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有些话早点说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相对于故事而言,可能会有断更的风险,当然也是为了保证事情的真实性,所以内容,有时候会来谈谈谋些事情。
人生长昼,遇我忽白。
我是昼白,欢迎来到不若人间。
2016年,那是我最穷的日子,所以以至于晚上与女朋友见面都是在图书馆里自习室,尽可能避免无意义的开销。我不清楚其他女孩是否也是这样,她的衣服总是很白净带着干净的气味,没错像是浓郁的可以嗅得到的干净。很喜欢就这样抱着她,难受时候把自己的小脑袋埋进去,她难受的时候搂着她。
那年我所处的行业青黄不接、行情不好,不知道有多少企业裁员缩水,裁员名单上有我……
我失业了。
“可佳,你说我这些年是不是有点耽误你了。”
“干嘛突然说这些呢……”敲击键盘的节奏停止,短暂停留后击打声又恢复了原有的节奏,“不都过来了么以后会好起来的,而且你现在工作也很顺利呀~不是么?”
我悄悄站起身将凳子推进桌子底下,“当然,现在我工作还是挺顺利的呢。”我收了收下颚,逆着灯光我想应该没有被她发现我笑的那么牵强,“有没有兴趣出去走走,我们吃点东西。”
“可是这篇文案……”她敲击键盘的声音越来越迟缓,“好吧,那你可要请我吃好吃的~”她一扫失落的情绪,熟练的收拾电脑递给我。
“嗯~”示意我提着电脑,她娴熟地将揽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抱在怀里。
那年我问她,你看你也不矮啊,干嘛总要这样把我手这样抱在怀里?
她说,我喜欢你,这样你想跑走我就可以拖着不让你走了。
我说,那你说喜欢我?那你要说出喜欢我那点呀。
她说,喜欢你专注、理性的样子,当然要是说最喜欢那点,那就是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朦朦胧胧不能点破的那一点点感情啊~!
我听完还讪讪的嘲笑她幼稚,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情话。
夜晚我的室友都沉沉的睡去了,我喜欢你,这样你想跑走我就可以拖着不让你走了;欢你专注、理性的样子;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朦朦胧胧不能点破的那一点点感情啊。
不知道谁把我的输液管里灌入了生石灰,一点点滚烫的注入我的身体,顺着静脉流回心脏,热量堆积在心脏燃烧,烧的滚烫,烧的我的枕头好潮湿;烧的我眼睛朦胧;烧的我泪腺难受。
我从来没有和谁讲过,那一夜我的眼泪揪着我的脑子,泪流不止,还有第二天枕头偷摸掩上的枕巾。
“你的文案不要紧了么?”
“当然要紧啊,怎么可能不要紧。”她气鼓鼓的鼓起小胖脸,小声嘟囔着“哼,所以你要请我吃好吃的才可以,不然我就揍你。”说着还伸出小胖手,做起拳头的样子,一脸威胁的样子。
我实在是憋不住笑出声,“不许笑,我打人可疼了。”说着就伸手揍我几下。
“老板,还是老样子三十块钱脆骨、一条茄子、三串中翅,少盐少辣多一点点孜然、胡椒。”我招呼着,熟练的找到那个偏僻的角落坐下。那年大学毕业兴冲冲就来到深圳,夜半到的车联系不上房东,我们两个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两个人傻傻的提着行李用品,东奔西跑。
“可佳,你还记得嘛?那年……”我还来不及说完,她总爱打断我说:“知道,知道,你怎么总爱讲那个嘛。我们傻敷敷的假装作路过店门好多次,被老板叫住对吧?不许说了,丢人。”
“好好好以后不说了,好不啦?mua~”说着我就要亲上去。
“不要好丢人~”
“放心嘛~,你忘啦这个角落没有人注意的”
……
那年这个城市迎来了两个最普通,不,比普通人更呆一点的两个大学毕业生。他们在夜里走了很久,多次在小摊前徘徊、观望,终于被老板发现,在收摊后还是留给两个大学生一个可以趴着睡觉的桌子,嘱咐好关键事情,就收了小摊关店门回家了。
尽管可能是没有贵重物品,都是老旧的大型电器,可这两个学生还是给感动的一塌糊涂,时常光顾也渐渐与老板成了在这个城市第一个交心的朋友。
这两个大学生就是我和可佳,是魏可铭和陈可佳,是我们在这个城市最开始准备拼搏的地方,我想也是我打算结束的地方……
