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汪校的《友小建立十周年》,在友小时的点点滴滴一一浮现在眼前。
友小刚刚建立时,校舍是破旧不堪的,课桌是摇摇摆摆的。面对来自五湖四海民工子弟那一双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时,便把一切置之脑后。良知告诉我,一定要善待他们。然而事实没有那么简单,一周二十几节课,每天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有时刚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便有家长找上门来说,他的孩子不见了。“明明有校车把学生个个送回家的,怎会不见了呢?”这种情况在本地学校是重来没有过的。但是现在只能和家长一起找,(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刚来的民工,还不熟悉当地的环境)四处找也没找到走丢的学生,家长急,我也急。孩子还小,且人生地不熟的。沿路一路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令人啼笑皆非是,孩子好端端在附近的同学家里,只是两家家长互不认识。
有一句话是“同在蓝天下,我们都是祖国的花朵”。话虽这么说,但这些孩子的生活和本地的孩子不可同日而语。又一次,我发现一向学习认真的琴竟然上午第一节课就打瞌睡了。我以为她病了,便悄悄地走过去,摸一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就轻轻地叫醒她。她没有睁开惺忪的眼睛,眼泪便落了下来,哽咽着:“爸妈一早上工去了,我也一早起来,洗衣,做早饭,给弟弟妹妹穿衣服~~~~~~”我审视了她一会儿,虽然嘴上没有责问,心里还是怀疑的,一个才九岁的女孩,怎会做这些事呢?后来一个偶然巧合,我在民工聚集区看见琴背上背着一个小男孩,手里还拽着一个小女孩,她说去帮妈妈打酱油。而本地的九岁的孩子,不要说帮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就是生活自理的也不多的。
袁梅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本地的孩子家长花大钱请家教辅导奥数也不见得有啥成效,而她没人辅导也能做出来。听说她弃学了,我立刻去家访。两间出租屋内横七竖八地搭了四张床,她的床铺边上一只硬纸板箱子既是她的衣柜又是她的书桌。她见了我害羞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她母亲很是热情,又是让座,又是泡茶。看着乱七八糟脏兮兮的家,我只是礼貌性的抿了一口茶。当我把来意说明后,她妈妈一脸无奈。原来她家有六个女孩,最后才生了个男孩。孩子父亲要把后面几个女孩送人,她舍不得,一一把孩子们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哪有条件供她们上学。袁梅是最幸运的了,上了学,现在她已经认了好多字了,回老家能认得路牌就行了。在我的劝说下,袁梅重返了学校,但小学毕业后,没有继续上学。
如今,友小在当地政府的帮助下,硬件设施大有改善,但方方面面问题还是很多的。譬如教师流动性很大,不利于学校教学质量的提高。靠形式主义帮教活动,是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的。要是友小全面发展,还需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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