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意识对话
吃完早饭，白晓峰倒是非常自觉地帮着姐姐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
“姐，你就坐客厅休息吧，我来收拾就好了。”白晓峰笑呵呵地对白鹄说道。
“晓峰今天表现不错啊，都知道帮姐姐忙了。”正在客厅看新闻的白父夸赞道。晓峰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对着白晟说道，“爸，我要是再不好好表现表现，妈又要开始唠叨了。”
白鹄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准备回到自己房间。白晓峰有些诧异地看着姐姐的背影，那背影看上去有些疲倦、落寞。
“姐姐是怎么了？”他小声嘟哝了一句，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
他把碗筷放在洗碗池里，对正在洗碗的母亲说道，“妈，姐是不是因为要中考了压力太大了？我刚看她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是吗？”董蕊有些吃惊。“你姐姐平时大考小考情绪都一直很轻松啊？难道还是因为前天被野狗袭击，情绪上还没稳定下来？”
“妈，医生不是已经说姐姐没事儿了吗？而且昨天咱们在餐厅和王小伟哥哥他们吃饭的时候，姐姐都还很开心啊？”白晓峰不解道。
董蕊把洗好的盘子放在一边，说道，“晓峰，去告诉你爸，等会儿妈妈做些便当，咱们带着姐姐去郊外放松放松。”
“好啊好啊！”白晓峰激动地说道。
此时，白鹄坐在窗前书桌旁的凳子上，眼睛望着窗外的一棵大树，然而思绪仍然游荡在昨晚的那个梦境。梦中的她，似乎被风驮着飘了很远，她闭上了眼睛，努力回想着梦中看到和感受到的一切——那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冬季，冰冷的空气，还有那一汪宽阔的冰湖，和那个雪白色湖岸上，一团耀眼的、被红色花棉袄包裹着的幼小婴儿。
梦中的她，似乎能听到婴孩微弱的心脏跳动之声。
“她到底是谁呢？”白鹄用手撑着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自己是否见过那个婴孩。
“‘小麻雀’，她就是我啊。”她猛然听到一个声音这么轻轻地回应着她。
“谁？”她全身一阵机灵，警觉地四下张望，寻找刚刚的那声音的源头。目光却对上了一旁的穿衣镜上自己的倒影。
而那个镜中自己的倒影，正在用一双让她觉得有些陌生的双眼回看着自己。
“是我啊，我是白鹄，我就是你梦中见到的那个女婴，你是‘小麻雀’，从小一直保护着我的小麻雀。”她再次听到脑海中的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如是说道。
“你是，‘白鹄’？”白鹄问向镜中那个自己的倒影。
“是啊，这是小董妈妈给我的名字啊。”镜中倒影露出好看的微笑，回答道。
“你是‘白鹄’，那我是谁呢？”
“你是小麻雀，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小麻雀。”镜中的白鹄再次耐心地回答道。
“我是……你的朋友？”
“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你不记得了吗？小时候我在孤儿院不开心的时候，你就会出现，然而叫上一群小鸟来和我玩啊。你真的好厉害啊！”镜中的白鹄说道。
“我……很厉害？”
“嗯嗯，好像从我记事起来，你就一直在帮我了。每次我在孤儿院看到别的小朋友都被大人领养了，我就很羡慕，心里也很难过，不过这个时候，你都会在我身旁陪着我，还告诉我，我以后，一定也会有自己的家人的；还有我上学时被班上的人欺负，你也会出现，然后让我突然有勇气不再害怕他们，当面面对他们；还有前天的那次遇袭，要是没有你，我恐怕就……总之，你真的很厉害，小麻雀！”镜中的白鹄，眼中闪烁着光，用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看着她。
“是我……一直在保护你？”镜外的白鹄问道。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镜中的那个微笑着的“白鹄”突然消失，只留下此刻正盯着镜子，眼神迷惑的，镜外的白鹄。
“姐，妈说我们半个小时后要去外面郊游，昨晚下了雨，今儿天气甭提有多好了！”
白鹄听到弟弟白晓峰的声音，突然回过神来，连忙回应，“好的晓峰，我等下收拾好了就去客厅。”
“那姐你快点哟！”
“嗯，好的。”
她站起了身，走到了穿衣镜前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镜中的那个，此刻熟悉却又陌生的倒影，那倒影也正用着同样的目光看着她。
“我是‘小麻雀’，你才是‘白鹄’。”镜外的白鹄看着镜中的倒影，喃喃自语，而镜中的她此刻却只是用着一双柔和的眼睛，微笑着望着她。
全目录：《灵界：千鸟之歌》
关于作者阿万：
阿万，来自成都的90后老阿姨。
曾求学于加拿大，会三种语言，做过项目研究员、翻译、顾问主管、教师；后西行到巴基斯坦，现和我家老乌在巴国创业。
闲暇时最喜欢的，还是读书写字讲故事。梦想是把自己写的故事讲给我未来的小屁孩儿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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