服,
好像落入闪闪发光的珍珠堆儿里的一颗草籽。
上课一开始,他不自觉地就往最后一排站,
但是跳了十五分钟以后,
他忽然发现自己跑到在第一排去了——外国的舞蹈演员一脸惊异地退到后面看他跳舞。
“那一瞬间我才感到,舞蹈是我最擅长的。”
当整个教室以他为中心的时候,
他才惊讶的意识到,他的手里有且只有一样筹码:跳舞。
同样,哪怕他在美国什么都没有,也不会说英语,但是他可以通过跳舞征服所有人。
于是,他把几乎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了舞蹈上,在舞蹈的世界里,他是充实和自信的,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像一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可当时国内支持的奖学金是到1989年7月结束,
正值金星事业刚起步,他想要留下来。
他跑去向部队申请继续留美,
部队没批,命令金星必须回国。
无奈,他只好遵守命令,可就在他打包行李的时候,
正巧碰上国内发生了“动乱”,
部队也就没空管他了,电话里急急忙忙地和他说:
“你要实在想留那儿就留吧,
不过奖学金没有了,
你自己想办法养活自己。”
“没问题,我能跳舞挣钱!”
金星:“感谢老天给我运气。”
没有了奖学金,生活和学习的重担压在了金星的肩头。
为了挣学费,有时候一天吃一顿饭,
做过各种兼职,受过各种白眼,
但所有的一切到了跳舞的时候就都忘记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当兜里哪怕只有十元钱的时候,
他还能在街上一脸阳光明媚地走着!
可能是老天爷被他这种生活态度所感动,
然后就开始慢慢地给他机会。
他的舞蹈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认可和关注,
被美国舞蹈就聘为首席编舞。
一时间,小有名气的金星,又遭人妒忌,在纽约被同行陷害被警察带进监狱,
在监狱蹲了一个晚上后,被放出来了,
金星气炸,陷害他的人还是中国同胞,金星曾经还没少帮他。
金星是个嫉恶如仇,爱憎分明的人,怎能忍受这般小人作恶,他拿起电话,朝那头破口大骂:“你这孙子.....”
结果一个小时后,那俩警察又来了,
那位同胞又告他威胁。
无奈,只好在拘留所里待了两天。
金星进拘留所的那一刻,里面所的人全给他让开路了,金星不解。
后来金星跟他们熟了,问:“你们为什么都给我让路呢?”
“我们以为你是中国城的青帮呢?”
原来,金星当时穿得笔笔挺挺、干干净净的,
他们就没见过拘留所进来这么干净的人,
所以把金星误认为黑社会老大呢!
金星大笑。
那时正直5月份,屋里只有一个风扇,
金星就站在那个电风扇下,那个造型,那个风扇吹着,突然间灵感就来了,
第二天出去以后,他创作了舞蹈《半梦》,
荣获美国舞蹈节“最佳编舞奖”轰动美国。
可就在这时,他却决定离开美国,
“我不要绿卡,小本子才不能框住我,
我要去欧洲,去各种地方!”
当美国人听说金星要走的时候,
他们的反应是:“金星,你疯了?想在美国之外的地方去成就现代舞,怎么可能?”
金星心里也知道,当时美国的现代舞是世界上最好的,
凭他当时在美国的能力和基础,
可以有很多最顶尖的机会。
但他心里有不安分的东西在跳,
就是要去欧洲,他认为那里的文明更加古老更有魅力
他性格很倔:“偏要去欧洲,我就不信全世界只剩纽约了。
如果下次回来,我一定要带上我的舞蹈团,不然我自己都懒得回来。”
这就是金星,他遵从自己的内心,挑战一切不可能。
这个约定一守就是20年。
终于,二十年以后他带着自己的金星舞蹈团去了美国。
“这也是我的坚持,绝不和自己的选择讨价还价。”
这就是他骨子里的魄力!
