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昼,遇我忽白。
我是昼白,欢迎来到不若人间。
1
几天前,小盆问我说:有一个男孩子向他告白了,问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喜欢他么?
小盆说:我不喜欢他,但是他对我太好了,我想拒绝他,但心里会有负罪感,怎么办?
我说,你不喜欢他,还是拒绝他比较好。
小盆说,因为我的愧疚感,每次都会去解释,但这次都不想解释了,对那个男孩子说,我不想这样玩了。
其实她并不喜欢那个男孩子了,就感觉不应该吊着他。
那个小哥哥是一个上班族,我会很任性让他陪我彻夜长谈,我饿了不想起床也会要求他点外卖给我吃。但他向我表白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怕了,我就觉得我不喜欢他,就不应该去消遣他。
我还是不断思考,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牵扯到的东西太多,比如:孤单感、好感、被需求感等待,我们就先单一论述这件事。
别人对你好,你要学会感激,但是你不能去负责。这个我认为是很重要的。
2
十四岁那年,我被邀请去KTV唱歌,其实也是一件很小的一件事,事情在我心中波荡了好几年,我也常常用这件事情检讨自己。
那时候身体正在发育,新衣不舍买,旧衣不能穿,幸好还有几件,就糙乱乱的套了几件去赴约。进去的时候,还被一群人嘲笑了一阵。
我看人陆陆续续的到齐全,也没有人急着唱歌,大家只是坐着,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也有人低头窃窃私语。
我问邀请我的人,说,今天怎么不唱歌呢?那你们来干什么?
他只是笑笑说,你等着看吧,今天还没开始呢,你饿了吃肯德基。指着桌子上隐隐约约泛红的纸筒。
我知道那应该是,除了烟味和KTV自带的湿臭味,只有炸鸡的味道弥漫在周围。吐出的烟圈、桌上的满满的酒瓶,不断被送到房间里的酒,齐落落的摆放,大家还是自顾自的说话。
我一个伸手打开纸盖子翻找起来,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周围的人还是看向我,我是第一个拿起来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也顾不得找一块自己喜欢的,摸到那块就是那块,很快的就把手抽回来。
在他们看我的时候,我也终于看清楚他们的相貌,算不上多有特征,有一些在学校里或者放学后见过,不算得什么好人。
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我觉得每个人都是黝黑黝黑的,人吞吐的烟圈、不断上升的气温,我是穿了一件外套,燥热的让人受不了。
3
一阵凉风吹来,门被推开,是个男生,牛仔裤子白上衣,长得倒是白白净净。周围的人都热烈的打招呼,我也象征性的站起来。
我朋友介绍我说,和他(她?)认识的,叫过来放心一点。
那个男孩子连连点头,向我问好。
我也不熟,也只是点点头说,你好。
随着主人的到来,他们熟练的指点点歌机,候选列表里音乐不断被推上来。Beyond、许嵩,还有的都是些我没见过的人名。
所有人都压着喉咙的模仿,几首歌尽兴,就喝起酒来,男人喝酒其实很上头,不说几句吹自己的话,可能自己也觉得难受。听见有人夸耀自己几句,就舒坦起来,提着酒就去喝,偶尔推辞几句,也喝起来。
我只是自顾自的吃炸鸡,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流水人情,全当见面混个眼熟,不一会已经走了一部分人。
KTV里只剩四五个人,两两坐着,我看见主任和我朋友一起坐着;两个麦霸坐着;我一个人抱着炸鸡桶。
我看见他们谈论着,掏出手机转身出去,过一会进来,又说将起来。
我吃饱了,很无趣,听着无趣自我陶醉的人在唱歌;看诡诈又堆满笑容的人抽烟;为了打发时间故意饮酒的人。我当然知道他们叫我来,肯定是有目的,我推辞不过,只好同意了。
我歪着头,低低沉沉的,想来我也是个无趣的人,不然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断震动的声音,刺的我人难受。我打着手势和我朋友说,我出去上个厕所。他点点头。
出门也是听见其他房间传来炸响的声音,厕所不仅仅有氨气的味道以及淀粉发酵还混合着消化液的味道,隐隐还带着一股酒气,真让人恶心极了。
我忍不住连连干呕,从厕所出来,透了几口气,随便走了走,想了想不合适还是回去了。
4
推门进来,多了一个人,很拘谨坐在离门很近的角落。低着头玩手机,我瞟了一眼,在和女生聊天。
我照旧回到自己的小地方,主人拿着话筒在唱歌。
我问我朋友,今天到底是干嘛啊?你不说我走了,很无聊
他倒是有些急了,连忙留我与我说:今天其实是这样的,那个人,指了指唱歌的人,他想追这个女孩子。
那你叫我干嘛啊?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他说,你和她认识啊!叫你来,说有一个认识的人,女孩放心一点。你看你炸鸡也吃了,也没让你干什么,你就再坐一会就好了,等等你觉得难受你走就好了。
没办法,我皱着眉头,只能坐下。
我看看那个女孩子,才发现我真的认识,说过几句话,或许也不算认识吧。我看着她,他五官精致,脸小小的,看上去瘦瘦的,精致的可爱。一种洋娃娃的感觉。
我想我看她可能太久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呆呆地还是望着她,心里不断思索着。看得她有点害羞,把头埋得更深了。
我的内心有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愈发奇怪,浑身燥热,头皮肌肉甚至压不住眉头的抽搐。
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对我朋友说,到底要干嘛?你实话告诉我吧,我实在很难受。
他看了看,拉着我说,小声点,指了指那个唱歌的男孩,他要强行告白。
我很疑惑,告白还有强行的?
他说,嗯,点了点头。
她好像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了想不合适,我就对我朋友说:我过去说几句。
他点点头,嘱咐我不要说出些什么。
我走过去坐下对她说,你走吧。
啊?她一脸呆滞的抬头看我
我看了看周围,我说你走啊。
什么啊?她还是一脸奇怪。
我真的不能多说,我回到位置上,我再也不敢抬头看她。
5
在我离开前,我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伪装的很绅士向女孩发起邀请;女孩惊恐的缩在角落,不知怎么样才好;那个男生红着脸好像不好意思,又不好像借酒上头,红着脸,让我看了直恶心。
后来我看见过这对情侣的将就,看见过她手腕上的伤疤,也看见过情人到仇人的变换。
这件事也卡我心里很久,有天问我朋友,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因为他对她好啊,你让别人怎么好意思?
你看啊,爱情有时候来的就这么诡异,多是从恋人到仇人,甚至做不到和平分手。
因为几个星期的好?这个女孩甚至可能配上一堆青春,甚至产生恐惧。
我又想了想,也许我当时丢下她一个人,也是对她置若罔闻的开始,我也是一个罪人,从来没有脱离干系。
这周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别人对你好,你要学会感激,但是你不能去负责。
- The End -
公众号:不若人间(ID:buruorenjian)
我相信,一旦经历黑暗,更加努力平凡。所受的痛苦像一根刺,总在不经意间伤害你爱的人。
希望能把你的过往化作火光,让每一个人都有温暖的渴望。
讲述真实故事,生活总是少喜多忧。我们余生,温而不喜,哀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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