我伸手捏住她的手:“可佳,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我感觉到手心的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翻腾。
我一时分神,她通红的眼眶,脸上已经有的泪痕,我连忙狡辩着,“没……没有,当我没说。”
“可是你刚才就是说了!”她泣不成声,“你说了……你说了……你就是说了……”
“嘘,闭嘴嘴”我把她直挺挺的架起来,抱着这个比当时只成熟了一点点的小孩子,也像我们大学时候她撩拨我的那样,“刚刚你听错啦~爱你呀~mua~”我轻吻她的额头,已经不像大学的样子了,长期工作、熬夜、文案、饮食不规律,每一样都一点点堆积在脸上,护肤品也阻不住星星点点硬凸出来的小痘痘。
二零一六年八月份的深圳气温高湿炎热,瓢泼似的雷阵雨惹得心头一阵痛快,半个月来我和可佳的联系渐渐少了,已经两天没有说过话了,我总是用工作繁忙的理由推脱。我想,这个城市除了夜晚暴雨里还看我吃烧烤的老板,可能谁也不知道我没了工作。
向各个公司投递的简历,大多也被技术不适合又或者公司人员充足为理由拒绝,在入职一个小型公司之后,低薄的工资、大幅的工作量、不合理的安排,我连一周都没有待下去就又一次成了无业游民。
我在手机朋友圈,一遍遍打出又一点点删除。朋友圈上显示着:谁能带我飞啊,可以带我赚一下钱的那种?
发送,咻~
136XXXXXX27,一个从来没看过的号码,说不定是那个公司需求呢?
“喂,你好。”
“这么久没见,我了解你,没想到还能看到你发这样的朋友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坐下来聊聊天,吃点东西喝点酒?”对方的声音特别温柔,又好像在哪里听过,挠的心痒痒的,特别想知道对面是谁。
“你是?”
……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可佳知道。”我收拾衣服,讪讪地准备走。我自顾自地收衣服。
“嗯……今天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的。”火机撞击声,慢慢的房间中弥漫烟草燃烧的味道,我也点起一支烟。
我猛吸一口,呛到肺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我看着手里地烟,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了。
二零一六年八月十七日夜深,我和关注了我很久的女孩喝醉,她说能帮到我,以及连续很多天不知道睡还是没有睡过了,我脑子一团浆糊,我和她上了床。
我在雨中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家,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生上床。
现在这个城市多了一个知道我窘迫的人了。
我失声痛掩自顾自讲着,这个城市怎么这么大啊,我的家在哪啊!
是呀,这个城市真的很大,大的我找不到家、大的夜里哭声飘荡空中,也听不到应答。
两天后,有人拨打我电话通知我去面试。
草草的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人事负责人就告诉我,明天上班。
临走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
我知道……我都知道……
几次跳槽之后,我的工作和薪水也开始趋于我满意的地方,我也开始和可佳的感情也持续升温,甚至比以前还浓烈,像是恢复到了大学刚刚开始的时候。
我感觉到我对她发生了一些浓烈的变化,那一天我应该是算背叛了她,所以我现在才想,才想记录下这个故事。
我想说,能爱你,真好,陈可佳。
这个城市我没找到家,那天夜里我也没找到你,所以,我现在来找你了。
- The End -
公众号:不若人间(ID:buruorenjian)
我相信,一旦经历黑暗,更加努力平凡。所受的痛苦像一根刺,总在不经意间伤害你爱的人。
希望能把你的过往化作火光,让每一个人都有温暖的渴望。
讲述真实故事,生活总是少喜多忧。我们余生,温而不喜,哀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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