后来回国的时候别人也不理解,
从北京搬到上海的时候反对声一片,
刚到上海就被好好地“招待”了一番。
当时有家歌剧院请他去创作,
四个月里,从重新培养舞蹈演员开始,
他成功排演了两个作品,反响都不错。
但有些人看到就急了,
本来谁也不做事相安无事挺好的,
但忽然来了个女人(金星当时已经变性成功),折腾出点名堂,
就会怀疑这女人是什么企图,担心自己受到威胁。
他们开始处心积虑地将金星赶出上海。
金星一再解释:
“我只想有个空间去做我的舞蹈作品,
不跟你们抢权力抢位置,我不在乎那些。”
可是没人相信啊。
金星脾气也倔,
向来是有地方想留她的时候她偏走,
当有人想赶她走的时候,她偏留。
金星急了:“我还不走了,看谁在上海滩混得好!”
一拍桌子,撂下了这句话。
当时她的倔脾气也感染了一些年轻的舞蹈演员,
从歌剧院出来七名演员,她又从北京带了三名,
他们11个人建立了金星舞蹈团。
“没地方住,我就带着小演员在小宾馆里住着。
那时候我所有的东西就是存折上的一万多元和三个箱子,
装着我周游世界各个地方买的漂亮衣服和鞋子。
就算是那样的境地,也必须像模像样。”
到上海的时候她三十三岁,
十多年过去,
她的事业渐渐被大众认可,
金星舞蹈团从一开始只能找世界巡演的机会来支撑维持,
到现在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掏钱来看。
2006年,金星拿到了第一个艺术博士学位,
是英国普利茅斯大学达廷敦艺术学院授予的,
校长对金星对金星说:“你是从这儿拿走博士学位的第四个中国人。”
徐志摩、胡适、戴爱莲,然后就是金星。
后来,金星渐渐的从剧院走向电视,以更多的角色,出现在更多的人面前,但是在一段采访中,金星谈到:“做选秀节目的导师也好,做自己的脱口秀主持人也好,这是社会赋予我的一个角色,但我最自信的,选一个的话,我选舞蹈家。”
“我觉得一个人的成功,最重要的原因,除了外界原因之外,自知之明是最重要的,自己要知道自己是谁,我是舞蹈家,我是金星,我知道我的光彩在什么地方,该我发光的时候,谁也别跟我抢,不该我发光的时候,我赶紧躲起来。”
二:被上帝装错了肢体的人
从小,金星的梦想是成为白雪公主,
有强烈的变性欲望。
下雨时他会跑到室外,
希望雨天霹雳能将他变成白毛女。
金星在自传里写到:
我在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有了性的意识。
在三岁的时候,我总是跟着妈妈到女澡堂洗澡。
我觉得很自然,没什么害羞的心理。
到了五六岁时,妈妈让我跟父亲到男澡堂去洗澡,
我却感到不自然起来。
第一次进男澡堂,
我特别紧张,
感到男人怎么都那么丑啊!
但经过一两次后,我觉得我喜欢观察男人的身体。
而且,我喜欢经常到我自认为有好感的叔叔身边去泡澡。”
那时,懵懂的金星已经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她”。
终于,等到他28岁的时候,他选择了变性。
当时医生递给他一个册子,里面有1000多个问题,
回答很简单,是,还是不是。
答对60%的正确,有女性倾向,但是不能做手术;
过了75%,偏向女性可以通过治疗纠正过来;
过了80分,基本上达到女性标准,可以做手术了。
金星得了94分,医生说:你去做吧,一点问题也没有。
第一部分是胸部手术。这是经过外科手术进行隆胸。
手术前,金星对跟拍的记者朋友蒋越说:
“明天我做手术,麻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到时请你帮忙用一个男人的眼光看一看,是200克(胸)的好呢?还是250克的好?”
蒋越说:“当然250克的好哦!”
