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臣老师是我高一至高二的数学老师。
他是在1983年的秋季我们入高中一年级时,枣庄师专刚毕业就分到了我就读的高中代数学。张老师那时才刚满19岁,比我班里的好几个同学年令都小。因为还有一个老师代化学且比他年长,所以我们都喊张长臣为小张老师。
当年的张老师是那样的朝气蓬勃,阳光帅气。只要没有他的课,操场上打球的肯定有他。记得他打球时经常穿着带蓝道的白球鞋。白色的鞋子成天一尘不染,我很纳闷,张老师的白球鞋难道不脏吗?怎么一直都是白白的?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怯弱,有次我鼓足勇气问了他,老师你的球鞋是怎么刷的这么白,好像新买的?张老师爽朗地笑了,你这个提问就像当年我的疑问是一样的。我告诉你这个小秘密,就是把鞋子刷完以后把买来的白鞋粉均匀的洒在鞋面上,然后用卫生纸全部包严,竖立暴晒在阳光下。并且鞋后帮用卫生纸包厚一点好把控下来的脏水吸净。等鞋晒干后再把纸撕去,一定白白的像新买的一样。学会了吗化芳?张老师就像讲数学题似的耐心讲解,我哪有不会之理呀。所以这样的刷鞋法我至今仍用。
张老师因为与我们的年龄相仿,在课堂上生动形象地讲解,风趣幽默的话语,让本来数学不太好的我也渐渐喜欢上了数学。
当时高一高二的学生是一星期回家一次,周六中午放学后回去,到星期天下午返校。
八十年代初期,改革开放伊始,人们刚刚解决温饱。大多数同学都是步行回家返校的。我家条件稍微好点,爸爸刚退休,小弟接班顶替了他的工作。二姐三姐都在县城打工,每个周六,不到下课,他们都会骑自行车轮流来校接我的,星期天下午再用自行车把我送学校。引得女生们成天的羡慕我,说我是家里的小公主,集一家人的宠爱于一身。说来也巧,有好多次都是在返校途中遇到张老师骑车回校,每次都会说,化芳让你家人回去吧,来坐我的车。好多同学看到张老师带着我有说有笑的因此还引起好多同学的猜疑,认为我和张老师是亲戚关系呢的。
也许张老师一毕业就代我们数学课且年令相伤,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把我们都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看待。课堂下和男生玩成一片,踢足球打兰球,教同学们单双杠,还教男生打拳击。课下他真像大哥哥一样与同学们融为一体,不知情者根本看不出是师生关系。
上高中的女生本来就少,全班只六个,并且都不爱运动,体育课也是得过且过。所以体质很弱。记得在高一下学期的春季运动会上,张老师一再动员和鼓励女生也要参加比赛,我报名参加了女生百米和3000米的比赛。在一百米比赛中我获取了第一名。谁知在第二天的3000米决赛中,我因平时缺少锻炼在冲刺终点后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听同位说当时把老师们吓坏了,亏得张老师有经验让两个身材健壮的女生赶紧架起我遛着,千万别停下,待我清醒过来后才让我躺下来叫校医给我挂上了吊瓶。等打完吊针怕我一人回家不放心,张老师又差了爱华和令霞两位女生把我送到家。到现在一想起这些还令我感慨万千。
很遗撼张老师只教我们高二的上半学期,就被一纸调令调到县城去了。
当时的通讯还很落后,他从84年调走后就再也没见过。只到2005年的20周年同学聚会上才见到了己任滕西中学校长的张老师。恰好我住的小区和滕西中学是前后位置。儿子也就近被张老师安排进了这所学校,我因此能和张老师经常见面。很庆幸我们母子都成为张老师的学生。可惜好景不长,年富力强,教学管理经验丰富的张老师又被抽调到市重点中学四中当校长。
可令我们万万没曾想到的是2003年的3月2号下午,我接到同学张向阳的电话,说张老师在今年早上因心肌梗塞去世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无论如何难以相信。一是他是那么年轻才45岁。二是前两天,我还打电话让他参考儿子报考高中是一中还是二中之事呢。怎么可能说沒有就没有了呢。
我真的无法相信,祈盼这是误传的消息。我打电话问陈刚得到的确切答案是,张老师从过完年就查出心脏不好,只是他整天忙于工作根本无暇去医院冶疗。就像拚命三郎的工作狂,星期天早上起床后难受,还没等120来到人己经不行了。
尊敬的张老师,没曾想您英年早逝,天妒英才。您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老师,您的音容笑貌和平易近人的性格像烫印般刻在我的脑海中。我再也听不到你亲切的话语和爽朗的笑声了。您满腹才华,正是大展宏图之际,却被病魔无情地夺走您年轻的生命。您如兄长般的关怀,孜孜不倦的教海令我今生难忘。如真有来生,我愿再做您的学生,聆听您的尊尊教诲。
愿您在天堂里没有痛苦,愿您再不受工作之累。亲爱的老师安息吧,愿您与日月同辉,灵魂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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