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戴小岱一篇文章,说是一个女孩带男孩去见家长,为了男孩的身高,女孩买了一双增高鞋。可见面那天,男孩并没有穿。家长见面,相谈正欢。家长起身洗手的工夫,女孩赶紧问他为什么不穿增高鞋,男孩摸着女孩的头,说了一番话。说的什么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细节:男孩摸着女孩的头。这个动作,很有画面感,男孩对女孩的爱怜,表露无遗。
读到此处,突然有了泪点,曾经爱过的人,一个经典的动作,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是让人终生难忘啊。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美人。美人的身边从来都是蜂围蝶阵,可她心中只有一人。她向我说起他的时候,星眸含光:“我最喜欢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他的手总是揽着我的肩膀,那么自然、随意……”
那个时候,他们的分手已成定局,在有月亮的夜晚,他陪她最后一程,他的右手还是自然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一对身影,在我心中,多年不散。
十八岁的年纪,爱情还像放电影。在桃花开杏花红的路上,一个男孩一把把女孩抱起,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抱着她以自己为圆心,以女孩的身长为半径旋转,女孩格格地笑,笑声不停,他的旋转不停。
这对旋转着的男女,走到后来,还是没有成,像走过长长的海岸线,爱情曲折生动,却在月迷津渡的路口,分了手。女孩要走,他拉住她,轻轻拥在怀里,一个吻,印在额头。
没有最初的旋转尖叫,却有一串串泪珠,在心里来回窜流。
寒冬夜里,她和他走在空旷大街上,他握着她的冰棒手,一起放在自己的大衣兜里,给她暖手。那股暖流通过手臂流遍全身。大街上空无一人,两人大踏步地前进,步伐整齐,心律一致,走到地老天荒,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也是寒冬,他来大学城接她,知道她爱喝甜饮料,每次都把饮料放在胸口捂热,见到她的时候掏给她,并说女人不能喝凉水,对身体不好。女孩第一次觉得,女人这个词,暧昧得刚刚好。
在他们认识100天时候,他啃了2个月的馒头,把家里给的生活费省下来,在菜百商场给她买了1千元的戒指和鲜花,说想给她一辈子的幸福。
许久没见面,其实也没有几天,他想她了。在灯火微明的路口,她走过去,一开车门,他扑头盖脸打过来,不容说话不容睁眼,脸对脸、心对心,把她掩埋成幸福的沙雕。
……
有很多、很多,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细节,在分开后,慢慢慢慢在记忆中洇开,像一朵花,有了花心,有了花瓣,在心中庄重地盛开。
诗人徐慧说:想你时,你是我不能示人的花。
这不就是“心花”吗?心花怒放,脸上有了笑容。有花有蜂才有蜜,日子才像蜜一样甜哪。
好的爱情,就是这样,哪怕分道扬镳、人海茫茫,想起你,有一种暖,治愈各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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