手术后,金星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
发现胸部的曲线变化了,又接近了女性一步。
第二部分手术,去掉了两片喉结软骨,金星消除了男性的特征。
接着,真正的痛苦慢慢到来了,
为了彻底去掉毛发,必须把细胞里的毛囊破坏掉。
要去掉嘴上的胡须,就要从嘴线处把肉皮翻开,然后,一根一根把毛囊剔出。
但是,医生说:“我今天不能给你打麻药,一打麻药,你的嘴唇会肿,这样会影响缝线,容易缝歪。”
金星说:“那就不打麻药。”
手术开始,肉皮翻开一瞬间,钻心的疼啊!
接着,一针一针剔出毛囊,这种疼痛钻进了金星的骨髓里、细胞里、灵魂里...
最后,缝合30针,前几针还很疼,过后几十针,金星已经麻木了,
手术过程中,他没有叫一声,因为他如果叫喊,会影响医生的情绪。
一个摄影记者当时看了竟然晕过去了。
前两部分手术做得非常成功。准备做第三个手术的时候,杨主任犹豫了。
她深知再做下去,金星不只要面临巨大的痛苦,还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金星的态度却很坚定:做!
他已经把生命上天了,为了心中的那个梦,赌。
4月5日,清明节。那天谁都不做手术,说不吉利。
可是金星偏要在这天做。
护士:“金星,你要知道4月5号是清明节啊!”
金星:“清明节怕什么?清明嘛,把多余的清除了也就明了啦!清明节做手术,是个好兆头。”
早晨9点进入手术室,全麻,整个手术做了16个小时。
手术过程中,金星发生大出血四个小时,找不到血源,血直往外冒,只有不停地给他输血。
手术最后做得非常成功!
但是,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医疗事故。
手术过程中,医生们没有锁好金星的左腿架子,
架子跑脱了,滑到他小腿的肌肉上,
卡住了血液向下流通的渠道,血液不循环了,肌肉高度痉挛。
从那个时候开始,金星的左小腿始终处在麻木状态,这种麻木状态一直持续了两年。
看到这种状况,金星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要跳楼了。”
金星妈妈听完诊断结果,哭得跟泪人似的。
“金星跳舞跳得不好也就罢了,她跳舞跳得那样好,跳舞就是她的生命,
这样的打击,她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啊!”
金星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难道我的选择是错误的吗?不会,如果选择是错误的,应该在下面的手术造点麻烦。但下面手术都很成功,为什么我的腿会这样?难道不让我跳舞了吗?不会的,也许好事多磨,老天爷也许是在考验我一下,看我能不能够站起来。”
“不行,我不认为这是最后的结果,我要站起来!”
于是,她重新振作起来,
开始了漫长又煎熬的恢复治疗,
刚开始用电针灸刺激金星的腿部的神经。
治疗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开始下床活动。
但还是不能走路,只能坐轮椅到户外活动。
讨厌坐轮椅,便开始拄拐杖;
从双拐变成单拐,从单拐到甩掉拐杖,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路。
这只是腿的痛苦,而更痛苦的是做下身的手术。
为了阴道伤口的愈合,不能解大便,所以,只能吃流食。
痛苦的是阴道换纱布,每天要把堵塞进阴道的纱布抽出来,然后换上新的填塞进去。
抽出来时,那种连着肉的疼痛,钻心的疼痛,
金星:“就像是把你体内的一团肉给撕扯下来”。
医生说:你每换一次纱布,就等于女人做一次人流。
就这样,金星每天都得做一次炼狱般的“人流”。
白天,她静静躺在床上思考。
经过这一道关口又一道关口的磨难,
她想,死也不过如此。
因此,她看淡了很多事情。
慢慢的,她的腿以及身体的其他部位在逐渐好转、恢复。
这个过程,漫长而煎熬,好像每天从阎王殿进进出出,成了常客。
但是,她不后悔,因为她知道,所有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她的梦啊。
从此,她以新的面貌重新登上了舞台。
1967年8月13日,是爸妈给她的一个生日。
1995年4月5日,她把自己又生了一遍。
28岁的金星成为中国大陆首位变性人。
也许,所有的变性者或者潜在变性者,都应该感谢金星。作为中国变性人的先驱者,她让大多数中国人认识并正视变性人这一群体,并保持尊重。
三:婚姻里最幸福的女人
金星和其他女人一样,
相信爱情,也一直在寻找爱情。
她的初恋是在美国,
一个德克萨斯州的牛仔。
为了和他一起生活,
金星甚至抛弃了当时在纽约已有起色的舞蹈事业。
他们相爱,也相知。
也正是因为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最终默契地提了分手,他对金星说:
“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你需要聚光灯,需要中心,这些我不能给你。”
是他让金星知道,金星是不可能离开舞台的。
后来走入金星生活的是一个意大利男人,
他对金星很好,
可正当金星沉浸在他的爱里时,
她发现这个意大利男人爱的是男人的金星,
但金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
差异让他们分手,也让金星认清自己,
金星是要做女人的。
之后金星又遇到一个强势的男人,
他是比利时最有权势的律师之一,
也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家庭律师,
他的名声甚至让布鲁塞尔多个餐厅的老板都对他敬畏三分。
可在金星与他分别时,
他能做的告别纪念只是开车载着金星,
流着泪,在城市的街头不停地转。
原来爱情里的金星不是弱者,
爱情里也没有强弱之分,
相爱的人完全平等。
有了孩子后,当时陪伴金星的是一个法国男朋友,
他们互有好感,一起东奔西走,经历了很多。
但是金星的心里感觉告诉自己,
这是情人,不是丈夫和父亲的角色,
不是能给她家庭的那个人。
所以她还在一路寻找,
直到那个德国男人(汉斯)的出现,
金星游离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金星喜欢的是那种叱咤风云,充满激情的男人,
但忽然来了这么一个文质彬彬,
很绅士很儒雅的男人,
他用他另外一种方法把金星降住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飞机上的偶遇,
第二次见面,金星抱着孩子出现在汉斯面前,
把自己的身世经历全都告诉了他。
等汉斯考虑清楚,再给金星打电话的时候,
他们的感情已经建立在家庭的基础上了。
汉斯要面对的,
不再只是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不再只是爱情,还有婚姻、家庭,
这样的感情需要责任。
然而,汉斯就是这么一个胸怀如海的男人。
他不在乎金星身上这么多质疑的眼光,
也不在乎抚养三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
他坚定不移地站在这么一个有故事有个性的女人身边,
他给了金星一个家,
让这个大女人有了依靠,有了安全感。
汉斯爱写东西,爱拍照,有品位,有涵养,
他那种静静渗出来的东西润物细无声,
跟金星在舞台上展现的华丽截然不同,
和金星之前那种风风火火追求高峰的生活态度也截然不同。
金星告诉自己:就是他了。
2005年2月1日,金星与汉斯成婚,
从此圆满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一生可能扮演的所有角色——女儿、恋人、母亲、妻子。
谈及感情,金星同样有自己的一套。
不轻易放弃,也不轻易拒绝。
寻找爱情的路上不需要背上太重的道德包袱,
“我脚踩过五条船,踩得稳稳当当。”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还能把他们请到一个派对上,
他们之间互不知情。
金星的朋友都替她捏了把汗,
可她心里明白,无愧就不怕,还没有到互相承诺的那一步,又何必用对错之分把自己锁上?
年轻时候多谈几场恋爱是好事,
学会爱和被爱,是了解自己和了解世界最直接的一种方式。
真正爱过,才不遗憾。
金星说过:“我能承受多少磨难,就要像老天要多少人生。”
作为舞蹈家,她是一级演员,作为变性人,她是先驱,作为女人,她家庭幸福,作为主持人,她赚得盆满钵满。我们看到了金星的成功,同时也应该了解,她的一生,经历了多少磨难,承受了多少痛苦,遭受了多少非议。走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又需要多少勇气和坚韧。
很多人喜欢金星,因为金星做了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儿,说了他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你可以不认可我的生活方式,存在方式,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金星的一生,
活得明白,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她始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活得倔强,越打越强,越有压力,越有劲头。
活得专注,执着于自己的梦想,做到极致。
“昨天我已经不回头看了,明天我也不担忧了,我只在乎今天我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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